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时为何祭礼与宴席分不开呢!?就在于此。
行军大事的时候,为何还是离不开酒呢。因为男儿有泪不轻弹,有些人承担的责任太重太大,不知不觉担得久了,便忘记了自己还能哭,还能言说。当说不出来的时候,悲伤与释放就需要酒这个来发酵和酝酿。
在战争过后,必须要有一个过程,给与他们的心灵以喘息。
在这个时代,没办法进行后续的心理干预,所以古人的方法,就是有一个时间可以堂堂正正的怀念和思祭。这就是祭亡灵的重要性。
诸将散去了,夜也深了,祢衡疲倦,却强撑着要听吕娴说话。
吕娴要他去休息,他也不肯。
吕娴便道:“待宣高将至,我们便离开这座城池。”
祢衡道:“女公子也知道这件事里有古怪?!”
“先赶到前线去,”吕娴点首道:“此处虽可补给,也能休整,然而本就是兖州的地盘。最近的情势,不太对劲,我不放心。到了前线,也能更分明的应对。”
祢衡道:“不瞒女公子,衡也觉有异。心中甚为不安!却不知信息,不敢轻易下判断。离开这里,也许是最快得知消息的办法。”
祢衡原本是打算以不变应万变的。但这只是吕娴未来的情况下的策略。
赵云道:“恐怕曹真会阻拦,或者是跟随。”
“他要跟,便叫他跟吧。他手上无兵,终究无用。”吕娴道:“或者他是许都放在我们身边的眼睛。从他的方位来得知我军的消息。”
吕娴沉吟道:“不知郭嘉在盘算什么,我这心里总有些不安!”
还是早早离开为好。
祢衡伤还未愈,实在撑不住,便被兵士推着去休息了。
“这一路,子龙实在辛苦,牺牲巨大!”吕娴拍拍他的肩,道:“若无子龙在前,击袁尚之事不会如此顺利。”
赵云道:“女公子言重!此事,岂敢让云一人称功?!”
“往后,只会更艰险,还需更加倚仗你。子龙可要保重自己。战有输赢,可取时便取,若不可取时,切记要保重自身。”吕娴道。
赵云心中一暖,道:“是!”
他正欲回去,想了想,道:“这一路,祢先生计出良谋,是不可多得的才士。如今已与女公子汇合,何不为他安排官职,也好留人!”
吕娴讶了一瞬,看着赵云,她发现赵云竟然还不知祢衡心意,便乐了,道:“枉你一心忠诚,为我着想,只是你可问过正平之意?!”
赵云不解。
“这一路,他随着你,历经生死,汝二人都不曾轻言放弃。这样的他,与子龙,堪称生死之交,天作之合,文武相备。如今子龙却要将他推与我身边?!”吕娴笑着点点他,道:“也幸亏是你说这话,若是旁人,我早骂出来了!也只是你,我才骂不出口。”
吕娴叹道:“子龙,你可别伤了他的心!正平之意已如此明显,只你不知。哎!”
赵云讶然,道:“这!云只是一普通战将,先生若追随于云,是否浪费才能?!在女公子处可用处甚大,在云之处,不仅用处小,还在前线冒险,处处危险。这……”
普通战将?!
吕娴发现赵云凡尔赛起来,也挺让人无语的。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现在的名声,广播兖州了?!
凭一人之力,几损袁尚兵马过半,这样的实力,叫普通战将?!
真是平平无奇称赵云!
吕娴哭笑不得,她算是发现了,赵云萌起来,是连自己都看不清的人。
这到底是谦虚呢,还是不自知呢?!
“你是担心正平在你身边危险,还是担心他是个麻烦?!”吕娴道。
赵云不答,因为不知道该怎么说,这一次追击袁尚,其实一开始他是觉得祢衡是个麻烦,不仅计谋毒辣还极端,又怕他有闪失,冲动不顾个人之死,因此特别麻烦。只是后来,历经生死,他又觉得在他身边太危险,对祢衡来说,遇到绝境的可能性太大,他怕保不住他。
吕娴看他直愣愣的不说话,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便道:“不如去直接问问正平之意。人生难得遇知己啊。可千万不要错过了!”
赵云欲言又止,看着吕娴。仿佛有一腹的话要说。
吕娴道:“他这个人,桀骜不驯,唯有人品高贵又有本事的人能叫他心服听从。遇到子龙,是他的福气!只看你容不容得下他了!如果世间连你也容不下,他到别人手里,必死无疑!”
赵云一脸茫然。仿佛不知道福气这两个字是什么意思。他能容得下祢衡,所以不能理解为何别人不能容下。君子也有局限。
他一步三回头的要出帐回去,仿佛想要说,跟着女公子,怎么会必死无疑啊。只要跟了女公子,不叫他到别人处去不被人所容,他哪里会必死无疑?!
赵云最终是没能问出口,回去了。
吕娴身边亲兵过来要她休息。
躺下的时候,身边也有几个女兵在帐中护佑,这类人早是心腹。吕娴便笑道:“子龙还是太单纯。他哪里知道我身边也不是好呆的。除了人精,没有人能呆得住。”
有一种杀叫言杀。
这祢衡性情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