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长,观汝行事,也是大将之才,屈在诸葛手中,只会被压制,帅以将用,终不得重用也!汝可思之。”
魏延低头不语。却也不肯降。
“刘使君虽有仁义名,然终无土,此次便是脱险去了巴蜀,也终是潜龙于渊,不得出巴蜀之地也,既无伸志,汝纵有韩信之才,又有何处可用?!刘营中领兵作战,有关张二将,统领大军,有诸葛孔明,而汝在中间,弃之可惜,用之终受制也,既是如此,何必非要在此处?!”庞统道:“吾诚心言,望汝思之!今日,孔明可用汝来作诱饵,他日亦是,便是马超肯放你走,你还是同样的憋屈命运。汝若肯降,还可生,若不降,死于此处,必无疑。只是甘心否?!人生于天地间,终不得用,憋屈无志至此,岂不悲哉?!”
魏延冷笑道:“刘使君仁义之人也,吕布三姓家奴其人,吾不事之。”
“吕布缺点如星,然优点如月华,世人皆见之繁星,而不知月华之光辉也,”庞统道:“况且女公子吕娴,汝知之否?!”
见魏延不语,庞统道:“徐州之伸展,远比刘使君可展望,如今已入北方,至于半境,正是用人之际,若得文长,必重用也。然而刘使君处,一外不拓,终只能屈于巴蜀,二内有才人,文武大将,汝名不显,汝位尴尬也。去吕营,可为一方统帅,而在刘营只堪为将也,功终不盖关张二人!君愚也,不见马孟起乎?!此子尚能如此之用,汝才远在马孟起之上,若得青眼,将来成就必在吾等之上。汝有主见之人也,马超也如是,若你们二人皆在刘营,未必能展全才。在吕营,却完全不同。望汝思之!”
魏延听了,怔怔的,但下不了决心,若有所思的样子。
马超听了便怒,冷笑道:“在你眼中,超不如此贼子?!”
庞统道:“你虽强,却难以克制,脱疆的野马,难用!”
马超气的拎住了庞统的衣领道:“再敢损我,将汝扔下地去叫马踏死!”
这个白痴!战虽将,可是统兵,不如眼前这魏延,他费尽心机就是想哄他降了辅佐马超,结果这马超完全没有一丁点人主的自觉,半点暖心之语都不哄。
真是气死了!
若是女公子在此,早把人哄住了再说。
庞统不理会马超的叫嚣,只道:“孟起强如刀刃,而将军稳如磐石,二者相合,天下无往不利。出征杀伐,九州立功,岂不快哉,总比屈于此地强也!”
魏延的性格也是一种硬骨头那种,闻言瞅着马超,上下一扫,哧笑了一声。
“降不降?!”马超不耐烦了,怒道:“为此一人,白白耽误战机?!降,一句话,不降,只受死!”
魏延敛了眼皮道:“与此等粗鄙之人为伍,对不住延之多年教养也。刘使君处仁德之所,吾不降。”
马超听了,便要斩他。
庞统叹了一声,十分可惜的样子,说了半天,还是浪费了口舌。也不知道是魏延太固执,而是这猪队友,一直在拖后腿!
“蠢材,既不降,缚之便是!”庞统道:“拿他让刘营拿东西来换人!”
马超皱眉道:“我非马贼,何缚人要赎金?!我不作此之事。”
“况刘备向以仁义称名天下,他必不肯谈利,既不谈利给利与我,必言我若不得赎金伤此人,便是我不仁不义。”马超道:“反倒逼我不上不下,为不失义,不得不放人?!那有那么美的事!”这刘备,就是拿仁义作筏子最为擅长。反正话都被他给说了。
庞统简直要敲开这个人的脑袋看看里面有什么。
正规军至于真的要赎金吗?!他这不是为了逼迫眼前这个人看清楚吗?!
等他对刘营心寒了,还不得任他宰割?!
刘营不赎,还正好呢,他们也正好不放!
磨着,心寒了,早晚就是他们营中的人。
这个人,庞统真是气死,与这蠢材没有半点默契。
这人是死脑筋,魏延当然也是硬骨头。这样的人,临阵投敌,便是坏了自己的忠义之名,对爱惜羽毛的人来说,在这个当下,肯定是死也不愿意变节的。
与其如此,便先缓和了,给个缓冲。先抓了,再用计,有的是办法再来劝降。何必急于这一时?!
所以这马超,真的是半点都不知道什么叫转寰。也难怪他身边的人都是西凉旧人,就没个正常人愿意投效在他帐下。
便是关羽张飞帐下也有不少名士去投,不少英雄豪杰去奔赴的,偏他这个西凉少子,硬是没有人能瞧得上。
见庞统脸色难看,要翻脸了,马超这才依了,偏嘴还硬,道:“你可别只叫我到时放不得,杀不得就行……”
庞统冷笑一声,若是换一个人,也许此计不成。若是眼前这个硬骨头,刘备越以仁义而示之天下,就越会让他心寒。
所以真忠义之士,此时也就叫马超杀了算了。但这个人,庞统是很眼馋的。
必须得留下来用。
马超很是嫌弃的将魏延示之旗兵队,道:“将他捆了,绑在马上。带着!”
旗兵队很快将魏延捆了缚到马后,魏延昏昏沉沉的颠到马上,有些想吐。
旗兵回道:“将军,此人高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