适不过!在他们司马氏身上,吕娴确实是什么手段都用尽了。
不过,还能有什么办法呢?!
司马防闭了一下眼睛,事实胜于雄辩。在她面前,很多的言语都是不必要的了。除了认命,别无他法。
吕娴与陈宫,以及臧霸留到了三更天,方离开村落里。
她来过一趟以后,这个村子里的人很多人都心安了。
夜色空寂,在星空之下,感受着远古大自然的浩渺,更衬的人这种生物,是如此的渺小而浅薄。
“夜色极美,”吕娴指着天空笑着对身边二人道。
陈宫抬首看天,笑道:“苍穹之下,人如蜉蝣,微不足道。然而,纵是蜉蝣,也有跨越空茫,追寻极处的理想,不因博大而妄自菲薄,不因鄙小而固步自封,此方为生存之道哉!”
臧霸听了轻笑。
吕娴颔首同意,嘴角也抿着轻笑。
“明日他们都会去知智书院报到,我会与水镜递信,”陈宫笑道:“更有约定明日一早到相府自荐者,一应诸事,如女公子所言,顺人心而为,方为至理。”
吕娴笑道:“公台与文和,以及水镜看着行事揣度即可,徐州内务,人事,都十分复杂,如何在其中游刃有余,都看你们三人。”
陈宫道:“女公子放心,剩下诸事,皆不叫女公子分心。”
“那我便更能安心的在军中练兵,留给我整理兵马的时间不多了,”吕娴道:“出征在即,此次出去,只怕有一年左右方可回转。”
“女公子以为,此次战事,会拖如此之久?!”陈宫道。
“嗯,”吕娴道:“北方,是我必要的地方,这一次,若是拿不到,后面再想拿就更难了,而且也未必会再给徐州这样的机会。”
“不错,曹操若得了袁绍的实力,吕氏想要再与他决战,就变得十分难,况且,他又想包抄围剿徐州,”陈宫道:“的确不能让此势成。否则,徐州危在旦夕,”
“所以此次,才是真正的生死存亡之际,”吕娴道:“需要我们共同的努力。公台,我需要一个稳定的大后方。如果非不得已,以军法接管徐州所有城池,是必要的!到时候,全赖你们见机行事!一切,都拜托你们了!”
陈宫拱手道:“宫必不负女公子所托!”
军法接管城池,就是战争时期特殊的一种接管制度,这个时代,大多数的城池都是这样的。
而这类城池,要么是军事重地,要么是军事要塞。
军法严明,很多城池也更因此失去活力,变得死气沉沉,因此一切收紧,然而效率是很高的,安全性也是如此。
不到万不得已,吕娴也不想徐州境内如此。
然而,这是一场真正的考验,需要上下一心的共同度过,对此,吕娴并不敢有半丝侥幸之心。
陈宫动情的道:“这是女公子,费心立下的基业与后盾,宫便是死也会守住它!”
吕娴道:“我必不让三方围剿事成。否则那个时候,只会比现在更加困难。”
“只要心在一处,共同努力,会开拓的,女公子与主公只管去开拓,有宫等人在,必能守后!”陈宫道。
吕娴笑着点了点头,道:“有你们在啊,我只安心矣。”
陈宫微笑,吕娴道:“我本来是想带元直一同北伐的,只是这一次怕是落空了。”
“女公子是怕南边的筹码不够?”陈宫道。
“不错,元直与陈登二人守着南边,我才可安枕无忧,”吕娴道:“他们这一次所面临的敌人,非同小可!”
“诸葛孔明计智辈出,是该重点防备。”陈宫道:“此人极擅借势,南边守线太长太广,的确需要元龙和元直两个才可防得住!”
一防孙策,一防诸葛啊。还有西边的局势,以及荆州的变化。
只有一个人,是不够的。
“他们两个,再加上袁耀主持淮南事宜,定万无一失!”吕娴笑道:“剩下的事,便是火中取栗的事了,谁能取到,便算是谁的本事!”
火中之栗是谁,是荆州。
吕娴盘算了一下布局,觉得南边可以安心了,便不再多言,三人便回军中去了。
马超,赵云和吕布早歇了。
吕娴去问,亲兵才回道:“并无分出胜负,三人皆累极才歇,虽未赢,主公却很高兴,拉着马将军和赵将军去了营帐下喝酒,如今已是醉了歇下!”
“父亲必然高兴,”吕娴笑道:“可是否?!”
亲兵笑道:“主公言辞之中对赵将军十分推崇,一直拉着赵将军饮酒,如遇知己般拉着不肯放手,言是明日积蓄精力,再整兵战。因此赵将军并不能回营。”
“原来如此,”吕娴笑道:“马将军呢?”
“灌倒了主公,自己半醉着回营去了。”亲兵道。
陈宫笑道:“宫且去主公营帐看看。”
“我去见马超,”吕娴道:“宣高且守营!”
臧霸应了,送二人出来,分别离去。臧霸自继续整备兵马,准备粮草,整理各项事宜。
在出征前的徐州城外的兵马,有着热闹和躁动。还有汨汨而动的热血和忙乱。
陈宫到虎威军时,营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