划算,为这张绣还值不上赔上这些个。”司马懿道。
文书道:“断其羽翼?!”
“全断了也不行,真要动手,就挑两支灭营,给个厉害看看吧,”司马懿道:“这个人,需要震慑。而这个动手的度,也要在他想翻脸,却又不能与主公翻脸的程度。就得看他的承受能力了……”
“主要还是看他们会不会主动出手,是这个意思吗?!”文书道。
“嗯,他们主动,我营只是反击,可不是决裂同盟关系,”司马懿道:“若是他没动手,便装作不知,放他们回去便是。”
“真全放回去,也太便宜他们了。”文书道,“如今这么好的机会,可惜了。”不然能直接杀了张绣。
司马懿只是笑了一下,当初项羽没能杀掉刘邦,一方面是因为确实是怕自己因为杀一个而失天下人心,另一方面,其实真杀了,也就那样,没了刘邦,也还有韩信,项羽对韩信,哪一个能赢,谁也说不好。
所以司马懿从不认为在宴上杀人是什么高明的手腕。
但为大英主,一旦与这种看似是阴谋的阳谋挂上钩可未必见得是好事。
所以,司马懿是完全没有任何要在这个时候除掉张绣的心。虽然,他也的确算是祸患。
司马懿其实是瞧不上项羽的谋士团的。都说霸王放虎归山,终成大患,然而司马懿以为,要霸王出这种招数,行这种计的谋士都是一般的谋士,根本就算不上国士。
司马懿的确善于搞阴谋,然而这种事情上,是绝对不能这么玩的。
这么一玩,便是连宵小都要离吕布而去,谁敢再赴吕布的宴,归吕布的麾下,进他的军帐?!这是一个真正的不祥的开头。只能算是三流的手段。争天下又不是争山头,争山头可以这么做,争天下却不能。
文书却甚为可惜,道:“这张绣是一匹狼,若是此时放了,此后若进冀州,他必要在虎口夺食,烦不用烦,扰不胜扰,恐有后患。”
“为杀一张绣,犯不着在这个时候,这种地方脏了主公的手,又与曹操翻了脸,更引天下人笑话,”司马懿道:“区区一个张绣,不用放在心上,还没到时候,到了时候,他自会自取灭亡,人人喊杀,届时,顺手也就解决了,也许,都用不着我营解决。你见过草原上的孤狼有好下场的吗?!还是一只贪心的孤狼。有心想吃,也未必有胃口能吞得下去。”
失去了贾诩的张绣已经连爪牙都失去了。一匹废狼而已。
文士听了若有所思。
司马懿慢吞吞的坐了下来开始写信,笑道,“观张绣似有对如今之境遇有不满之意,正好,懿便写封信去与曹公。”
“离间计?!”文士听了便笑。
“曹操可是真老谋深算的贼子,”司马懿道:“便是见了信,也是半点不会动声色,也不会有什么动作,我只写信告诉他,倘若张绣以后有不臣之心,不必曹公动手,懿自会替曹公铲除逆患……”
这信能把曹操噎死吧?!
文士乐了,道:“这张绣是把双刃剑,曹操需要他,但也惧他谋叛。此子背有反骨,不管到了谁的麾下都会反的,观他言行,一得而知。与主公相见,竟也大言不惭,敢有相互对等之心。”
司马懿封好信,命他寄出去了。
司马懿听着外面的动静,处理了公务便看了一会儿书,主要是研究一下地图上的地形等,尤其是这个等高线,他发现这其中的精髓真的包含太多了。妙趣无穷的感觉。
天色渐渐的黑了,吕布与张绣酒也喝的尽兴,处于醉醺之态,张绣提议要见识一下吕营的威风,二人便跌跌撞撞的出了帐要去看军中所布,吕布隐隐的有炫耀之意。也是昏了头。
然后张绣便提议要上马试试彼此的身手,身后的谋士笑道:“此时对阵,若有损伤,反倒影响两营友谊,也易引起不必要的误会。不若如此,比赛跑马如何,一柱香内,谁马跑的快又远,谁便赢。早听闻赤兔是难得一见的千里良驹,今日趁此机会,也好叫众人大开眼界,见识一二它的神妙。”
吕布哈哈大笑,道:“好!今日布便叫汝等见识一下赤兔的速度。来人,牵赤兔来!”
他身后副将皆有相劝者,但吕布正在兴头上,哪个劝都不肯听,非要牵赤兔来。
那边张绣又在笑道:“绣也有曹公新赐一匹千里良驹,也不知能否比得过赤兔,今日一试,也有个高下,才可甘心!”
“若输了,可不能怨曹公,”吕布笑道:“赤兔难寻,千里马里也难有,它是千里马里的千里马,可不是一般的良驹可比。”
一时赤兔和张绣的马都被牵来了。
赤兔慢悠悠的,见到吕布这才加快速度小跑过来了,那威风凛凛一跑一跑的,身上的鬃毛被风一吹,那真是千里波纹,在月色和火光下,更显不凡。真是好帅气的一匹马。它亲亲热热的绕着吕布转了一圈,也不看其它人,舔了一下他的脸,发现他全身都是酒味,又转过身打了个喷嚏,一副娇嗔的模样。
张绣看的眼热,道:“真是好马。”
他的马是一匹黑马,虽也是千里良驹,然而,赤兔根本就不鸟它,连个眼都不给。俗话说的好,跟什么主子,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