眭固莫名的出了一身冷汗!
张杨呆了。转首看着张夫人,似乎是没反应过来!
张夫人又叫了另一名文臣,道:“……汝领三臣士,到衙门拿上他们府上的名牌,一个个核对尸首!若少了一个,提头来见!”
文臣呆了一下,脸发白的看了一眼张杨,见张杨也跟傻了似的,就知道指望不上了,便讷讷道:“是,遵命!”不知道为什么头皮发麻,可能开启了了不起的封印吧!只是开了以后,以后还能关得上吗?!
这是叫他们去监督眭固!
眭固回过神来了,哪里敢耽搁,忙道:“……末将领命!”
一时全出去了!
待人都走了,张杨才跌足道:“夫人!”
张夫人含泪道:“……将军难道想看到我张府上下,被作乱犯上者夷灭吗?!”
张杨便不说话了,在那使劲叹气!
张夫人发了狠,哪里肯停止,道:“领人将今日作乱之奴,当庭打死!领府上所有奴婢去观刑!谁敢不去,拖出去一并杖毙!”
眼看这只母老虎遇着了事,现在开始发狠威,哪个敢触霉头,生恐与此事牵扯上干系,因此府上管事等人脸色发白的去了,竟是小跑着,半步也不敢耽搁,死道友不死贫道!现在迟疑一步,可能就死了。死了就啥都没了,还能指望其它的将军的侍妾来保他们的性命吗?!
这后院东风西风的,哪个强,他们就是墙头草!
因此,竟是拖出来百八十人到了庭院,求饶之声不绝于耳!
“堵住嘴!行刑!”张夫人哪里耐烦听这吵嚷,道:“谁敢阻拦,一并拖入去杖毙,我不管她平日里是金夫人还是银夫人,今日之事,若敢置喙半个字,马上赐白绫!”
这话分明是对着那些得了势的侍妾说的!
就连张杨都有点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讶然的看着张夫人,见她一脸决绝,眼神中带着狠辣,愣了愣,仿佛第一回重新认识了夫人似的!
因此竟是连说话都忘了!
这就叫先声夺人了!气势上就骇住人了!
庭外传来沉闷的杖打声,以及虚弱的哼哼声,很快就没声儿了……
然后就有后院的侍妾在哭叫喊骂的声音传来,骂什么夫人狠毒,平日里就是作威作福,如今犯了大错,不思改过,反而欲杀人灭口云云……
气的张夫人是满脸的杀气!
她转首死死的盯着张杨,一双眼珠子通红通红的,眼泪也欲落不落的直视着他。
这在古代夫为妻纲之中,算是犯上了。张夫人是传统女子,从不曾如此,想必心里已是恨极了!
张杨看了一眼,竟是心虚的低下了头,然后屁都没敢放一下,也不知道怎么的,怂的脸色发白,再不敢触碰夫人的视线!
司马懿心中讽刺一笑,不用去想,这货与吕布一样,要逃了!
此情此景,情何以堪?!管他人死活作甚!?既自己不敢拦,就只能先跑为上了呗!司马懿太了解这种人不过。他垂着眼睛面无表情,不露声色。
果然,沉默了一瞬之后,只听张杨有气无力的问道:“……军师,不知温侯现下何在!?杨且去安抚一番温侯,今日实在叫贵人受惊了!”
你想跑就跑呗,说的好像真的很关心吕布似的!真要往劣势发展去,你们两个也不是不可能刀兵相见。呵,无非是被女人压住了势头罢了!
当然心里是这样想,嘴上却道:“晋阳侯言重!此等丑事,便是温侯也不想发生!此时想必极为尴尬,必在西凉营处喝酒,晋阳侯若去,还望在外人面前切勿提起此事!不宜再宣扬了!”
对于吕布出了这等丑事,他嘴紧这件事,司马懿还是有信心的。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吕布又是个要面子的人,他是打死也不会与马腾说的。若是好事,早宣扬的人尽皆知了。就这德性!
但是张杨这德性,别跑去以后,什么都说了,那才真是无语至极了!
以后难免不保会被人作文章,这货又十分靠不住,谁知道以后他会不会因为丢了面子而翻旧帐?!
司马懿都这么说了,张杨惭愧的道:“并非光彩之事,杨岂会提及。此事自然是巴不得永远不提为好!”
张夫人听了扫了一眼张杨,眼底有些冷意。
丑事?!什么丑事?!
她不恨司马懿这样说,因为这的确是丑事,但是丈夫这样不讲究的在她面前说这是丑事,这叫她情何以堪!
一时之间,恨的牙根痒痒的。又见张杨马不停蹄的要跑,张夫人都被气笑了!
对于夫君,再生气也不能拿他怎么,但这事,只要开了头,要死多少人就不好说了!
司马懿身后的人多精呢?!
能被司马懿收在幕后作谋士的人,哪一个不是鬼精鬼精的,当下便冒出两个人道:“晋阳侯,不如从后门出吧,以免前门血腥,冲撞了将军,万一再撞见人,又不好解释,反而不美!”
张杨一想也是,忙要从后门走。
二人跟上,道:“小人等陪晋阳侯去寻温侯!”
张杨对他们很礼遇道:“不敢不敢!”
二人一左一右把张杨围在中间,簇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