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耀,与她有义名,又是水镜学生,更不必提。最重要的是司马懿,有陈宫和贾诩在。他惧于吕娴之威,便有贼心,也绝不敢!”
幕宾这么一说,还真反应了过来。
集四方之力于一,看她用人,的确大胆,可是,谁都看出来了,真正可靠的核心,都是她真正信得过的人!
也就是说,她担得起四方背叛的风险,也得通过核心制得住!
她有这个实力与能力!
而只要她有这个绝对的威慑,便是如司马懿等有贼心,又怎么敢妄动呢?!
若说四方合力去击她!?又怎么可能。
合纵之所以失败,历来所有的合纵都以失败告终,都是因为人心合一,比任何条件都难!
也就说,那些许愿所谓只要我们一心,就能如何如何的句子,只是美好的畅想。因为要具备这个先提条件,比要做成的事更难。
周能成事,不在于诸侯与周合兵,而在于,周之势,已如火中天,而所有诸侯都已算不上是合力,不过是算锦上添花。那是另外一种说法了。
合纵而能击倒她的可能性,难如登天。
吕娴之势已成啊。
“人心不能治人,人心更不能制人。”陈登道:“若以为只凭君臣之义,兄弟之义,以及受过恩惠能必有回报这一种来看她的手腕,就小看她了。我不敢断定刘琦必不敢反,但料定他,若是与吕娴反目,只会孤立无援。背叛恩人,反噬徐州能是什么下场,恐怕刘琦能想得到!除非他去投靠别的诸侯……可是哪个诸侯能比徐州更势大,能比她更能让人信任!?孙策?刘备?!此二人虽有义名,然而在利益面前,又怎么会凭白助荆州?!他们要的前提是要荆州,刘琦还得低头……而此二者与刘表宿怨已久。不选恩人,反依附宿敌而要担不能被容的风险。如你是蒯良,会如此?!蒯子柔,绝非只是看短利,不看长久之人。徐州要的不是他的忠诚,要的是是臣服……”
“大人一言,茅塞顿开。”幕宾坦然道:“是我纠结于短期之术中,而忘了长久之势也!只要徐州发展一直壮大,吕娴威慑力仍存,荆州便不能反。”
“然也,不在于敢不敢,而在于能不能!”陈登道:“术虽重要,却依旧要看势,大势。昔赵秦战,赵每多胜,秦每多败,然而赵终不能最终胜秦,何也?!在于秦之势,壮大也。如同狗与虎斗,狗吠狂,有声势,虽先胜多矣,然最终体力不足,只能落入虎口。”
陈登是真的很佩服吕娴的,她一直最重视的不是急速的蚕食疆土而不固本。她反而最重固本,然后反过来,慢慢的顺势利导去侵吞更多的土地。谋划更长久的布置。
陈登是真的服她。
这种服气,未必就没有私人上的不满和诋毁,还有以往旧怨的郁闷。可是,一个人之所以分裂,在于,大与小能分得清。
他这种心理,是很正常的。如同在一个公司里,有两个领导,一个呢,义薄云天,与谁关系都好,与他来往,那真是爽利,工作也非常勤奋。另一个呢,却不怎么爱理人,只知道定下公司方向,甚至可能没事都懒得来公司,可能还会有些做不好会被严苛骂的风险。
在这两个领导争之时,都不扣员工薪水的前提下,你选哪一个。
有选第一个的。也有选第二个的。但最终过上十年,二十年,那迹遇,已经完全的定下了。再回头去看时,领导最重要的是什么,是私人关系吗!?是公司的内部管理和方向制定啊……
一个在萎缩市场份额,一个在无形之中扩大增融。
水涨船才高!
对谋臣与将来说,也是如此。无论你服不服后者,但是只有后者,才能让你有更大的办公室和市场去长袖擅舞,而前者可能在竞争之中,公司都注销了,便是你再有才能,也只能黯然而叹无有用武之地……
对陈登来说,他赞扬前者,最终跟随后者。
所以吕娴是真的很费心的在经营徐州这个真正的腹地。不然她将贾诩当宝贝一样的留在徐州不叫随军是为什么?!
这个人深得她的信任,而且才能在陈宫之上。倘若前线兵败,倘若四方皆反,她只是缩回来,防守住徐州,再伺机起来,还可以再重来。
所以,她的心中不只是一味扩张,她看事行事的。争的时候要争,势不对了,她就缩呗。
只要手中有陈宫,有贾诩,有暗影,有他们父女在徐州经营的一切。怕个鸟。
想要天下,急可急不来的事情。
所以她费心农耕,改制科举,吸引人才,吸引流民,安置人口,提高亩产,为的就是人口。而人口就是大资源!
他们父女威望在徐州和淮南已如日中天,她便是有朝一日败了回去,那里的臣民,誓死都会捍卫他们。
如孟尝君义于薛地。薛地臣民,以义报之!
所以陈宫她就留在徐州,弄内务,贾诩弄外务。根基已成,虽败也无忧!
更可贵的在于,陈登与司马懿可能真的少了忠诚,也有偏见和怨恨,然而这远不能阻挡他们心里对她的欣赏,还有敬畏。
她若在。谁没事就叛反?!
以前吕布常被人叛,将与臣总是三心两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