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休瞪着眼,这是连他也一并小视了。
“张绣之事与我父之事的性质也类似。”吕娴道:“若是我父输,我也认。断不至像曹休将军一般,还要质问对方为何不放水?!我与我父都是要脸的人……”
臧霸与身边的将士不发一言,此时却都已是在忍着笑了。
曹休脸色一变,看着悠闲而亮出爪牙的吕娴,那副轻松说出刻薄的话的吕娴,脸上的表情难看至极。
“喝酒虽喝酒,战争就是战争,酒可以让,战争不能让,曹休将军也是行军之人,难道这么浅显的道理都不懂吗?!”吕娴哈哈笑道:“……曹休将军也是多饮醉之也。在我徐州,便是两总角小儿打了架,也不会告知父母而升级为两家之战,而曹休将军欲以张绣之败而欲与我翻盟矣?!是否?!”
这话既讽刺,又尖锐了。
这张牙尖嘴厉的辩,也是名不虚传!
曹休已是气的脸都歪了。
不过他到底是没再固执,不然事情真的会往不可预知的方向发展去,便顺势一倒,装醉而已。曹真笑道:“曹休将军饮醉了,口不遮言,女公子见谅……”
“无妨……”吕娴看了一眼紧张的曹营诸将,笑了一下,轻松悠然的道:“说了醉话,也是常有之事。”
曹将已是将曹休抬走了。
不过指望她理亏,反倒小心翼翼的像刘备那样解释张绣的事情,这曹军上下也不可能看到她这副姿态。
现在的吕娴,是探出爪牙的小老虎,而且今非昔比。无需再小心翼翼了。
这才是她的姿态。
笑与北斗饮,四两拨千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