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苍生……只有莲花,与污泥共存,还能还水清洁。
吕娴和臧霸是真的特别欣喜赵云的。
红薯烤好了,一人一个,其实没有说出口的话是怕子龙有闪失。对他生命安全与先锋营的担心是同等的。
“风雪甚大,”臧霸道:“这般寒冷,只恐要稍有耽搁行进路线。”
吕娴点点头,“今晚先好好休整,明日一早再拔营,要急也不能急于一时,急会出错。”
臧霸应了。
吕娴吃完红薯,洗了手,拿出地图来绘制,一面问他,“若是以你,会选择哪座城驻扎?!”
臧霸道:“袁尚守着冀州,袁谭在青州,袁谭统兵能力比之袁尚略强,以霸之见,当尽量靠近泰山郡为宜。泰山一带已紧急布防,牵制青州与袁谭,而袁谭本就与袁尚不和,他不会下死力参与女公子与袁尚之间的战争。只需孙观等人稍有牵制,袁谭必以要击泰山军的缘由而不助袁尚,如此便可将这二人隔成二半,也便于计谋暗中行成……”
吕娴点点头,道:“袁谭已经紧急去青州统兵了,这个时候,他虽面上要假意兄弟和睦,然而心里深恨袁尚,必不助袁尚。所以袁尚的外援,就没有袁谭,只有冀州邺城,以及前线袁绍的兵马,或是袁熙真心助袁尚。”
臧霸道:“袁熙性情敦厚,又忠心正直,袁尚若有难,他必助。女公子可用兵牵制。”
吕娴点点首,看向青州的方向,笑道:“袁谭上次吃了这么大一个亏,也学聪明了,他跟着袁尚的事掺和,讨不了好。白白的丢了一次职务,好不容易才讨回来,心里也有了教训,仇恨袁尚事小,而是他,必要拥兵自重,以后只恐轻易也不肯再离开青州。”
臧霸点首。
也就是说,吕娴暗中的策略,是能够挑动火,让袁谭更加的死而不救袁尚,他要保存实力,而且是要拥兵自重。上一次之后,他只恐对袁绍也有了抵触,袁绍轻易就能撸了他的职务,他能不防备吗?!
而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
袁谭也有自己的小算盘。打的啪啪响。
当然,吕娴只是稍微挑拨一下,若是他们父子兄弟之间毫无嫌隙,她又怎么能下得去手呢?!
怪只怪内隙有患。
“许攸这一次当真是功不可没。”吕娴道:“若是收敛一点,我也不会亏待功臣。只是这个人,也是背有反骨……”
“此种小人,以后杀了也不可惜。此人不需女公子费心,”臧霸道:“私下就能解决了。”
吕娴叹了一声,又看向袁熙统兵的领域,道:“所以袁绍的主力,还是集中在前线,以及袁尚这里。”
袁谭有私心,袁熙远而不可救之时,只要主力一摧毁,分崩离析,只在一招之间。
臧霸道:“选驻扎城,一要易守难攻,二要不能被围而有困,不能不留后路,所以有一角一定要离泰山郡很近,紧急之时,他们可为援,我自叫他们来助前军。三,则是一旦粮草断绝,也有后续补充。当然,能抢到更好。”
吕娴点首,道:“不错。这一点防的不是袁绍,而是曹操。若我军完全孤援于内,很容易被郭嘉包抄。”
臧霸点首,孤注一掷灭袁绍主力是易,然而袁绍若乱,曹操便要集中火力攻击她了。那个时候才是真正危险的时候,吕娴所忧虑的当然也是这个。
吕娴在地图上划了一个圈,道:“那可选的范围就在这个圈子里了。剩下的,咱们到了再选。还是要考虑那边实地的状况。”
所以计划不能代替临机应变的变通。很多战略,做好了计划,也是在行军路中,不断的作着调整的。
“只是这辽东……”吕娴道,“虽知他们在观望,但还是要小心防备,以免袭泰山军后。”
臧霸道:“我即写信去。”
公孙氏虽然现在也是在观望,也有变换继承人的过程,然而,若是曹操下了血本去劝降,或是招安,公孙氏若是突然降服,而击泰山后,那才是防不胜防。
公孙氏虽然一直都挺乖的,中原的事他们也不怎么参与,与汉中差不多。就是一直在那观望着中原的事情,只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的过日子呢,但人,就怕有了野心,若曹操许诺了什么,什么都是可能发生的。
所以吕娴虽以史实为参考,却并不完全依赖这个。她可不敢盲目自信自己先知。
很多的事都是随着时机在转变的,犹如蝴蝶引起的海啸。
而她来这里,已经改变甚多,她不能只以为出来的考题,还是她默背的答案。
宿了一晚,第二日继续行军。
风雪再大,也是渐渐的逼近官渡了。
曹仁一直在等候着她呢,心里依旧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似叹服似憎恨,似前隙今嫌不能释,也同样是忌惮。
又见到此人了,曹营上下都很严肃以待,很紧张。
吕布又到哪里了呢,他现在驻扎在兖州腹地,整个虎威军像是个施展了身形的大老虎,盘锯在兖州腹地,就是分营而驻扎,所给与程昱的压力真的很大。
除了程昱,还有兖州各郡县也是如此,其实都怂了,也没人敢去捋虎须,虽然也同样憎恨他。
司马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