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挤的不能近前说话,用大声喧哗捧笑来阻止他胡乱许诺!
所以马腾都没有时机说那么多话,只能被诸将起哄着开始喝起酒来!
一个酒席,一个谈判席,像银河的两岸,你来我往,觥筹交错,据理力争,脸红脖子粗。席间,马腾离席如厕多次,与谋士商议谈到哪里了。
最后一次离席的时候,已经谈的差不多了。
谋士低声道:“能谈到这个地步,已是极致,再多,恐怕司马懿回来不认帐,现下谈的便也作罢,岂不可惜?!得趁司马懿回城之前,把盟书签下来要紧!这才是重中之重。落于白纸黑字,便是徐州与司马懿也反驳不得。谁也不能反悔,毕竟是吕布亲口所诺。”
这是劝他不要太贪心了!
马腾松了口,道:“既是如此,就准备盟书来!”
谋士应了一声,道:“主公确实是想好了?!一旦盟书签定,就绑在了徐州的前程身上,再不能反悔了。自此以后,共进退,共荣辱。”想要脱身也是要付出代价的。
“我既已来,便已经做好了这个准备!”马腾道:“如今之势,只能进,不能退。不是偏于一隅,便能独身事外的。这个道理,孟起比我懂!”
马腾之前还有一点鸵鸟的心态,然而现在都不剩了!
他也认清了时势,认清了孟起的志向。因此,与其被动,不如主动出击!
到底是中年人了,中年人到了知天命的这个时候,就少了青年人的那种扑腾劲。比起儿子马超,马腾的确少了很多热血。
“主公既心意已决,那臣便去与吕布帷臣等人去准备盟书。”谋士低声道,“西凉也需全力以赴助阵徐州兵,不仅仅是要声援,更要派兵遣将,需全力以赴!”
“我自知之!”马腾道。
谋士闻言便马上去与其他人一道去准备盟书,与对方商议。
而吕布的诸将早围到了谋臣这边来,道:“谈得如何?!”
“西凉咬死了将来若征下北方,不管是进冀州或是其它城池,所有他们有兵参与的城池,皆要分得二成府库的东西。”谋臣道。
诸将吸了一口气,吃了一惊,心中有点不高兴,道:“西凉能派多少兵马?!竟然要二成?!”
“主公!”谋臣来问吕布道:“二成可否?!”
吕布道:“他一开始要几成!?”
“四成,被臣等谢绝,他们据理力争,二成是底线。除却兵援,还有声援,一旦结盟,此事传至天下,对主公有利无弊,更壮声势。不止是有兵力上的帮助。”谋臣道:“所以臣才觉此事可谈!便没有一口回绝!”
“稚叔以为如何!?”吕布没忘了张杨!
“马腾心不如吾心,想要他效力,非许重利不可!”张杨道。
吕布点点头,道:“与我所想相同!不可因小利而失大义。”
张杨松了一口气,笑道:“既是如此,能两方结盟,永结约好,是大喜事!”
吕布便道:“若能顺成,便是双喜临门了!”
诸将问谋臣等人道:“只是府库?!没有旁的?!比如土地,城池,以及户口等!”
“并无此类者,府库之中黄册与鱼鳞册对方都无提及,估计也知他们没份,更无力去管,便十分识趣的没有提及!”谋臣道。
诸将也松了一口气,便笑道:“如果只是府库之中其它俗物,分他二成也无妨!想那袁绍富庶,冀州城更是富贾如云,那府库也十分满仓,西凉荒鄙,他要些中原的东西回去养兵马,也在情理之中!”
吕布道:“诸将可有异议,可以应下!?”
有一将道:“需加一条,西凉兵若随我徐州兵,需听我徐州营帐调遣,不得擅自行动。不管去往何城,皆不可抢掠百姓!”
诸将也反应过来,道:“对,差点忘了此条。安民一事上,他们不得插手,更不能扰民,否则,依我徐州军法处置。这一条,不可以犯!”
吕布道:“那就加上!”
谋臣忙加上了。
诸将对吕布道:“西凉兵马若无军纪,也不能轻易放纵!主公,女公子言,治军如治民,若要得城池,出兵即可,若要得人心,安民方可!进去任何城池,倘若西凉兵不能自律,末将等也不会对他们手下留情!”
吕布道:“自当如此!”
徐州兵爱惜羽毛,珍惜得来不易的城池土地和人口。然而马腾却是不同的,他知道自己能力小,想要的也只是分点府库中的东西,而会不会放纵兵马在城中抢掠,还真不好说,既是一条船上的人,便是不分你我了,他们抢,其实就是徐州兵背锅。所以这件事一定要约束好,谈好。否则将来还是要两方起冲突。
马腾这人就是这样,你要是不提前与他说清楚,他肯定睁只眼闭只眼的随自己手下的战将去了,反正趁乱抢了,得了好处的是他西凉兵马,损失名声的是吕布,跟他不相干。
人性不就是如此吗!?损人利己的事干起来,那真是天性如此。
所以提前约好规矩,比事后再弥补更好。不然以后都会争吵不断。
因此,事先想好章程比什么都强!
吕布想了想,拧着眉头道:“先别松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