了左中右三军,以保吕娴在重重兵马之中,方才可保无虞。
等兵马分兵完毕,准备好了干粮,吕娴便先押中军出发,臧霸很快押着辎重和后军紧随其后!
一路竟避过小路和所有的城池,绕到大道上去了。
经小路可会经过小城池,曲折而易延误时间。而走大路,则是要经过很多城池和关隘,必须要通关才能经过。但是速度却能得到大大的提升!
吕娴突然舍弃了这里,一改常态径往黎阳而去,曹真当真是没有料到。
“走了?!”曹真愕然。
未通知他们就这样走了。曹真更的当真是咽不下吐不出,十分憋屈!
现在还跟不跟?!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正在城中憋的快吐血的时候,直到此时,才有许都的斥侯送来了消息与他。
曹真差点以为是幻觉,有多久没等到许都的消息了?!他都不知道了。数不清的日夜,就在等待中急的心中滴血。直到现在这个时候才来,他真的是喜极而泣,急拎住斥侯,情急之下问道:“为何姗姗来迟?!”
他也不是斥问,而是真的太激动了。原以为听到的会是路上耽误,许都有事之类的消息,不料斥侯却道:“……军师有令,须候吕娴离去以后方能联络将军。其它诸事,我也不知,将军看信便知!”
曹真愣了一下,神色古怪,他身后的人又激动又有点茫然,尤其是听了这话以后,更是一头雾水。许都故意迟迟不露面的?!
曹真将信取了出来,斥侯便退下去了。
他匆匆打开看了,脸色一沉,便来来回回的徘徊着。显然是着急了,但脸上没了疑惑,显然是恍然大悟了。
诸将道:“将军,下一步如何行动?!”
“将军,还追吕娴吗?!”诸将急道。
“不必再追吕娴,将出去寻找袁尚的人手都撤回来……”曹真沉住气道:“先驻扎于此城中,等吾命令。”
诸将不敢问信中写了什么,曹真也没说,估计是极重要的军令。应了声是,便匆匆的去了!
等人都出去了,曹真才展出信细细的再将信又看了一遍,生恐错过一个字,或者是错过任何一个细节。怕自己失误看错!
这是郭嘉的亲笔信,信中没提他会有什么计划,他只是说了等吕娴离开兖州以后,再召集兖州境人的兵马,集中于他手中,然后再跟在吕娴身后!
这是何意?!
是要他等时机狙击吕娴的意思吗?!还是军师在前方安排了阻截。
或是让他拦截吕娴退后的意图?!
曹真不敢猜,也猜不中,他只知道……之前的心焦,并非是因为许都失误,而是故意为之。他的心反而一下子就松了。军师必有主张,他就知道!
这一段时间的着急和心焦,一瞬间猛然释去,心中一阵轻松!
终于要集结兖州境内的兵马了,他一直在等着许都有这个安排,一直没有等到,他也不能贸然行动。原以为是出了事。还好现在等到了。他的心,一下子就定了!
他就知道,许都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吕娴就这么安然离开这里的。
虽然郭嘉不可能将谋算全盘托出,然他是其中的一环,可能还是重要的一环,曹真就很高兴。
这段时日在吕娴处所受的憋屈,也一下子就释然了!
他没找任何人商议,生恐泄漏消息,并没有急着立即就召集人马,怕吕娴察觉。而是先烧掉了信。
这才淡定的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却是要驻扎在这里,一副要继续调查城中事务的意思。
当然,他将搜寻在外袁尚的人手也都调了回来虽叫人不解,但城中也没什么怀疑,只以为他是要严查,这才不放心身边没有心得人手,这才如此严重。城中人人自危,生恐被曹真给查个底儿掉,丢掉小命……
一时只顾得上自己,竟也没人看得出曹真重重的看似大棒挥下之后的真正意图!
因此只人人自危,恐惧于曹真,也没人疑心他另有所图。
只是诧异声音也是有的,为这个事,而选择在现在严查,肃清,是否有点奇怪?!现在可是战时,什么叫战时状态?就是一切以前线的战事为重,其余诸事不是不处理,而是须分轻重缓急,这样的事哪怕再严重,也必须为战时状态让路,而容后处理啊……
吕娴越来越远了,而曹真也在掐着时间点开始慢慢的发布军令,将兖州境内可战的战力召集而来。他不想弄出太大的动静,因此是机密行事,并且是分散而进行的。
只说此时的冀州,袁熙军备,人手,攻城器械已经全部都准备好,只等一声令下,却因城内哭声而迟疑着不敢下令攻城。因此耽误了两三日功夫。
然而,军中上下都申请必须攻城,否则吕布不见棺材不落泪,会一直占据城池,可如何是好!
袁熙便明白,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了!
“传令各军列阵,集结冀州城门!”袁熙下令道。
袁军人马,数以万计,浩浩荡荡的靠近的时候,是真的蛮恐怖。这种蚂蚁般的远距离的看与慢慢的近距离的大军压境的窒息感,犹如黑云压顶,像一场随时能惊雷的暴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