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顾了。以为她是胡说的呢。但是,自从显微镜弄出来以后,他就有点信了,现在再说起来的时候,就有点相信。不像当初听了以为她是信口胡沁,胡说八道。
陈登突然有点明白为何她要找华佗说这些了。
是因为华佗这老头儿有点学术的气质,古怪脾气。另外呢,他听过了,也不会嘲讽她胡说八道。就算听了不信,也只是给只耳朵,自个儿钻研自己的医术……
陈登自嘲的笑了一下,他深以为自己的无知而羞愧。他开始审视自己,再不敢以有知而称名天下,更不敢以无知而笑人矣!
事到如今,他觉得自己才是那个可笑的人!
像个耳光似的,臊的脸疼。
世界之大,造物主之奇,岂是他这自视甚高的人所能知晓的?!
那么问题来了,她呢,是怎么求知的?!
陈登一向是个聪明人,有些事情,早前便狐疑了,他知道她身上有秘密,当然这个秘密,在徐州高层心中并不是秘密,只是现在,陈登得到了更直观的事实和确信而已。
于是陈登问了一个终极问题,道:“你说,人死了,会带着记忆重生吗?!”这是想说,吕娴其实是带着一点记忆出生的了?!
华佗道:“这个问题,你问我没用。我又没死过又活过……”
“……”陈登无语。算了,反正问了也不会有答案,更没有意义。反正都是事实了。真相是咋样,估计整个徐州也没人在意。
所有的英主都是是神秘的,也许在陈宫他们这些人眼中,女公子这点子神秘,还带了点神奇的色彩呢。
华佗这才告知他道:“你这病无法根治,以后要定期诊治,加吃药了。放心,有我在,你定能长命百岁,只是以后不要再加生鱼片了,会加重病情!”
一听到生鱼片,陈登的脸立即就绿了,打死他也不吃了好吗?!
但是一想到这病不能根除,而这病源就是寄生虫寄生在自己体内,陈登的脸就五颜六色的难看。
弟子们煎好了药来了,华佗道:“端个盆来!催吐!”
陈登头皮发炸,然后心一横,脸皮一抽,眼睛一闭,将碗一饮而尽,那药的滋味真特么的,跟屎一样难闻又难喝……
“呕!”陈登吐啊吐,自己却压根没敢睁开眼,他真的不想再看了,越看越会回忆,然后在脑子里不断的回放,以后他估计连水都喝不下去了!
见他吐尽了,华佗叫弟子们把盆端出去烧掉,也大方的没再恶心他。反而施了几针,帮他压了压反胃。
华佗笑道:“剩下的便是半年后再诊便可。”
“真的治不好?!”陈登道。他真的不想以后总定时的催吐,吐出这么恶心的玩意来。
“顽症!”华佗道:“有些顽症虽然刁钻,但除了根就好了。然而有些顽症是会持续的间隔的复发的。你这个顽症,除不了根。根就是你,除根就是除死你了,懂吗?!”
“所以,它会随我到死?!”陈登脸色绿着,道:“这些虫子在我的内脏六腑里?!除不了根,是吗?!”
因为它们扎下根了?!
“换句话说,其实,你只是它们的寄生者,你虽是根,但根死了,新生的虫也未必死,”华佗道:“就如那鱼,同样只是它的寄生者,鱼死了,可是它们还活着,然后找到新的寄生者……”
“别,别说了……”陈登又要吐了。
“也别太担心,只要定时清除,问题不算大,我会用药抑制它们繁殖的,”华佗道。
陈登都不用问,其实也知道自己的寿命肯定要比常人短。
这种东西只怕再抑制,也会损伤他的内脏,掏空他的身体。
只是有神医在,至少他能少受不少痛苦,对这一点,陈登还是心怀感激的。
正说着,外面弟子们进来道:“郝将军的车马送到了。”
也有兵士来报陈登,陈登便挣扎着起了身,与华佗二人一并出城来迎接郝萌。
华佗一见郝萌,心就是一沉。
兵士答道:“一路跋涉,郝将军昏昏沉沉的,一直在发热,进城之前就已经昏迷了。”
华佗面色严肃的时候,肯定是情况不乐观的时候,因此陈登也略有些紧张,他上前看了一眼郝萌的伤势,心也是一沉,这个伤,还能活得下来吗?!
华佗道:“在下邳城时如何?!”
“一直是强撑着,用了神医的药,算是清醒的,可是,却并不乐观,伤口有臭味了……”兵士泣道。
这种情况,怕是神仙也难救了!
华佗忙吩咐弟子们将郝萌推进了城,收拾了一间干净的诊屋让郝萌住进去了。
“如何?!”陈登问华佗道:“能有救吗?!”
“只要没死,只要没伤及内脏,我就不会让他死了,”华佗道:“贾诩可是说了,送他来,是为了养伤的。他若死,老朽一生名声往哪儿搁?!”
这是说能活了!
也是,这老头儿一向自负,能救肯定能救,若不能救,他可不会说这种大话!
华佗一向医人很猛,吩咐弟子们消毒,直接把郝萌发炎发臭长脓的伤口给挖了!
我的天,陈登愣是没敢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