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风呼啸的吹,吹的头皮发麻,心里发虚,身上发抖!
蔡瑁大营之中的兵士们脸上有一点紧张,有点恐惧,还有一点麻木,表情木然怔忡的,像个木偶。
兵士们的状态不对,蔡瑁当然知道,不仅他知道,他心里也紧张。
可见杀人见血这件事,只能稳定暂时的军心,对于长期的军心安定,他们更需要一种踏实的安全感,而这安全,是来自于后方。
但显然,此时的蔡瑁没有。
有人进帐,风呼呼的吹进来,吹的烛火与柴火一跳一跳的,明明灭灭之间,各将之间的脸色都不太妙!
众人筋疲力尽,已经急行了两日,军士们,包括将领们其实都已经人有点麻木的累了!人一累,脑袋就麻木,各种各样的恐惧,反而让人坐立不安,寝食都无法定。
这个样子,又有什么方法能够获得安全感呢,除非插翅能飞,立即就脱离现在这个有追兵的环境!
主薄道:“将军,如今军心疲累至极,恐怕若有兵马来攻,是守不住的啊。”
现在荆州兵的这个状态相当于一个气球,看着还算保全,但其实,只需要外力轻轻的一击,就能溃了人心。立即炸破,而这后果,无人知道会是多糟!
这是一种极度危险的状态。
蔡瑁当然也知道,他只是想不通,为何自己已经采取了措施,却依旧效果不明显?!
“离襄阳,最快还有几日?!”蔡瑁脸色不好的问道,眼神之中,也有了很多的红血丝,很是危险的眼神。
主薄道:“最快也须三日,只是以这军士的这般状态,恐怕得要五到十日!而且还是在无袭的状态之下!”
意思是什么?!是说若是有袭,什么时候能到,还能不能到得了,是生是死到,都不好说!
帐内人都在,可是却气氛紧张,呼吸都是窒住的,人人脸色都不好看,少了喧闹,多了阴森的大帐之内,都是众人的小心翼翼!
这就是不安的空气!
“三日?!”蔡瑁咬着牙道:“三日内可能会发生任何事情!”
他来回走动着,心中极度的不安,道:“尔等可有计策退敌?!”
众人面面相觑,都不语。
一是因为没信心,不是实力的原因,而是因为军心的原因,现在的军心,说实话,谁来带兵都不行,不激励起士气来,便是兵再多,也未必能赢吕青,吕青就算人是不多,可是,他带的兵的精神状态,是精神抖擞的,一心好战的。二便是怕败。若是遇大战,顺境内,便是败了,也只当是个教训,没什么大错。便是现在败了。会有什么后果?!
这是影响军心,一定会被蔡瑁抓出来杀鸡儆猴。
蔡瑁这个人的性情,他们再清楚不过,心胸不大,一遇逆境便犯猜忌,这种时候,越是要小心事奉,否则,只有死路一条。
哪个敢现在就敢揽这样的大事?!
一时竟无人出列应答,蔡瑁等了半刻,也没等到有人说话,怒道:“汝等怯矣?以瑁看,不止是军士们军心散漫了,尔等也如是!此种之心境,如何带兵作战?!汝等尚且生怯心,军士们看尔等此番怯态,又岂能定心?!”
诸将都低了头,心情极为复杂。
吕介看了看众人,出列道:“末将愿意去援甘将军,为大军断后!”
其实这个时候的蔡瑁军中真正有大实力的将领,已然不多了。其它都是无名又胆怯,喜欢明哲保身,或是见风使舵的小将,哪里又有黄忠那种素质多的人呢?!
荆州说起来就是文化璀璨,人才济济之处。然而多数都是附庸之辈,口才者众,实才者少。像黄忠与甘宁这样的,真的算极少的异类了。
而他们却因出身的原因,或是言辞不及旁人,以及不会钻营之辈,一直不怎么受重用。
可见蔡瑁提拔人,一是因才,才相类者,善亲密友朋的。很多人见他提拔的都是这类人,有些早走了。而有些,则是一直沉默不愿同流,所以坐冷板凳的也多。
属甘宁最为郁闷,在黄祖那时,是坐冷板凳,被刘表召回荆州,然后就到了蔡瑁这,跟他出兵攻刘备,虽然有战之力,却无功,现在还受着猜忌,可想而知了。
至于营汲之辈,此时哪个又能真正的揽事,没有想断后的,只想着尽力的脱离此险境!
吕介算是得用的受宠的将才了,蔡瑁一直很信任,一见是他,心中欢喜,忙道:“快快起来,有汝助瑁,必能断后,只需大军得以回襄阳,瑁定寻我之蔡氏兄弟手足前来接应!只需三日,汝可否抵挡三日?!”
吕介道:“介以项上人头向将军担保,力抵三日,必能为大军断后!”
“好,好,好!”蔡瑁大喜,扫了众人一圈,道:“有吕将军如此,瑁无忧也!”
众人低着头,心情就更复杂了,有几个不愤的,脸皮薄的,脸色已经胀红了!
蔡瑁心中犹不舒服,道:“许汝骑兵一千,步兵两千,前去助甘宁断后!”
“是!”吕介应声,也不多迟疑,领了军令状,便立即趁夜点兵出营走了!
蔡瑁遍视众人,叹道:“……若异度在此,瑁何愁无人可用?!”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