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袁尚追的时候,哪里还能再拦得住?根本来不及拦!
一时气的倒仰,一面急带着人追杀,一面则命人放箭。
赵云伤兵车马的确慢一些,但有赵云押后,竟是一马当先的停在了那里,带着少数人马,直直的往袁尚这边杀了过来,明显是要护住身后的重头兵!
袁尚大怒,道:“杀此贼者,重赏!”
“将其包住,速速!”早有战将应命,率先的追了过来。
赵云一言不发,上来便战。
袁尚观察着,心中犹自不平,见赵云果然神勇,便有些咬牙切齿,道:“休想走,留下人头,便饶汝身后的贼军!”
“尚与汝无冤无仇,为何犯我冀州,杀我大将?!”袁尚大骂道。
赵云依旧不答。
其余诸将见赵云果真勇猛,怕一人不敌,便众人齐出,齐齐的将赵云给围住,准备集体将之击杀!
祢衡回首去看,远远的已经看不清赵云的身影了,虽知他十分勇猛,却依旧心急如焚,怕他有失。然而他知道,若是不走,就必会拖赵云的后腿。
这是赵云争取来的时间,因为伤兵车马脚程慢,必须要争取到足够的时间,否则,哪怕没有被包住,围住,被袁尚追上,也是会有一定的牺牲的。这个时候,与袁尚硬碰硬,不是好事。
此次能这么快突破,主要还是袁营虽有备,但还是没有万全扎营的缘故,不能第一时间迅速的将他们给包住。再加上徐州兵马十分勇猛,这才能这么快的出来!
若是再等下去,或是袁营已步署精密,或是扎营考虑到万全,又有所针对的话,其实真的很难突破,也不可能会有这样快的速度!
袁尚估计是还没步署周全,如果步署周全,他们不仅不会这么快的突围出来,也不可能能突围的出来!
袁尚只要有他们的军情,在营地里只需要设下陷阱,那他们就可能十之存一能出来,就算是活了。
若是此,必要付出巨大的代价。
可见,兵贵神速这个道理是真理!
只有快,才能破敌,才能有令敌人措手不及的效果。
祢衡道:“快!万万不可耽误!”
护着他的一将迟疑的回首去看,道:“是否要多派些人去接应将军?!”
“子龙是有机会离开的,但前提是我们不拖他的后腿,”祢衡咬牙道。
军情如火,现在并非是意气用事的时候!
战将点了点头,虽然心里担心,却也知道祢衡说的才是正理。只有他们安全了,真的脱离了险境,赵云才能无所顾忌的离开。
否则就算回去接应,也只是越陷越胶着,到最后深陷其中,一个也走不脱,只能拖累赵云也不得不陷在其中,根本没办法离开!
“明白了!先生坐好!”战将拍马往前,大喊道:“全速往前,速速撤离!”
袁尚兵马众多,若不现在走,就真的走不脱了!一旦被他们缠上,以他们现在的疲乏,根本不能全力作战,到时候,只有被围而绝境的下场!
渐渐的赵云的身影已经看不见了,祢衡抹了一把脸,这就是将与相的责任吧!相负责保存实力,而将,则拼死一搏,目的也是为了保存实力,为此,愿意付出生命的代价!
将与相,士与勇,在气节上,是没有区别的!
袁军诸将团团围住赵云,见他并不答袁尚的话,一时大怒,拍马而来取,道:“无礼之徒!竟不答话!心虚矣?!”
“与他多话作甚!”另一将也拍马来取,道:“看我们合力取他性命!”
顿时竟有五员将领齐齐来取赵云,赵云半点不慌乱,长枪一挑,轻易就从众人之中脱出,翻转身体,十分灵活的枪尖横扫一将,那战将紧急躲避,不料赵云却是虚幌一枪,枪尖已扎进了他胯下之马的身体。
“咴!”那马受惊,竟是前蹄一扬,一蹬,那战将忙勒马不休,却根本无力阻止马发疯,乱踢之中还带倒了二将,战场乱了一瞬,直到有一将拿着大刀砍下马蹄,才止住了马的疯跑,当然那在马上的战将也险险的从马上栽了下来,若非另一将早有所料,紧急前去拉住,他只怕得死在马蹄之下。不死也得摔个半死!
赵云却在这混乱之中早已脱围而出,却是拎起弓来,搭起一箭,便直取袁尚面门!
袁尚吃了一惊,眼睁睁的看着这个变故发生,自行想搭起箭来反击时,却是慢了一步!
左右大惊,忙冲出去,一面大喊,“护将军车驾!”
一时冲出者无数,现场一片混乱,也因为紧张过了头,反而拥挤在一块,马撞马,人挤人的都到前来挡住袁尚所在。
而在这混乱中,哪里还能顾得上赵云。
不料赵云也是虚幌一箭,只是佯装作势,趁着混乱早带着人跑了!
袁军因为这变故,很是乱了一阵,等回过神来时,哪里还能找得见赵云,早没影了!
他们甚至还三番几次的确认了一瞬袁尚有没有受伤等。
这的确是反应过激,然而,也显然曝露了他们的缺点。那就是袁尚离赵云太近了!
“将军……”左右道:“赵云甚勇,将军实不能与之对阵,若被其所伤,如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