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为主宰的错觉,总觉得他们在这世间无与伦比,一定是所向披靡的。
心思几乎也就更膨胀,反而不比当老板的警惕。
这里面会更危险。让人意识不到的危险。
“先等前线消息再说……”诸将道:“将军大可不必担心,一定会有消息来到!”
尽管败了几次,颜面尽失,也损失惨重。
可是没有人会觉得赵云只区区二三千人马,能够斗得过袁尚的中军!不然他们都得喝风去算了!
袁氏的能量,不是给人当垫脚石的!
他们心内反而更加的不忿赵云,轻视赵云。虽恨不得将他剁碎了吃掉,但是,从心里依旧是傲慢的,俯视着的!
他们始终认为以袁尚的实力,遇到了赵云这不就是更妥当吗?!直接灭掉就可以了。都省了再找寻的时间。
所以他们内心里不仅不忧,反而劝袁尚道:“将军不必担忧赵云,此子再强,也终究是人,并非是长着翅膀会飞的鹏鸟,便是个人能力再强,也终究只是这二三千人马,何能济事?!终也抵挡不住将军的大军踩踏!”
诸将也都道:“不错,除非他能飞出去,否则,我等必死也要灭其嚣张!”
袁尚点了点头,多议事也无用,便只能叫众人先行退下,只静等前线的消息。
然而,前线的消息没来,后军的消息也没来的时候,袁尚心里便有些泛嘀咕了。
左右知袁尚不安,便道:“也许是路况不佳,在路上耽误了……”
只有心腹谋士进了帐对袁尚道:“将军要做另外的打算要紧!”
袁尚心里咯噔一声,叹道:“只有先生知我心意!”
“众人面前,臣不敢挑破,以免破军心也……”心腹谋士低声道:“前后军若都失算,恐怕就是最糟的情况,将军,要做最坏的打算。”
“我知……”袁尚道:“吾心有疑虑,莫非前后军都有失利?!”
“若是有此种情况,恐怕徐州的追兵不止是臣等以为的只这么点人马……”心腹谋士道:“况且也不知这里面是否有曹军干预,倘若他也来搅一池混水,恐怕将军会陷入到四处受敌的局面中去!”
袁尚执着他的手坐了下来,帐中虽有火炉,帐蓬虽也避风雪,然而,这气温在这里,还是冷。哪怕是哈一口气,都冒白烟。可见条件严苛严寒。
“先生以为最糟的局面为何?!”袁尚道。
心腹谋士道:“臣也细想过,最糟的局面莫过于……吕娴早已率兵赶来,并且是重兵至,而曹兵也一心要围剿将军,二者一拍即合,恐怕……”
袁尚哪里能坐得住,当即脸色微变,下了席来回徘徊踱步,像热锅上的蚂蚁。
事到如今,就算他曾经以为不是的情况,可能也出现了。
主要是明明兵分出去,可是情报就是断了,到现在都不报回来,哪个能安心?!
袁尚不是傻子,军情是多紧急的事,若无意外,怎么可能会中断?!
而中断,并且是两边都中断,这只说明,一定是出现了大麻烦!
不是袁尚急躁,而是他不得不急躁。幸而帐中只有心腹之人,倘在大帐之中让所有战将看见,恐怕主将心疑焦虑,必会影响他们的军心,那就反而更糟了!
心腹谋士道:“这只是最糟的情况,也许是臣想多了呢!”
“未必是想多,”袁尚眼底沉沉的道:“……这曹贼,是既想引我入腹心之地,又想借我军之心杀吕娴。恐怕先生猜想的已是事实了!不然当初郭嘉不会与尚那封信!”
袁尚现在才想明白,共除吕娴是何意,可惜当时他被愤怒蒙蔽,竟没细想。
而现在一想,恐怕就是引他入深处以后,再行其计。
这件事情,从一开始,恐怕就是局。
大意了!
他出冀州,的确是有些莽撞了!
心腹谋士也是一惊,道:“臣也只是猜测,未必是真实的啊……”
“恐怕不敢想的最糟的,恰恰就是最可能的!”袁尚忧心忡忡的道:“不能寄希望于不会出现最糟的情况,尚必须要留一条后路!”
心腹谋士点了点头。这是正确的。
能取则取,不能取,则必须走!这是战之道。无故枉死,毫无意义。
任何游戏都必须留后门,否则,就是真的孤注一掷,是傻!
“曹贼用心叵测,”袁尚道:“恐怕是存了坐山观虎斗之意。哼!”
袁尚想来想去都很生气。
“若真是如此,恐怕许都会严防死守,怕胜者入许都……”心腹谋士道:“并且派了兵马在此,谁胜便助谁!”
也就是说,他袁尚要是败了,不仅要遭到徐州兵马的追杀,还要被曹军给痛打落水狗!?
这般一想,袁尚的脸色能好才怪!
不仅深恨,而且还磨了磨牙,大骂曹贼老奸巨猾!实在阴险至极!
袁尚现在想到那封信,这心里还是恨的不打一处来!
“将军息怒,如何破敌,解此时之危,方可!”心腹谋士道:“不管踪迹是何处兵马,是赵云或是曹军,都不宜再前行了。不如就在此以逸待劳!”
“可,”袁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