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劲,便道:“徐州司狱如何?!”
随从倒是被问愣了,道:“这……小的并未听知有何要案!”
昨日只陈宫出城接吕布,一早就把吕布拖进相府没放出来。贾诩那个家伙,吕布与吕娴回来都不迎接一下……
司马懿总觉得哪里不太对劲,可是他对具体的政务也并不知晓,所以却不曾知道到底哪里不对劲?!
这个时候八风不动是最好不过的。
司马懿道:“速回府!”
他也不追问了,放下车帘子,紧接着便先回了府,司马懿嗅到了点不寻常,他是多精明的人啊?!当下也不迟疑,只以一路舟车劳顿为借口,把府上所有的门都给闭了,无论如何来了谁也不给见客。
一定有事,虽然司马懿不知道现在到底是什么事,然而,这个事,确实是不太寻常。
想一想贾诩,想一想陈宫,想一想昨日回城的状况,确实不大对头……
吕布与吕娴回城这个大事,竟然只有陈宫一个人来接,这本身就不太寻常。
况且,马超来徐州,陈宫也未表示要招待。
这是并不符合城主之礼的。
古人一向讲有客从远方来,必以礼相待,更何况马超又是吕娴的恩人,一路护送,同时出于同盟,以及连盟,示好的关系,无论如何,都会招待的。哪怕因为温侯府有喜,也不该懈怠。
而徐州什么事也没发生,这基本就是不寻常的。也就是说,把这些本该行的事,全部无恙般的靠后了,这本身,就表示着徐州肯定是有事要发生了。可能最陈宫等人期待已久的事,以至于把正常的礼等全部靠后……
司马懿决定还是装病比较妥当。尤其是他对徐州还不太了解,看不太清的时候。病的合时宜,病的恰逢后退,就尤其的重要!
所以司马懿就闭门谢客的病了。
与他一样病了的,还有另一个人,徐州府副相陈珪也病了!
不管真病假病,反正是闭门不出,公事推后,私下拜访他也不见,反正陈登也不在徐州嘛,家中虽还有其它儿子,但都要侍疾,反正是无心见客了,因此也就闭了门。
徐州人也没当回事,因为陈珪年纪的确是很大了,须发皆白,这么大年纪的人,病了也的确是件很正常的事。
而这一切的看似寻常,实则不寻常,除了少数一些人看出来以外,其它人都一切如常。
吕娴出了府,便与张虎与马超在城中闲逛。
她出身在这里,徐州很多人都是认识她的,但并没有上来打扰的,多数则是立在街边,拱手示意。
吕娴皆点首示意,或是拱手还礼。
虽并无交流,然她应对,并无不妥。
这一路行,便到了知智书院,见里面高谈论阔,尤其是为首言压众士之人的狂妄言论,倒叫吕娴一乐。
张虎脸色也微变,微怒道:“这庞统曾在主公宴上自荐过,因主公与众人皆不曾理会他,他现在便开始危言耸听,败坏主公父女名誉,而引人交锋论辩了,如此之人,为了吸引人眼球,出言不逊,剑走偏锋,实不可用,幸而当初不曾封他做官。此等之人,如何能担当大任?!”
吕娴却听的有点兴味,道:“这个人,是真的很敢说!”
庞统虽然没有轻易指出他所言之人就是指吕布父女,然而,言行之中,谁听不出来?!
说的话是相当的难听,什么盗贼父女,引狼家奴,什么欺世盗名,甚至在书院之中击鼓大骂,与众士对舌而谈阔,但几乎没有一个人能辩得过他的,因此众愤难平,都站在另一边击鼓与他对骂,看样子都快要打起来了。
而庞统却哈哈大笑,只一人,而力挡群士,靠着狡辩,把他们骂的哑口无言,噎了半天,气的脸色极青。
吕娴颇有些兴味,道:“一人而挡百士,千士,此人之辩,的确无人能及!”
张虎面色古怪的道:“他一个舌王的称号。”
吕娴听了哭笑不得,道:“以骂人而闻名,的确有意思。”
张虎不忿道:“此人如此诋毁女公子,该当驱逐出徐州才是!叫他如此在此大谈论阔,不知之者,还以为是女公子怂了。”
“徐州不驱逐任何人,哪怕是诋毁我之人,”吕娴笑道:“能挡得住他一人的嘴,还能拦得住天下人的嘴吗?!他便是不说,别人也会说,在徐州不能说,到别处去也得说,还不如在徐州骂,如此,倒也吸引得许多人来看热闹,这徐州才更热闹。”
张虎不可思议的看着她,真的服气了,道:“女公子之心胸,无人可及!”
马超也是面色古怪,道:“何故如此忍他?!”
若在凉州,这等人他得绑起来鞭打一顿,也不解气,得把他舌头割了才甘心。
“从大处看,孟起可知为何荆州吸引士人依附?”吕娴笑道:“是因为刘表有足够容纳士人的气度!他荆州名士如云,虽不知善用,然而,人才多如繁星,是事实。徐州该当如是,既便有不能用者,也不能因好恶而驱逐之。”
“他若诋毁,多有信者。”马超拧眉,不太能理解。
“公道正在人心。他说的多,可是看众人信了吗?服了吗?!有争议,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