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坚持就一定能得到自己想要的吗?!以及刘备阵营的回报吗?!
魏延迷惑了,也有点茫然,在他来不及想清楚的时候,他只能还一如既往的表现的忠心耿耿,赤诚一片。
他这类人,就是反应弧特别长的那种性情,倒不是说他在打仗上的天赋,就是单纯的说的性情性格。他的能力是真的不用说的,只是这个性格,是真的轴,不是一般的轴。就是心里认定了一件事,还没完成的时候,他非常不喜欢被中途打断,叫他中途转个车,那简直是比登天还难。
所以,可想而知,魏延心里有多纠结了!
尤其是他还是聪明人,又是傲气异常的那种人,那就更难办。
就是行事,只问心,也不完全的只求回报。就是说,虽然想得到刘备的刮目相看,然而,也不全是为了这个目的,他是清高的,孤傲的……
这类人不喜欢自己内心计划外的事情,尤其还是这种跳糟换公司的那种,那可真是难如奥数一样难解!
夜极深,魏延纠结又纠结,又纠结……
而同样纠结的一个人是蒯越。
他在帐中背着手来回走动,他这些日子都没怎么闭眼,就是因为心中担忧着蔡瑁,因为现在根本不知道成没成,甚至并不知道进度如何,他只能在心里猜算,赌成败而已!
“如果成,最早应在明天开始了……”蒯越心中已经有了打算,从明天开始要转换策略,骚扰吕青,目的就在于在纠缠之中可以打探到那边的消息。他不能一直被动的等。
如果他没有猜错,只要成了,应该就是明天开始,后天以后等这几天里会有消息。
如果没成,他也死心,必加速回襄阳。
可是,如果成了,他就必须在纠缠之中准备接应蔡瑁。只要蔡瑁能回来,折兵损将,那也只是败绩,而不是伤筋动骨,对荆州是个覆灭般的打击了!
蒯越叫来亲兵,道:“传令下去,明日继续扎营于此,吕青不退,我营必不能安然离去,先与之一战。此时我军终究兵多,他兵少,也未必没有胜算,叫三军上下各自准备!”
亲兵传令下去了。
诸将与文士也都能理解,毕竟这样让吕青一直跟着,他们也不安心,总是连吃与睡都无法心安!
蒯越安顿了人心,便停了下来,虽然荆州兵很紧张,却也能理解这种步署。
被西凉兵丢在路上的荆州兵找回来了,有亲兵报了进来,蒯越便是一惊,怕混进奸细,虽放了进来,却看的紧紧的。然后亲自去见他们,听闻事情经过。
那些荆州泣道:“吕介将军重伤被擒,我军完全中了那庞统的埋伏,他早已擒了蔡将军,却诱我军入谷,差一点没能下得来,吕介将军费了死力,才挣脱,却终究还是力不能敌,而被擒……”说罢泣不成声。
蒯越一面安抚,一面问路上经过,荆州兵们一一解答了,言是回途中碰上了吕青派出去的徐州兵,交了手,差一点没命回来,后来还是分散着跑着挣脱了,总算捡回一条命。那徐州兵见其中并无蔡将军,也没纠缠之意,便放了他们。
蒯越心里便有数了,他派出去的死士,吕青不仅知道了,还知道了他的目的,所以派人在路上到处搜索拦截。
他叫人看紧他们,叫他们休息。自己踱入了帐中。
要抓紧时间了,否则就算他们成功了,蔡瑁也必回不来。
那些分散着跑回来的荆州兵早吓破了胆,面对看管也没异议,吃饱了就沉沉的睡过去了,看上去是疲极。而且是心有余悸,惊魂不已。若非回了老阵营,恐怕此时都是魂不守舍的样子了!
天渐渐亮了,蒯越例行升帐议事。
一列是文士,一列则是麾下战将。
蒯越瞥了一眼,虽说现在能重用的人不多,然而吕青那毕竟也只是一个吕青而已,剩下的都不是大问题,再加上人少,是可行的!
蒯越当下便分派了任务,道:“全军上下分为守营一队,与出战一队。守营务必设好防守。出战队分成几个小队,制定个战术,相互配合去骚扰吕青,别叫他们总是缠着我军不止!”
众将道:“大人欲战?!”
“非欲战,而是骚扰,切记不可正面交手,吕青若来退尔等,立即撤退!”蒯越道。
众人心中狐疑,道:“大人不趁现在就回襄阳吗?!如今吕青兵力还不多,若再不走,恐怕等那郭将军追上来,我军恐走不脱了!”
蒯越心中微有怒意,道:“若不退敌,只一心走之,又如何能走得脱?!我军是撤退,并非逃跑!”
这话极重,众人一时都闭了嘴,也都心虚的低下了头。
“我知诸位将军没有战意,只是若不退敌,便是回到荆州,也得被人取笑我军是吓破了胆,被人撵回了襄阳,况且就算现在郭娘子未至,有那吕青一直追咬不放,我军又如何安然退回襄阳去?!”蒯越道:“还望诸位将军能够收拾战心,不然丢脸至此,又如何向荆州父老与主公交代?!”
这话一出,诸将都臊的低下了头,这话其实已经很重了。因为他们真的是没有战意。
蒯越点明了,并且,只差直接说,这件事若是如此,是真的,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