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宫与贾诩拧眉对视一眼,难道孙策打算饿死自己?!
“米水未进,是打定主意不肯进食,昨日与今日送进去的食物,一律未动。”侍女道。
“是怕我们对他下药不成?!”陈宫心里有点怒气。
贾诩道:“可请示过如夫人?对付这种俘虏,可有特殊的方法?!”
“还未请示,”侍女犹豫一下道:“再有方法,也须得他肯进食才行。”
“若硬灌呢?!”陈宫道。
贾诩摇了摇头,道:“去请示如夫人吧。”
侍女应了一声,低着头合上门走了。
陈宫心里一下子烦的不行,道:“难不成还能对他实施美人计?!哼,不吃不喝,也真是能折腾。”
“暗影必有方法,能这么运过来,他却毫发无损,只是来问我等是否能再用特殊方法便是了。”贾诩道,“阳谋不行,只能再行阴计。孙策如此,只会吃到苦头!”
陈宫不语,心里其实是很烦的。
人是进徐州了,可是他生生的想把自己饿死又算怎么回事?!
事情很快报到了貂蝉耳中,貂蝉寻思了一下,道:“既然两位大人都说来问妾身,便默许用特殊方法了!点迷香,喂药吧!卸了力,也就没的反抗了。注意力道,切不可伤了他。”
暗影很快得令去了。
貂蝉来回的走动,依旧有点担忧。一个人若一心求死,这种方法,都是没用的,只能短期内有效!
八百匹马也未必能拦得住一个一心寻死之人啊。
貂蝉拧着眉,叫了管家来,道:“府中戒严,夫人那边,若是无要事,不必再会见外客了。你去安排。事情极重,切不可马虎。夫人那头我去说。”
管家领命退下去了。
貂蝉收拾了一下,来见严氏。
严氏正在哄吕英睡觉,十分耐心,轻声细语的,严氏这是将对吕娴的儿女之情全转移到这个软乎乎的小胖子身上去了。吕英是吃的好,睡的好,一应照料都是最好的,奶娘的奶水也充足,更不爱哭,真是惹人爱极了。
严氏见她脚步轻轻的走过来,嘘了一声,貂蝉放缓了呼吸,果然见孩子眼睛闭着睡沉了。
严氏这才轻手轻脚的出了内间,低声笑道:“每天这时辰都玩累了要眯一会子的,差一点被打乱了觉瘾。”
这话说着就有点不对,怎么她是亲娘就不能随时来看孩子了?!这话若搁旁人身上,估计早多心了,但貂蝉毕竟是心思通透的貂蝉,她知道夫人就是这么一个人,与吕布一样是个马大哈。说话行事向来如此的,因此也不搁心上。
严氏也觉得这话自己说的不对,便道:“平日里此时不是你最忙的时候吗?!怎么突然来了这儿,可是有事要说?!”
貂蝉道:“我已吩咐府上戒严,夫人近日不要见外宾了,也不要出门去。不管是谁来,一律以疲累拒了便好。”
严氏一激凌,这种事发生好多次了,便紧张的道:“可是出事了?!莫非是娴儿……”
“夫人多心,并非是女公子,”貂蝉道:“是孙策进了徐州,相爷和贾大人都怕节外生枝,因此才慎重一些方好。”
严氏听了点头道:“这般谨慎才好!如今将军和娴儿都不在,万事还是需要听陈相和贾大人的,为免出事,还是谨慎些的好。我不出门去便是了,也不见外客。小心些总没错。”
说罢感慨道:“他们二人在北方,我也帮不着什么,只要能不添乱,我就安心了。”
严氏这个人没多少复杂的心思,事情与他她说透了,说明白了,她保管一准儿就能听进去,她本身就是没甚主见的人。
貂蝉道:“江东失其主,必定会遣重士前来营救,徐州内是半点也松懈不得,我是怕会出事。”
严氏道:“你只管忙你的,英儿有我照顾。你放心!”
貂蝉点头。
严氏忧心忡忡的道:“……江东乍失其主,必定拼命,恐怕不会善罢干休。现下将军与娴儿又不在,靠着贾大人与陈相,果真能控制住局势吗?!”
貂蝉道:“必定能!二人都是辅佐王者之才,必能保得局势,夫人不必多虑!”
貂蝉是打算好了,万一真的广陵守不住,江东来犯徐州的话,她会先将严夫人和英儿送走,自己要留下来的。
严氏道:“恐怕也要你多多辅助此二人了。”
貂蝉自是应了,便说起孙策的事情。严氏听了,也是束手无策,道:“……这可如何是好?!他不吃不喝,万一真饿死在徐州,他是解脱了,可是,徐州在天下人面前留下了一个苛待英雄的声名,这……”
严氏道:“你可有何方法,能阻止他弃生?!”
貂蝉道:“美人计!”
严氏唬了一跳,道:“有用吗?!若是来做客的英雄,也许尚且一试,可是他来为俘,恐怕未必会吃这一计啊。再则素来听闻这孙策有志向,并不是好色之人。也不愿亲近美人,并无那等名声在外,这样的计策,千万别适得其反!况且,我徐州又哪里来的倾国倾城的美人去诱得他?!他又能深信又沉迷?!”
貂蝉一笑,道:“夫人此言谬矣,谁说一定要用徐州的美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