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
现在不一样了,况且那些行事,的确犯到了吕娴的禁处上。她如何能不怒?!
“他们都看错了吕娴,也看低了吕娴,这一位,当真是明主也,决断之时,丝毫不迟疑,并非什么心慈手软之人。”陈珪失笑了一下,听着外面跑动声,火把的动静,还有移动的抓漏网之鱼的衙役的跑动声骆驿不绝,今晚,整个徐州人都睡不着了吧?!
徐州的气氛真的太松快了,可是很多时候人就是这样的,越松驰越放松警惕。当初多好的机会啊,可是陈珪力求保住的那些人,还是以为吕氏父女好欺负,依赖着他们似的。
大错特错。
很多时候,吕娴给了机会,也有向各士族示好的机会。可是,根基一般的士族却自以为得了自负的信号。
他们错误的以为,他们一直都与吕娴是平等合作的关系,却完全不知道什么叫上下有序。这一次,他们会真正的知道,什么叫上下尊卑有序,法治严明。
而陈珪最佩服吕娴的地方在于,她太知道各司其职的重要性,既是司狱,便只让衙门出手,却不令军队出动。
这个吕娴清醒到极致了。
她在操作手法上,都为此事给定了性,并非暴乱,而是一般司狱办案,只恐便是今夜有许多人睡不着,明早起来见军队无恙,也会迅速的人心稳定。
军队若出动,这个事的性质就不一样了。
乱世一般治城以军法治城,而她却严格政令与军法分明,这是治天下之大道!以军法治城虽有效,然而终究上不了正道,大道。两套秩序,并驾齐驱,她所做的,他们都明白,是因为什么。
陈珪听着管家来报又有急促的拍门声,他充耳不闻,只淡淡的道:“都自求多福吧。机会早给过了,不会再有第二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