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布。切勿卖关子!”
“主公请看这一营是什么?!”司马懿一指不远处,正是一个小分队,所着却是张绣营的衣着。
“趁夜分人不清,我军将士扮成他营中人前去求援,他们若知张绣必困,必分兵而来援,将他们引至这两营之间,全部伏杀,待杀尽,再去袭营,张绣羽翼尽失也!”司马懿笑道:“可不正是天赐良机?!”
吕布大喜,道:“速去报,布且去埋伏之。”
司马懿笑道:“主公且慢,埋伏之事,无需费力厮杀,只需主公堵住他们回营的路可也,其余诸人,有弓弩营用箭即可全部射杀,所以主公便埋伏在他们来的要道上,待通过后,便截断,若是还有援兵来,堵住两军不能汇合。”
吕布道:“布已明了,立即就去。”
“主公英明,此计若要成,当要在天明之前,务必今晚尽除,”司马懿道。
吕布道:“自然如此。只是张绣向来奸诈,我兵士去求援,他们怎么会信?!”
司马懿道:“主公请看,这又是何物?!”
“这……”吕布呆了,这不是张绣进帐之前留下搂弓箭筒,弓,以及他的兵器吗?!全落下了……
司马懿取出一尾箭羽,道:“这箭羽里藏着一个绣字,拿此箭去,足以!”
吕布喜的不成,道:“曹性,可听见了!”
曹性也喜道:“性随军师调遣,必不辱命,必极力配合主公。”
“主公前去,定要小心,”司马懿忙让那假扮兵拿着箭羽去了,一面不放心的道:“主公,战场上刀箭无眼,必要小心。
“军师勿忧,布之错,此番定讨回一二是也,”吕布道:“外面风大,军师身弱,汝等且速扶军师回帐中休息,等着布的好消息!”
“恭送主公!”司马懿一副忧心又欣慰的样子。
吕布心里既服他的策略,又觉得有点愧疚自己办了坏事,但一想到能雪前耻,又能向张绣讨回不少,这才心情复杂的去了。
直到人走了,司马懿才叫火把近前,也松了一口气,道:“……希望此次之后,主公每每想起擅离营之事,也能稍有愧悔,也能稍微听些吾等之劝言。今晚之事,多么危险?!”
众文臣皆道:“还是军师有办法对付主公,主公向来不耐听人劝,虎偏向东,吾等便是死劝向西,只会招惹厌弃。”
“主公吃软不吃硬,只能另想他法了,往后汝等若劝主公,也要委婉些,普通劝谏,主公是听不进去的,而且也不耐烦。我等共同侍奉主公,以后主荣我等也荣,必要一心,相互扶持,共同辅佐主公。”司马懿语重心长的道。
众人此时已经对司马懿心服口服的没话说了。
既佩服于他对付吕布的策略,又能全局布谋的能力,还能转劣势为优势,趁机反击张绣,斩其羽翼……再加上这番话一说,他们是真的被彻底的收服了,而且是心服口服。一时心齐不已,都道:“是,谨遵军师之言。”
吕布还是那个吕布啊,只是他一旦做了错事,千万别硬劝,那绝对不行,得想法子先给台阶下,不然,呵呵……
他们参透了司马懿的精髓了。
一时都散了各自去做事。
司马懿也松了一口气,以后这些人能分担些,他也不会这么累,他们必须得服他,不然以后他还得调和内部矛盾,不得累死?!万一还有人利用吕布不通明的性格来搞事获得利益的,他司马懿还得内耗,内斗?!
所以,这张绣是真倒霉,正好撞上了霉头上。
本来嘛,司马懿也没想过这么快用这个事为自己立威望。
然而,谁叫吕布不按常理出牌呢,这张绣偏偏自个的送上来。
若是他不割,这吕布是傻逼的名声,能叫兖州和翼州的人笑死,威望何在?!军师让主帅失了威望,自己威望又何在?!
传出去,他们说什么,吕布傻逼请张绣喝酒,结果被张绣给端了几个营?!
呵呵。
所以,才说张绣是自个寻不自在,偏要撞上来。一是因为吕布绝不能失威,哪怕再傻逼,二是他得用这个事,正好收服了人心,以后也省力别内耗,他也清净点,省心点。
所以司马懿是万分的感慨,他觉得以前想出工不出力的想法太想当然,也太天真了。
人在江湖混,不得已啊。只要屁股下面是这个军师的位置,这个事呢,它就推着他往前走。
身不由己啊。
还要扮演个大忠臣。
刚刚自个那个样子,司马懿光想起来,都有点无奈,也觉得以后怕是没脸见司马防,还有司马朗等一众兄弟了……
他最心腹的文士幕宾前来,迎着风道:“军师,可要再增援二营?!”
“区区张绣,要用虎威军多少兵马,一股脑的全涌去,人踩人吗?!”司马懿道:“你太高看张绣了,此子,拔其羽翼,以后不过是废棋。”
“所以军师才调走主公,不要他杀张绣?!”幕宾道。
吕布那人,被耍了,他能不恼?真去堵张绣了,包管一气之下给杀了。
到时候阴谋论们就说,是吕布把张绣给骗进营杀了的,这可不是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