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的实力都已提升,趋于稳定。也就是划分势力范围的那个初级的阶段已经过去了。局部小野战的胜败,已经难以撼动大局。
曹仁道:“吾已收到吕小将军来信,曹吕二方既为盟友,吕军先锋营前来助阵,我军喜不自胜,自当竭力招待,不分你我,共同一心。”
赵云拱手道:“自当如此。”
一时有军士奉上酒肉,曹仁道:“吾敬赵将军一杯。”
赵云起身站立,歉意道:“多谢曹将军美意,只是还请见谅,云并不饮酒。如今更有重任在身,更不能饮酒误事矣,云感激曹将军招待我先锋营,只是此酒盛意,云心领。但请海涵。”
曹仁倒是笑道:“吕军治军竟如此严明?!非战时,也不可饮矣?!”
“此非如此,是云失礼。”赵云道:“是云本就从不饮酒。”
“赵将军果然自律,”曹仁道。
那边曹洪已是冷笑一声,将酒尊一放,道:“我看是赵将军敬酒不吃想吃罚酒,我军以礼席相待,却连饮都不饮,何以将我军放在眼中。”
赵云看了曹洪一眼,没吭声。他心里有数了,这种宴席,哪能真正的吃得饱啊!?吃的是气,可不是酒肉。
这种饭局与现代那种也有相似之处,有些还和谐一些,大家吃吃喝喝,说说笑笑,哪怕心里厌烦,说点场面话也就应付过去了,更有些,那基本是剑拔弩张,一桌子好菜,那基本也是吃的是空气,看的是脸色,郁闷的饿着出了饭局,还得自个儿回家或是在地摊上整点吃的。
古今之中,也是大同小异。
曹洪见赵云不答,便欲逼他,道:“可是轻视我曹营中人,不屑吃酒?!”
弥衡道:“以曹将军言,便是吃酒不行,不吃酒也不行了?!便是逼人吃酒有何礼,不吃酒,又有何罚?!还请明言,曹营便是这样对待盟友的吗?!以势凌人,强势至此也?!”
“贼子,还敢再逞口舌之快!”曹洪道:“今日若不杀汝,天下皆以为我曹营无人!”
他指着弥衡大骂。
“衡鼠辈蝼蚁也,然,曹营却要大力而非要蝼蚁死不可,可见用力过猛,其心小而不如蚁也。”弥衡冷笑道:“昔曹操曾言,杀我如杀蝼蚁,今日,曹营人多势众,是可以杀衡如杀蝼蚁,然以强凌吾一手无缚鸡之人,以多欺小,可见曹营虽众,却是心小行径,不见大也。曹将军若杀便杀,衡也无话可说。然,今不容衡一多舌蝼蚁,后可能容天下小民?!”
曹洪听了大怒,道:“贼子,再敢卖弄口舌,你欺我营在先,而后出使,却叛而投吕,如此忘恩负义之人,如何杀不得?!”
宴上已是剑拔弩张,赵云却是道:“曹将军,正平已效力于我军中,还请不计较前事,与我吕军先锋营一个薄面,休得动刀见血。”
“赵将军这是护着此子,非护他不可了?!”曹洪道。
赵云道:“曹将军何必咄咄逼人,以云之见,正平说话是难听,然而说的也有其理。今云一人,而曹营皆众,以多凌少,难免令人不齿。”
弥衡道:“赵将军虽一人,而汝等皆不能敌也,说这许多,不过是想试探一二,何不下手试试,叵耐啰嗦?!”
心知今天是逃不脱的了,还不如戳破。
曹营意在逼赵云妥协,赵云若是默认交出弥衡,他一人,吕营皆蒙羞。
而弥衡也干脆戳穿一些体面,就让去交手一试,若是曹营赢了,也是无可厚非,人多势众,赢在理也。可是倘曹营输了,也就是说虎豹骑精锐,曹营诸将皆不如一个吕氏先锋战将,传至天下,曹营颜面扫地。
现在这场面还能坐在帐中吃酒进食?!
那真是奢想。
曹洪已是心急不已,拱手向上座道:“大将军,洪愿与赵将军一试身手,便是要输也要输个分明。”
曹纯也出列,道:“纯也愿与赵将军一试身手!”
当下有无数附合者。
曹仁假意道:“这,恐不妥也,赵将军久来必疲,如何有精力与众将一战?!”
曹真笑道:“真以为,赵将军精神抖擞,虽久来,却并不见疲态,如此良机,何不相互一试身手,以愿切蹉!?本是盟友,况且军中将士交手也是常事,倒不必以为这是挑衅。输了也不以为耻,赢了也不以为盛势凌人,岂不是美事?!”
曹仁唔了一声,佯作参考,便道:“如此也好,那便依子丹言。赵将军可愿下场一较身手高下?!切蹉一番?!”
赵云道:“既是诸位将军盛情,云从命便是!”
说罢提枪在手,已是出列,道:“还请出帐。”
他拉着祢衡一起出帐,就怕有人出其不意,直接在帐中把祢衡斩首了。
这曹营咄咄逼人,他不应都不行,只是必须得注意弥衡的安全,若是被人直接阴着斩了首级,他这先锋之将,也无脸面面对天下人了,哪怕赢了曹营诸将,也是输了阵势。吕氏颜面尽失。能让天下人笑死。
祢衡见赵云脸色平淡,眸中却对自己隐有焦虑,便道:“勿忧,衡自寻两位副将前来相护。看何人敢直接杀衡。”
当下便先唤了军中两位副将前来听令,二人从之,对赵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