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算横行霸道,”小将犹豫了一下,小声的道:“……徐州时,便是司马军师寻他看疾,也是要受气的,陈太守陈元龙也如是……这两位,在徐州时,一向都不怎么肯服软的性情,到了这一位手中,都是老老实实的,吉先生是有所不知,向这医院的学生一打听,就知道华神医的逸事了,这一位,真的不是一般人!本事大,脾气也大!不过也不怪他,他这一手出神入化的医术,便是再厉害的人,到了医者的手中,也是那待宰的猪羊似的……哪一个不怕这一位?!”
吉平表情复杂,也没多说什么,小将便告辞带着人走了。
在徐州,一个医者的地位就这么高吗?!
能随意得罪那些大权在握的人?!谁给他的胆!
吉平虽以为医士虽然很风光,可是也得看与谁比。医世家也是高门,可是,若是与真正掌权人物相比,也不过是蝼蚁,一捏就死了。
而徐州,竟如此重视医术。
他的历生教养,与所学所知的骄傲,让他产生了一种割裂的感觉。自傲于本事,觉得医者有此待遇是应该,可是被缚于礼教教养,觉得这几乎是本末倒置的行为!
吉平头有点疼,回小院把包袱整理了一下,收拾了一下形容。这一路来有人护送,虽疲累,倒也算不上狼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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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着吉平这事吧,也只有同为医的华佗能这么做,因为华佗的身份就是医,医是术,术是专的,没有多大的政治身份。
若是其它人,如文武之类的,如此这般怠慢,谁都得走人!因为这就代表徐州容不下,故意给没脸。
但是华佗这么做,就半点不奇怪了。无论古今,都是默认本事大的人,都是能有脾气的。而平等的前提,是都是医,技术各有长短那种平等。
而若是徐州其它人,就是上对下,就是傲慢了。华佗这个算不上傲慢。因为专业上的事情,是允许傲慢的。
但是政治和礼法,做人就不行。这就是区别。
有些人啊,放不下骄傲。
而也得平等的人来激才有效果。换个人,那基本这种就一拍两散,结仇了。
当然了,吉平的心胸也是比较纯的,这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不然还是得结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