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是他目前见过的活力最大的人,没有之一!
就这体力,小年轻也抵不上啊!
壮年的吕布,依旧战斗力惊人,像个热烈的火球,充满能量!当然,也有点灼人。
吕布又来骂战了,许攸听着外面这中气十足的声音,不禁一乐。
有奴仆过来恭敬的道:“……辛毗府上的仆从正在通过关系要向外送信,只是现在出城都难,恐怕不易送出!”
许攸眼睛一转,笑道:“他这是急着找死啊。”
“大人,需要揭发吗?!”奴仆道。
许攸眼睛一吊,扫了一眼逢纪经过的车马,笑道:“急甚,有人比我更急!”
辛毗定是要送信与袁谭,让他进冀州来夺下城。但是落到了逢纪手中,这封信,可能就通成了通敌卖城之信了!
许攸兴灾乐祸的想,辛府满门,怕是保不住了,若是辛毗死了,审荣会如何呢?!
那样才有趣,有意思的很!
奴仆听从便退下了,依言去跟上逢纪的车马!
许攸坏心的想,也许审荣与辛毗之间有什么深入浅出的关系也未可知,他不屑极了。就这般的没出息,搞什么断袖之癖!
不是许攸乱想,而是他这种人,从来没有过真心,自然也不能真正的体会什么叫知己之情。他是理解不了的那种层次。
二人之间再亲密信任也未必是那种不堪的关系,可是落到了许攸这种人的狗嘴里,说出来就是这么难听!
许攸这么一胡思乱想,不禁在那独乐!
“许子远!”身后一声厉喝,把许攸吓了一大跳,他忙回首,正见着审配朝自己走来,一时吓的腿软,骇了一跳,忙心思急转着行礼道:“大人!”
“你在此作甚?!”审配怒视冲冲,显然是在怀疑他想要通敌,他一副看贼一样的表情,把许攸也给看怒了,心道这审正南如今真像条疯狗,看谁都像是贼人!其实在城内,这审配才是最大的贼!
“禀大人,听闻吕布又来叫骂,攸欲前来一观,以思策略,可以献与大人决议,略尽绵薄力量与忠心。”许攸道:“主公不在,攸心甚忧之也!”
审配虽疑心他,但也不至于全扫了他的脸面,便道:“正此危难!我等士臣当竭力出谋划策,是我等之尽力也,这样很好!只是这城墙上险及,前两日还听闻你险些被吕布射中,竟还敢来冒险?!”
许攸哪不知道他,这城上的事,他全知道,便道:“正因如此,才不敢太靠近城墙,只敢在此,略听些动静。不敢再莽撞靠近!”
审配见他确实是没什么危险举动,便也没说什么。
许攸便恍悠悠的下去城墙了!
“大人!这许子远总来城墙上,恐怕有不可告人的目的!前些时日便有吕布的信放上来,恐怕这贼是动了心!”左右道:“不然为何总在此晃悠,像个急于觅食之犬!”
“若无证据,不可节外生枝。人心不能再溃散了!”审配道:“盯他些便是。”
审配也不喜许攸,然而,这许攸虽然讨人厌了点,也确实是个三流的谋士,审配一直觉得许攸不可能知道什么机要的军情,二呢,也不可能抓到什么能够叛城的时机和机会,他毕竟没有筹谋,三呢,便是他虽讨厌,但还没有到非除不可的地步,因此,审配心里虽然也有些嘀咕,对他总是徘徊于城墙略有些不满,但也没有到乱杀的地步。
至少以审配自己来看,他还没有发疯,他不过是不得不这么做,不得不杀而已。
而也一直坚持下去,铲除敌对势力,稳固军心与民心,才是最重要的。
因此,他没有在许攸身上多用心,只道:“城墙上可有动静?!”
“城上布防,全遵大人之意,绝无懈怠,吕布不攻,也并未主动发箭。”城墙上的将领只是遥遥一指道:“只是吕布日日前来辱骂大人,我等实在听之不忍!未得大人之令,也并不敢主动击退之。”
“匹夫之骂言,无须放在心上!”审配捻须道:“我冀州一身正气,何须在乎这一贼匹夫之言耶?!再行辱骂,也不过是无能狂怒,唯此而已。不必理会便可!”
“是!”城上诸将都一一应了!
审配一一查看了四门,将整个城墙以及哨楼,吊塔都一一慰问过了,这才略放了些心。
尤其是见军心并未被吕布动摇,审配明显的松了一口气。
他带了酒肉前来,亲自犒劳与守城诸将,道:“冀州是中原之本也!是整个天下的腹心之地,更是主公的基本也,冀州府关乎着袁冀州的命运,在关乎汝等的荣誉,如今主公不在,正是汝等与我同心,守护主公腹心之时,还望与配同心同德,守好城池!寄托生死,必能守住城池。配,定与汝等共存亡,赌上性命,等主公援兵来击退豺狼!”
“是!”诸将与军官们等很激动,一一领了犒赏,饮下犒劳酒肉,道:“谨遵大人之命!为主公尽忠!”
“好!”审配道:“只要我军上下戮力同心,区区一吕贼,有何可惧!”
“有何惧哉!”守城的将士们都很激动的应了话。
士气大增!
待诸将各四散继续守城以后,审配身边的幕宾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