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竟十分相合,如遇知己。畅谈一番,竟一见如故。
第二日便共行军,一路急往广陵去了!
而此时的庞统行军,急赶慢赶的终于与马超汇合了!
西凉兵是重挫败,而灰头土脸的在原地等着,待庞统的这边西凉兵马一到,一见如此惨状,这心里就又躁又急,又悲又愤,然后难免碰头痛哭,好一个丧字了得!
而庞统则急不可耐的克制不住暴脾气的急冲入马超主帐中,几乎是冲了上来指着马超的鼻子骂道:“好你个马超!悔不听我言,如今可知道利害?!你啊你!若非固执如此,焉能有此败?!”
马岱正与马超说话,见帐中突然冲进一个人来,还如此无礼逮着马超就指着鼻子骂,就惊了,下意识的就拔了剑来指着他,斥道:“汝是何人?!怎敢对一军主将无礼至此!”
维护兄长是天理,维护一军主将的颜面,更是天理,马岱所为,自然无可厚非!然而马岱虽年纪尚小,却并非完全不知礼之人,拔剑斥问同时,这心里也万分有疑问,因为,若非他在军中权限极高,他是不可能径直冲入主帐来的!
而他进来了,却没人拦,逮了马超就骂,而除了自己,无人上来斥责阻拦,这……
马岱还没想个清楚,也没等到庞统有什么反应,马超已经哼着鼻子上前来了,对着跳脚的庞统道:“你算无遗策!?不也是被人追的差点没命?!还有脸面说我?!”
庞统脑门上还缠着布呢,磕青的地方肿的高高的,特别难看,他本来就长的不是风流倜傥的长相,现在这相貌就更显磕瘆。一听这话,简直是被火上浇油一般,脸胀的通红,怒骂道:“……若非军中将士如你一般不听军令,统焉能如此狼狈?!”
马超听了大怒,道:“……你有败,还能算到我的身上?!庞统,你怎么不说是你自己无能?!”
“你自己败了,还能赖到我身上?!”庞统恨不得扑上来一口唾到马超脸上,“早就劝说过你,穷寇莫追,你若不追,哪里有此败!你自己任性,却叫全军将士陪你赴生死,马超,你就是个王八乌龟!”
马超哪里能忍,上前就掐就打,怒道:“闭上你的臭嘴!”
这哪壶不开提哪壶,马超心里正憋闷的内伤呢,此时叫庞统一提,真的憋炸了,直接爆了那种,两人很快滚到了一起,你一言我一语的,然后哪里叫打架,就是泌妇骂街一样的撕扯起来。
马岱一脸的蒙,呆滞的看着眼前的一切,手中的剑吧,提着也不是,不提也不是。想拉架吧,拉也不是,不拉也不是!
这种打法,好似也打不死人,也不是没轻没重。
而是,这眼前的一切,咋就这么的玄幻呢?!这相互撕扯的,真的太难看了!
“自己听不懂人言,只准自己做事,还不准人说了,不叫我提,我偏提!”庞统就算滚在地上,也不忘唾沫横飞。
马超气的要死要活,道:“再敢提,我缝上你的嘴!”
“你也就会行妇人举止了,马孟起,你可如妇人?可如小儿?!”庞统大骂道。
两人拼命的在彼此的伤口上撒盐。
外面有战将进来,对马岱道:“……小将军还是先出帐吧。”
马岱一头雾水,道:“……这,这,这……”
战将也是讪讪的,毕竟这种相处模式,真的是独一无二,说出去也不好听,这叫人看见了,哪怕是自己人看见了,也不好看呐,他们脸上也挺无光的,道:“……咳,习惯了就好!二位都是性情中人,比较直言……”
“……”啥意思,马岱蒙了。
他一头雾水的出了帐,听了帐中还在相互骂娘的声音,特别特别的无语。
这是说,这就是他们的日常相处方式?!
那就没差了,应该就是兄长口中所嫌弃的庞军师。以前吧,看马超说起庞统来就撇嘴,还以为……
结果万万没料到是这样的。
他就看向各位将领,各位将领默契的把头给转了过去!假装没看到马岱的眼神。
虽然对马岱充满疑惑的表情,充满了同情,但是吧,他们是万万不可能现在就进去劝的。得,还是等打完骂完了再说吧。虽说以前只是互骂,今天还打上了,双方比较激动,但是马超虽拳头硬,但听庞军师这中气十足的样子,可见也是雷声大,雨点小,真用不着他们现在进去解救军师,马超再不济,也不至于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军师下死手的,顶多就是相互扯一扯衣服和头发呗……
至于马岱的疑惑,他们真的没办法解答,只能抬头看天,等这个菜鸡互啄结束!
马岱是真的特别无语加头疼,看诸将这德性,哪还有不明白的?!
哦,原来真的是日常相处方式。
他嘴角一抽,真的感到大大的意外。
他僵硬的站在帐外,无所适从,小小年纪看上去有点可怜,卑微!
帐中马超中气十足,悲愤欲绝的逮着庞统骂的唾沫横飞,虽然这行止确实是奇葩,可是,莫名的,将马超这些日子的低落一扫而光了……
马岱是个极度聪明的人。这些日子,马超的心情可以说是极度的负面的。
一个骄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