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想用怀柔之策了。
可惜,吕娴的意志十分坚韧,绝不接受别人温水煮青蛙的自欺欺人的。
她与吕布奔着的就是至顶之位去的。若是只想找个好主子,她不至之前把曹操得罪这么死。
“今日先休息,”吕娴道:“明日便离开官渡,继续往前进发,不出一二日,子龙就有消息了。”
臧霸点首,现在这样与曹营扎营这么近,可不是好事。因此听令,叫将士们分班轮休,值夜。四更天便起来,饱食了一顿。
竟是不多留一天,天不亮就要行军进发。
曹仁吃了一惊,见吕军这般效率,说走就走,昨晚吕娴却半点没提今早就走的事,心里难免有些嘀咕。
曹仁忙上马来拦,见一身戎装的吕娴,抱拳道:“女公子,怎么不与我军共扎营守官渡,也好做应对。何急往前?!当此之时,与袁绍相距,袁绍军并无动静,且不如在此等候变化。”
吕娴道:“子龙前去,我与宣高恐有闪失,前去援助,待与子龙汇合有功,那时再回官渡而守。我军偷袭之事,就不劳曹仁将军策应了。以免有所损伤。乱了调度。”
曹仁哪肯信她?!
她要是还回官渡,他才是真信了她的邪。
曹仁却不好多拦,只道:“袁绍谋士分裂,不能令出,而战将消驰,暂无战意,两军相距之时,还望女公子有所分寸,不宜多激怒,不然三方,皆乱也!”
吕娴肯听才怪,不过却是笑道:“自当如此。未得曹公之令,未敢擅专也。时有通信与曹将军,必不负曹将军所言。”
曹仁见她都这么说了,还能真拦着她吗?!因此只能不甘心的道:“女公子此去珍重!”
“曹将军珍重,”吕娴抱拳。
吕娴的马往前去了。
曹真看着她的大军背影渐远去,急道:“大将军,真不拦阻?!”
“她去意已决,早有打算,能拦得住?!”曹仁道:“立即与主公报信吧。只恐我军步署要被她给打乱阵脚了。她必要主导战事,绝不肯为我军所被动。”
曹真咬着牙,是真恨不得任性去打一仗,你死我活一回。
然而战争若真的只是像打架解气那么简单就好了。身为战将,若打乱步署就是大错,是要斩首的。
张绣犯的就是无令之罪,多种原因才只是软禁,而非斩首。
但身任越重,越敢擅专,就是死也不能赎其罪。罪甚大时,只能满门诛灭,才能弥补大错。
所以,若战将都如此任性,这军还怎么治?!
曹真便是再愤怒,也只能忍着。
闷闷不乐的回营去了。
曹仁去信与许都,一面也是派人跟随其后,多方打探吕氏军马的消息。
而吕娴的信也终是到了司马懿的面前,吕娴是坦坦荡荡的写了信,而且十分诚恳的建议,河内之地,交由司马懿专,她是最信任不过的,而司马氏尽出才俊,又本是河内人氏,用他们,更是合适不过。
一副一切交到司马懿手上,而又十分信任司马懿的架势。
本来,其实吕娴最喜欢坦诚的交往,也就是说,如果司马懿只要举贤不避亲,真的诚恳,她是真的敢用司马氏的人回河内治。她也真的敢放心,能放心。
但是吕娴心里更清楚,司马懿心里有鬼,所以,反而会更避嫌。
吕娴有时候也厌恶这种相处模式,奈何,司马懿非要选择这种模式。
但有什么办法,他就是这种人。
所以她与贤士相处,也只能各人用各法了。
与司马懿之间只能是这种假惺惺的相互信任的模式。这都是人的品性决定的。
她与贾诩,陈宫,徐庶之间,绝不会如此。
吕娴也厌烦,但她不得不为。
司马懿看到这信的时候,果然心里已是怂了,也是忍不住一个劲的犯嘀咕。他的心思被吕娴看的透透的。哎。真想瞒过她,啥也瞒不过啊。
偏她更绝,一副任信她,全权由他决断的架势,好一副信任的样子,真是,让司马懿心里冷笑一声。
然而,终究是怂了的。试探的结果就是试探之意缩了。而张杨之事,他也再无敢有想头。
其实,这本身算是一点郁闷的事。
一点点不甘的冒头,都被这明谋给打回原位了。
真是……
偏偏文臣们却看不出这其中的隐意,只看到了女公子与军师之间相互信任之意,还纷纷贺道:“女公子真是大气魄也,女公子与主公皆信任司马氏,军师何不用司马其余将才!?取其一,可取代张杨也,河内定能保……”
司马懿不得不一副受恩感激有愧的模样,道:“女公子如此信任于懿,本不该辞。只是,懿已领军中大权,若还用司马氏诸人,又叫天下人何看我?又怎么敢遮庇其余人的光辉,为此故,女公子虽有盛恩,懿却绝不敢受也……”
众文士武将还更心服,叹赞道:“军师亦是义士也。”
他们又哪里知道这司马懿隔空与吕娴交了个手,不得已又被打回来了。
现在只能老老实实的而已。
至于司马懿心中的郁闷,就更不可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