及那般征战环境,不擅弓者都少有。
吕娴立了箭靶,才知他们太过谦虚了,连臧霸都吃了一惊,对吕娴道:“果然是什么将带什么兵,他们一路随我同行,我竟不知这其中藏有这么多的弓弩好手,百步穿杨,竟如此轻易。他们都太低调了!”
吕娴生恐有羞涩者,或是自我认同有错失者,怕错过这些人,先试了自荐者的箭术以后,便将其余者也都试了弓箭术,这又挑出来三百余人。
好险错过。
吕娴喜不自胜,道:“汝等八百人,皆入弓弩营,即刻发放弓弩,排兵,布阵,以及合作,隐藏远攻,都是儿郎们要重新练的技能,明日起便跟着训练!”
“是,女公子!”
吕娴将这八百人分成八组,每一组都提拔了一个沉稳性格的人为组长。
弓弩营的作用不言而喻,而要擅长远攻者,必定要够沉得住气,方能提箭,而到最合宜的时机发箭。
古时弓弩手,相当于现代的狙击手,对这方面的要求不止是箭术要精湛,对心理上的要求也是显然的。
“其余人等,分到骑兵营,百骑为一组,”吕娴道:“分马,明日也与军中诸人一并操练!”
“是!”众将士都应声而诺。
吕娴道:“有此精锐,足已。”
臧霸道:“明日我便带着他们操练,融入新军营,熟悉彼此。”
“好。”吕娴道:“只有在对战之中,才能迅速的磨合。”
“女公子是否要去司马氏族中看看?”臧霸道:“还是要亲自去拜访一番司马防才好。”
“等公台来,我与他一并去,”吕娴道:“只恐司马防并不欢迎我。”
臧霸见她苦笑,便道:“霸也随行,我与子龙护送他们一路,司马氏领我之恩,必不会给女公子难堪。”
“难堪倒不怕,我是怕司马防消极应对,不肯推荐他族中子弟为官为将啊,”吕娴道:“一个人想要消极,你永远也别想让他积极起来。”
“跟随司马氏而来,叛曹而来者,也多有文武官员数名,女公子可挑能用者,封赏之,以示恩遇。”臧霸道。
“一路同行,不乏有才之人,”臧霸道。
“你心中可有数,一路劳苦,品行也可观察一二,宣高若有中意者,私下与我名单,”吕娴道。
臧霸道:“我这便写。”
他取来纸笔,共写了两张,道:“这上面的数人,各有才能,也有心决意投徐州,为司马氏而来,虽为义,却也为吕氏而来,这些人可用。而这张纸上的人,有与司马氏相好者,对徐州怀有猜忌疑惑之人,或有想在此隐居不出者,也有欲去投效旁人者,心思不一,无法言喻。”
吕娴看了看名单,道:“用人之事,急也急不来,我虽有纳才之心,然而对我吕氏有疑惑者,人在心不在,用了也不会忠诚于官职,不如再等等。”
“等什么?!”
吕娴道:“等他们自己心动,要离去者,必也要主动求去,这些人不必强留,无益也。要有自荐者,可重点培养重用,先招进知智书院学习徐州之法,有忍耐及认同者,可重用。要有自恃才高,不屑徐州之法者,取用也难用,既是如此,便等着,世间人来来去去,皆有缘法,强留的留不住。不如任之来去,不可强求。官员涉及百姓,涉及治下,宁缺勿滥。这两张名单,我一会儿给公台,让他参考。这些事,还是他和贾诩来处理较好。”
臧霸点首。
吕娴道:“不过我人还是要去一趟,慰问一番是必须之礼,带三份礼去,无需金珠俗物,备些酒肉既可。”
臧霸便寻来后勤官,准备了三份装上了车马。
二人便等着陈宫到来,再去拜访以示诚意。
“宣高,以后此军中庶务,皆交由你来处理,”吕娴道:“我任你为帅将,可调动兵马,步署防守,一切皆由你作主,领导各军。”
臧霸吸了口气,道:“霸定不负女公子所望!”
“起来!”吕娴笑道:“子龙为上将,领先锋营,行军一事,交由你们二人。”
“是!”臧霸道:“子龙为攻,我为守,此营必无所失!”
吕娴道:“如此,我才安心也!”
此时已是午后,曹使者也无心饮食,略喝了些酒,便客气的与陈宫拜别,陈宫领着人亲自护送,一直到达城外。
正遇此种盛况,曹使者看的目瞪口呆,见人山人海,徐州军威慑人,动静如地动山摇般的令人震撼不已,更有无数叫好助战者,欺人耳膜!
曹使者等人脸色都略有酸涩。
此次为了示好,他们出使,是送了很多礼来的,金珠,粮草,以及美人。
而回去,却得这般相送,没错,曹使者以为,这是徐州借练兵而向他们示威呢,顿时心里发苦,嘴里又苦涩又酸,既不值,又动气。
只是也没有再节外生枝,与陈宫道别,便上路了。
陈宫相送三十余里,才回转,问左右道:“可有人跟上?!”
“贾大人安排了人跟上了,”左右道:“必不出意外,暗影也跟着的。”
“战前使者不可出意外,否则对名声不利,”陈宫道:“安然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