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及时止住了,只是犹自不解愤色,道:“难怪蔡将军言此人必叛,果然如此!若不是今日防着他,只怕我后军也都被破矣!”
身边的人道:“今日他败的如此之快,必是放水。只怕与徐州营串通已久。”
吕介见大败,也怕再有闪失,忙收拢其余兵队,一面阻截徐州兵的追杀,一面防御。
厮杀过一阵,徐州兵鸣金收兵,吕介才松了一口气,忙也令收兵,重整旗鼓!
徐州众小将杀的并不尽兴,见鸣金也都回来了,围住吕青道:“小将军不继续追杀了吗?!”
“一战而捷,适可而止。”吕青道:“重鼓旗鼓,再穷追猛打。”
众人便明白,第一战,已经完成了。
吕青令众人去收拾战场,往前走了走,站在马背上,似乎在观察敌军逃去的动静和远方的样子。
追杀截阻追兵在于策略。如同围猎,需要的是漫长的耐心,将一切都布置完整,让他们按照自己的心意到绝境中去,那时再一并击之,必然大败!
而第一战已溃其心,后面的就需要慢慢来了,急不得!
放缓节奏,然后让对方措手不及,只能被动的按着自己的节奏来,让他们猜不到这边出兵的策略,才是最重要的战略。
“我军第一战已打乱了对方的节奏,”吕青道:“收拾好后,紧随其后,不远不近的追咬着,保持三十里的距离!”
诸将道:“是!”
甘宁心灰意冷的一通乱跑,结果又撞了回来,看见吕青,忍不住骂道:“是你,故意纵我,令我疑于上将,你虽不杀我,却意欲借刀杀人矣?!”
吕青道:“甘将军何出此言,青并无此意!”
“果真不是你?!”甘宁道。
吕青抱拳道:“青若有此意,不得好死!”
甘宁也只是因为心里太闷,下意识的将怒意迁于人罢了。这本也是人之常情。
吕青如此,他似乎也平静了不少,闻言也不欲与之交战,而是策马就要走,道:“如若如此,切勿来追,我便信你!”
吕青欲言又止,诸将极不平静,道:“将军,他要跑了,快追吧。”
吕青心里其实也是有点抓耳挠心的,可是,钓鱼已经到了这个程度,不能急,若是急,就完全功亏一篑了,便朗声道:“……兴霸既有他志,青必不来追!”
甘宁哼了一声,往左翼方向跑了。
众将见他跑没了影,一时急的不行,道:“甘宁不会去投刘备吧?!”
吕青道:“稍安勿躁。他与刘备有前仇,后方又有郭将军和马超在,他单骑去,必然被擒,不必过于着急!”
众人心里哪能不急啊?!
吕青心里也急,只是钓鱼这件事,真的不能提竿太快,不然真的就让对方给跑了。
而甘宁也确实也无处可去。
跑着马也没什么方向,就瞎跑了一阵,马也累了,自然而然的放缓了下来。看到一处小河,他便停了下来,坐到了河边,让马去啃地里的草根。
自己则坐着对着结了冰的小河发愣,不禁叹道:“……大丈夫立世,无路可走,岂不悲哉!”
正在犹豫徬徨着的时候,突听有骑兵靠近的声音。他下意识的提起了手上的大锤,整个人浑身都紧绷起来。
然而对方却不按常理出牌。
只出了两列骑兵,从河两边侧跑过来,甘宁一时之不知道该防御哪一边,也错过了最佳的逃跑时间。正准备厮杀。他们越近前,兜头撒出来的却是一大网兜,当下把甘宁当猎物一样兜住,提住了,拖着就跑!
甘宁被网一扯,整个人就七荤八素的了,他的马发出嘶鸣哀叫之声,显然也是吓到了。
网越收越紧,铁锤也离了手。
一通乱七八糟的跑动之后,终于将他提到了正主面前。
正是庞统,见到甘宁如此狼狈的被拖到了面前,忙道:“快,还不快快放甘将军出来!”
甘宁的头盔掉了,身上被拖的全是泥土,狼狈的与一只土狗一样。却是不忿的瞪着庞统,眼神像要吃人似的。
擒他之人,正是西凉兵!
西凉兵可不会假惺惺的客气,听了庞统说要把他网来,他们立即就去了,就好像兴奋的像足球队的马队员,而甘宁自然就是那只球。
既是要争,要玩,自然言行之中也不可能多有尊重。
见到甘宁如此狼狈,还笑嘻嘻的在一边哈哈大笑。
北方兵悍勇不拘小节,可甘宁不是北方人啊,见此,已是怒色上脸,胀红了面。
见众人将他放出来,意欲要捆他。甘宁怒道:“要杀便杀,休要折辱再杀。休以为宁不知,你们这群人与那吕青是一伙的!一丘之貉!”
庞统笑道:“甘将军实在误会了。吕青是吕青,统便是统!吕青欲招揽阁下,而统也意欲招揽阁下。”
甘宁不语。脸色并不好看。
“英雄立于天地之间,终究是要有所用。而甘将军在荆州,可有用时?!可有被信任之时?!”庞统道:“荆州人才济济,如过江之鲫,难免便出现相互倾轧,相互猜忌的龃龉。难道,这就是良性的环境吗?!”
“湖虽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