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众谋士称兄道弟……她敢独身进冀,她更敢以一女子之身,而挑衅父权,甚至可以说是驯化生父……她什么都不好,甚至连出身,连性别都是短板,可她,有着很多世家子都没有的胆识和胆魄!
所以,逼进冀州,才被小小一个徐州给掏了心窝。
袁氏还有救吗?!
沮授心痛于田丰之死,心里憎恨吕布。可是,却也知道,吕布能有这样的继承人,是他的大幸运,便是袁公也比不上这等的福气。
民间有言,家有贤儿,福及世代,家有不肖,祸不及三世而败。
说袁公的三个儿子不学无术,真不是,那是个顶个的优秀,可是,可是啊……
沮授远没有田丰死心眼,也远没有他刚直。
他喝了一夜的酒,伤心了一晚,第二天便面无表情的随军出征,往邺城去。
袁熙羞愧的很,不敢面对他,却叫他随行,道:“……先生,熙已叫阵于程昱,程昱若应战,当何言之?!熙已去信,只不知程昱可能听!还望先生高见!”
沮授能作出散尽家财的事,此时田丰一死,袁熙又这样,他早死心一半了,能来,也是为了遵循本心一直的坚持使然。
听了袁熙的话,也没给与脸色,只客气的道:“若对阵,先看他怎么说。”
袁熙见他对自己不热情,仿佛对自己没了指望的样子,心中羞愧更甚,忙应和。
他本来就不是争的性格,当然心里也不怨沮授说话直,他也有他的理由,上有父亲,又有兄长,下有宠爱的幼弟,怎么也轮不到他。他像个双面胶,还得粘合兄长与幼弟间的裂痕……他有如此多的理由,不敢争!
然而沮授却以为,甭管这些屁理由,你自己不想争,屁大的事都能成为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