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袁熙爱重的妻室!
若是妻室受了污名,一般的男子,就算知道这是没有的事情,也会逼迫妻子自尽,再杀了吕布。不管有没有,名声上是臭了,一般的男子,都受不了这一种绿帽的奇耻大辱!
然而,袁熙,却并非一般的男子。他既已知冤,反而做冤死人的推手,从道义上,他是受不了的。
他不负父之信,兄弟之情,便必不负夫妻之义!
这个人,用甄宓便可攻心!
倒不是说袁熙有多色令智昏,多爱女人。而是他就是那种宁愿身死,也不愿辜负忠孝义的人,才会事事周全的人,这其中必然就会有权衡,各种的拉扯。
现在他当然不可能投效徐州,然而将来会不会,谁又能说得准!?只要袁绍败了,袁谭与袁尚又一败涂地的时候,他若没有争立一方豪雄之心,不得不依附于强者的时候,他就会做出选择。
那么徐州便是最强的选择之一。除非他带着袁氏余兵不得不像走狗一样被人驱逐,否则,他必须要挑人依附。若能得到他的臣服,这个人,至少是比袁谭值得信任的多的!
性格决定命运。袁尚与袁谭争强好胜,若时势不济时,他们就算暂低于人,也一定不会真心臣服,一定会叛。袁熙却是个例外!
就冲着只有他遵父命肯来救邺,就足以说明一切了!
袁熙并不蠢,外面的流言,他当然知道,可他却什么也不说!
对他的形象,何其受损!
甄宓见事至此,竟是死也不能,生也不能了。若此时死,便落实了这个名声,若此时不说,也落实了这个名声。便对袁熙道:“……此事绝无,将军不若向世人言明。”
袁熙见她忧心,道:“说的越多,错便越多,此类事,非言语可休也!”
甄宓道:“将军不想说?!宓累及将军名声至此……”她的眼泪扑簌簌的掉。又难过又内疚。却对袁熙充满了信任。
“夫妻之间,说什么连累不连累,荣辱一体罢了。吾妻受此羞辱,熙愿共担之。世人何谓我,我不在意!”袁熙道。
甄宓抖着嘴唇,想到他的名声被这些香艳之名给连累的像个昏及的人,心里难受极了。
“我倒在意的是,这手段,分明是小人手段,是有人在逼我与吕布决战……”袁熙皱着眉道。
“有人故意宣扬,故作文章?!”甄宓心中有好几个猜测的人。
刘氏,程昱,以及许攸……或者是城内的其它人!
因为这符合他们的利益。说到利益其实是一件很残酷的事情!
袁熙道:“不错!恐怕是有人急了!”
“将军切不可中计,便是要战,也不可太急战,容易失败!”甄宓道。
“自然如此!熙并非是会受此事影响之人!”袁熙道:“战之事,事关重大!绝不会被人牵制而胡乱作战。吾妻安心!”
甄宓压下内心的不安,点了点头。
“外面的风声,不必去听,也不要去管,更不必理会。”袁熙道:“只我信你,足已!”
甄宓点了点头,回到帐中后,徘徊着想了想,却根本不知是何人作的手脚。只是,这虽是小事,终究是影响到大事了。
难道她与夫君只能任人宰割吗!?袁熙又到底有什么原罪,让人逼迫至此。
来自于这暗中的推力,还有来自于家族内的推力,想要把他推成扁豆粉不成?!
想到刘氏所威逼的理所当然,还有这外面造谣的理所当然,甄宓全是不甘心!人越是逆境越有韧劲。她不想,坐以待毙!
若失了袁熙,她便再无丝毫的庇佑,就真的只是任人鱼肉了!
夫妻一体,荣辱与共,她自然是要为袁熙多想一想,而不是为袁氏想太多。因为袁氏的荣辱,有时候是能割裂他们夫妻的,甚至是牺牲他们夫妻的。
想通了这一点,甄宓像觉醒了某种雷达。这种雷达可能叫政治觉悟。
她深知自己的丈夫是个好人,而她就需要去做个恶人,去推动他做出有利自己的选择,而不是只是做个老好人!
老好人保护不了自己和自己的妻子!
甄宓只称病,也不再来服侍刘氏,只叫了侍女来谢了罪。此事也无可厚非。所有人都以为,甄宓是因为外面的传闻羞于见人,才不肯露面。
只有刘氏明白,甄宓因此事怕是真的离了心,甚至是怀恨在心了!
刘氏有些懊悔,不是懊悔没有把甄宓推出去,而是当时推的不够坚决。倘若那件事成了事实,她也不必像现在这样进退维谷。
“古人有言,要做好人就做个彻底的好人,若做恶人就恶人做到底,不可像我这半吊子,事无成,人却得罪过了……最糟糕莫过于此!”刘氏叹道:“袁氏三子本只袁熙最为忠孝,如今只怕……往后再难看到和睦!”
“二公子不至于此!”仆妇道:“大公子与三公子各有势力,这是事实,然二公子向来最敬父母,最为忠孝,何至于此?!”
“正因都轻看了袁熙,才至于此啊。”刘氏道:“结果恐怕是有人偏偏看重于他的心性了。”
“二公子断不至于有叛逆父兄之心。”仆妇道。
“他也许没有,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