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容兄弟之人,必能容也。良唯尽力而已,将来到了黄泉,也有脸面对主公是也!良必遵诺!”
“好,好,好!”刘表泪流不止,执着他的手道:“吾有子柔,死也安心也!”
蒯良听了,也是泪流不能止。
大约是感觉到大事未能图成,再加上身体也确实是油尽灯枯了,又有了交托心腹之人,刘表纵然不甘,也是慢慢的放了心,大事已交托毕,身体也确实是渐渐的衰弱下去,现在这般,也不过是拖时间而已。
蔡瑁与蔡夫人一查,便查出了吉平,遍寻吉平不得,便心知必是他放走了刘备,一时恨的牙痒痒。
“他是徐州所派之人,竟向着刘备?!”蔡夫人气的来回徘徊。
身边心腹道:“虽是徐州所派之人,然而此人却是太医,是从许都逐出之人,只恐非心向曹操或徐州,而是向着天子刘姓氏人也!”
蔡夫人此时才知失算,懊悔不迭。因前番这吉平与一应医者皆是徐州刘琦所送来之人,蔡夫人便不怎么待见,因此也没关注。她虽霸道,但不可能公然的拦着儿子为父亲尽孝。因此便也没怎么多心。
哪里料得着,埋了个这样的雷要这里呢!
蔡夫人此时肠子都悔青了,恨不得要把这吉平鞭打死。
蔡瑁早到处去寻吉平踪影,到他下榻处寻,根本未曾寻到人,良久后才得知他竟出城去了!身边还带了人!
蔡瑁气的不轻,拿了鞭子对着守城门的军士便是一顿鞭,大怒道:“无我令,竟敢放人外出!”
蔡瑁要将他们枭首示众,蒯越劝道:“只恐发作不可,若兴师动众,他们又有话说,只说德珪不遵景升,反势力为祸也!”
蔡瑁忍着气,道:“也罢,待我回,再与之算后帐!”
当下换了人守门,又令任何人都不可出。当下便带着亲卫营,火速出城去追,分兵几路,急寻去了!
因怕吉平换衣物,因此只要抓到可疑之人,一律带回处置,荆州城外闹的沸沸扬扬!
正在寻找不得的时候,有人来报,道:“襄阳发兵,距荆州逾近,不知何为!”
原来是诸葛亮发了兵来接应刘备与关羽的。
蔡瑁听之脸色也是一变,道:“只恐事再拖下去必有变故!”
当下一面寻人,一面紧急调兵遣将,眼看着这件事要变成一次战争事件,要升级了!
蒯越劝道:“若寻得刘备而杀之,便是与襄阳兵决战一回,也无妨。然若不能杀刘备,此次之事不管是否升级为战,这般恩怨是解不开的了!”
蔡瑁道:“若能寻得刘备,吾必诛之,将之头颅悬于城外,震慑襄阳兵,便是他大举而来,瑁亦不惧!”
他加派了人手,到处去寻吉平。
吉平在马车上,马车再快也不可能有多快。若弃车而改为走,只恐更慢,还不如用马车。
而他们被战马追上,也是必然之事。
因此吉平与其奴仆被追上,是理所当然的事。普通人家的马车用的马,如何能与战马相比!?那个速度根本就不是一个量级的。但凡为战马,速度永远是第一位的。所以吉平跑死了,速度还是比不上战马追踪的。
待拉回时,蔡瑁急不可待的便去看那奴仆的相貌,看完以后,脸色都变了,大怒道:“调虎离山!不好,刘备必还在城内!”
当下便举刀将这奴仆斩了,便要去斩吉平。
蒯越劝道:“不可,吉平世代行医,又是天子之臣,不可杀!不如加刑,问出刘备下落。刘备如今在城内城外,只恐我等也惑也。多番迷惑之局,当此之时,不可自负,否则追更追不到。”
蔡瑁听了这才止了,命身边亲卫鞭打吉平,问刘备所在。
吉平哪里肯言,只大骂道:“一叶障目,智昏之徒,不思进取,反先害忠良!蔡瑁误荆州!将来必丧于自喜专暴。刘景升尚在,有人保汝,刘景升死,汝与荆州偕亡!”
蔡瑁听了,气的大怒,道:“鞭子与我,我鞭之,若不吐口,割下他的舌头!”
吉平大骂不止,医者本就算文弱之人,此时已是奄奄一息了,却终不吐口。
蒯越思忖良久,道:“城内多有助刘备者,只恐现下……”
蔡瑁也是脸色一变,道:“查,严查,必能查出与其有接触者。”
“吉平不可杀!”蒯越道:“此子虽被曹公所逐,然而却是徐州与刘琦共送来医治刘景升之病的人。若杀之,只恐德珪要被人黑,未得荆州,反而先毁人忠孝之亲也。杀此人不过一刀尔,然而若损伤己名,不值当也!”
蔡瑁听了这才止住,命人将吉平带回关押再审!
“异度,”蔡瑁道:“现下如何是好?!这刘备贼子,此时会在何处?!”
蒯越道:“城内城外都不好说!”
蔡瑁咬牙道:“假仁假义之徒,倒有己贼相助之!”
当下一面回城要去搜城,一面又命要继续在城外搜寻刘备下落。
现在蔡瑁也有点郁闷了,猜测刘备要么被人藏在了城里,要么早被吉平给换了。而这障眼法,实在是叫蔡瑁和蒯越也吃不准刘备的真正下落。
当即回城要把城内给翻个底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