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能服众!前提是一定要进得去,震得住!”蒯良道:“所以公子需要徐州的帮助,此时当自请速回荆州去,以防有变而来不及。此时恐怕陈宫与贾诩也在等着公主去自请回荆呢。之所以不来遣使,不过是因为需要公子的交换。”
刘琦自然懂,道:“那事不宜迟,琦去见陈相,如何?!”
蒯良点了点头,道:“公子去见陈相,请命得助,离开徐州。良去见贾诩!”
刘琦点了点头。
“口说无凭!公子带此二物前去,叫陈宫亲眼见之方好,恐怕还需留下文书为约。”蒯良道:“事已至此,留下墨书,并不算违背主公心意,公子且自斟酌约与信。此,本是诸侯常事。”
刘琦点头,道:“我现在就去!”
蒯良送他出去,见他往前院去了,便自行往外事处去。
陈宫早在等他,见刘琦来到,忙亲自出来迎进了内院,刘琦心里挺忐忑的,说明了来意。
陈宫笑道:“真是有默契,宫也正在等公子。荆州有变,刘景升有危,身为人子,当速回去,方是孝道!”
刘琦心中感动,也不笨,他知道,谋士之间是有默契的,对局势也是有把握的,这一点就是陈宫与蒯良的默契,所以一个叫他来,一个在这等。这般姿态,就是一个仪式。一个正式倚托与求取助力的仪式。
刘琦也不会说多少的场面话,只是表了一番心意,又将刘表留下的东西给陈宫看,然后说了一番牵挂刘表和荆州的意思。说的虽然干巴巴的,但确实是不失为一腔赤诚。
陈宫心里挺感慨的,这孩子,是真实诚啊!想说点冠冕堂皇的话,也说的干巴巴的,嘴巴虽不麻利,然而,却是一等一的赤子之心。
时机到了,也确实是要送他们回去了。
陈宫道:“必遣人送公子与蒯子柔先往郭娘子处,一旦荆州有所变故,郭娘子必一力护送公子回荆州。”也许还能来得及送上一送刘表。只是想见最后一面,却未必是来得及了。
刘琦感激莫名,得了句准话,心里一下子就松懈了。然后说了愿留下文书之意。
陈宫却哈哈大笑,道:“文书约以诸侯,本是为约不忠之人所用,而公子又何以至此?!况且公子与女公子是何情义?!有义在先,何必多此一举,非要约以书信?!宫绝不敢自作主张,倒叫女公子责怪。琦公子也万万不可如此。弄的如此生份,反为不美!难道有此之义,徐州上下还信不过公子吗?!”
刘琦一怔,随即大为感动,郑重的恨不得掏心掏肺道:“……琦对女公子之义,之约,只要不死,必将不负!”
“公子只勿忘女公子对公子之情义,足已!”陈宫道。
刘琦点了点头。
“出发将即,恐怕将来见面之日少矣,琦公子不妨去书院拜别水镜……”陈宫道,“要快些做准备了。”
刘琦的确有些意,便匆匆告别,带着东西到书院去了。
等人一走,陈宫身边的从事官道:“……也许约以信约,更妥当些!就怕将来失信,徐州所谋划的岂不是都打了水漂?!”
陈宫道:“约以书信,的确是常事。落于纸面,刘琦的性格是不会多心。可是,莫忘了还有一个蒯良。琦公子对徐州的感情是不必说的,可是蒯良不同。若如此死气平常的如寻常诸侯间事以待,恐怕会让此人多心呐!”
“这……”从事官道:“相爷所言虽有理!可是,就怕将来无以佐证,事有大变故,如何是好?!”
陈宫道:“……徐州强,则诸侯从之附之,徐州弱,既便有书为约,诸侯也必将叛之!自强,才是最终之道。这才是女公子留下来的最终的道理。汝等以为,书约真的能约束得住人吗?!”
众人想了想,道:“约束得住人的终究是强弱之势,以及人心中的道义!如今乱世,与战国略同,战国时常有早约晚叛之事,十分常见。”
“强势生忌惮,道义生忠诚,这才是真正的人心之道!”陈宫叹道:“若是女公子在此,也会如此。刘琦性情如今看着,是不会有变故。就算将来有所变故。不过是攻伐之而已!但至少那时候是能腾得出手来收拾了!现在,借刘琦稳固荆州之势,不倒向江东,便是利我徐州之处,当此之时,当以人心为重,怎么能签这纸书,而失却人心呢?!这才是正理!”
众人点首,深以为然。也就坦然了。
想一想,这陈宫的确是有道理的。一,就算是白纸黑字,想赖帐的人就能赖得掉,它的存在,未必是有用的。这种诸侯之间的事又没有法庭可以裁断。到最后弄不好,还是要打的。既是如此,这一种未必有意义。二,真正能让人生忌惮,要脸面的,未必是这种东西,而是强大,强大了,所有人都得生出忌惮之心,就算是野心勃勃的人,也得夹起尾巴做人,古之常理。
所以,又何必非要签这种劳什子的东西呢?!
到了陈宫这种地步,他根本就不信这个。
真的当天下的大事,只以为是什么守约签合同的形式,那就太天真了!
陈宫不天真,相反很是老辣。落于纸面,终究让这件事定性为利益的事,反而失算了!
刘琦能主动来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