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而马腾再在前攻其主力,韩遂必患,兵败且退,方是幸事。”
“好,便依此计。”吕布听了十分高兴,道:“千里奔袭,若立功,以军功记名。”
司马懿应了,这才说到张杨之事,道:“与张杨借道,必经河内,可助张杨拿下河内是也。还需另派一千精锐,以助张杨成事。河内在此人之手,这河内一带,便是主公的腹地。可出入随意,不受制约。是要道要地。”
“好,一切以军师安排,”吕布遗憾没有自己的立功之时了,便有点悻悻的,十分无趣。
司马懿一看他这德性便怕他生事,便笑道:“主公如今雄才大略,正是赏功施恩之时,切不可与部下争功。虽说能者能劳,然而,有些功劳,便让部将们去立吧?可好?!日月光辉虽盛也需星辰环绕点缀,若不然,岂不是太寂寞。”
吕布一听,便乐了,道:“仲达此言与娴儿曾言竟如此类同。哈哈哈,可不正是英雄所见略同?!”
司马懿听了却是微微一怔,笑道:“懿如何算得英雄,主公与女公子此等人,才为英雄。”
“诶?”吕布不赞同的摇首道:“聪明秀出,谓之英,胆力过人,谓之雄。此二者,军师兼备,如何不可称为英雄?!”
这话,要是刘备或曹操这么说出来,真的能把人吓死,以为是试探或敲打了。然而这吕布一说,竟有几分搞笑的意味。
司马懿也确实是有些哭笑不得,道:“若称英才,也可,但实不可谓之雄,主公夸赞,懿辞,绝不敢受。”
吕布无奈,道:“仲达真是谦虚。”
司马懿怕他越说越离谱,便笑道:“女公子有信来,主公可要一观?!”
吕布立时来了劲,道:“速拿来,我看。”
司马懿将吕娴的信都拿过来了,尤其是有几封吕布亲启的信,都还未解封。
吕布迫不及待的看过,本来兴高采烈的,看过两封便一个头两个大,都是来骂他的,是劝告他不要得意忘形,多听军师之言,不然叫军师宝剑伺候。
吕布看了两封,实在没个意思,又不好意思叫司马懿知道吕娴信里写了什么呢,便闷闷的都放到了盒子里,不好在众人面前再看了。
司马懿也不问吕娴写了什么。反正,估计是没好话。
吕布这人,是真的需要随时的紧上一紧,不然就特别容易得意忘形。
果然吕布看了一眼司马懿随身配戴的宝剑,还是他当初亲手所赠,一时特别悻悻,摸着鼻子不说话。
司马懿转移了话题,道:“主公可知张杨性情如何?!此子可能依靠得住?!”
吕布拧眉道:“虽为旧友,他也有投靠我之心,然而,此子是仁怀之人,并且忠于汉室。”
“既是如此,这河内太守一职,他一人,却不够了,”司马懿道:“一则仁怀,恐不能抵御曹操,二则不能驭下,恐早晚被下所害,若下而取代其位,这河内,主公恐是连想都想不成了。”
吕布的眉头便慢慢紧锁了起来,道:“仲达是问,当如何安置张杨,才不叫其有叛我之心,怨我之意?!并令众服?”
若刚招降便撤人要职,也是落人口实,非仁义者所为也。
司马懿点首,道:“若增人助他守河内,只恐是一时之保,不可长久。若将其调离河内,他可能不生怨心,而真心臣服主公?!”
也就是问忠诚度呗。
到底算旧友,还是盟友,或是部将的关系,这里面的区别可大着呢。而他对这三者的态度与方法也是不一样的,越往后越严,但是好处也是越往后越多。
吕布是真的被问住了。一时之间,竟然愁眉满脸。
众文臣看了也是面面相觑。
他们算是明白了,这张杨能与吕布成为朋友,恐怕有些方面,二人是有些像的。
这张杨是果而无智,就是那种虽然有功,也够仁怀,但是不能威严。史上说他是下人谋反,发觉,对之涕泣,他便辄原不问的那种人。
吕布某种程度上,其实也是轻重不分,有点善良过头的。
这张杨恐怕也是这类人,也是轻重不能分,不知分寸的。只是吕布这个人更善变易怒而已。
司马懿见吕布为难,便道:“恐其才不配位,只堪有虚仁,不足守山河之郡。还请主公切勿因旧事而误用人。不可用私交而论天下大事。”
吕布道:“军师之意,是河内郡,换掉张杨?!”
吕布一脸为难。特别没脸的样子。
司马懿也是被他这德性气的好笑。当初他不要脸要刘备的徐州的时候,可不是要脸的人。现在这身居上位了,反而面对旧友的事情,突然要起脸来了。
也是个不堪辅佐的。
真是!
司马懿没有明确回答,不然他就是明确的得罪张杨了,谁知道以后吕布会不会向着张杨?!
他便笑道:“主公若觉难为,不若回信与女公子,问问女公子之意,她必有安排。”
吕布果然松了一口气,笑道:“然也,一切皆由我儿定夺,布有何忧?!”
说罢,真个的去写信了。
得罪人的事由吕娴与他去得罪,他甩在一边的意思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