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种性格也咐会等时势,等风来,只有到了有把握的时候,他才会下手。
吕娴根本不用防他,没这必要,用他并不疑。
她唯一要做的事,只是自己活的比他久就行了。
就算她死的早,她也另有安排。自有能平衡和压制他的人。哪怕平衡压制不了,也会对付他,完全不会输的人。
双管齐下的策略之中,吕娴是真的用人不疑。
司马懿双手施礼,道:“懿告辞!”
吕娴摆摆手,笑道:“都是自己人,不必如此多礼。请回吧,父亲那儿,诸事还需你费心,能休息的时候,多休息。”
她这话说的也是意味深长。说的司马懿也是哭笑不得。
是啊,吕布那个,光补漏也是很累的。
所以司马懿便先回帐去了。
吕娴目送他离开,这才回帐中休息。亲兵进来了,服侍她洗漱,道:“主公很高兴,兴致勃勃,这个时辰了,还在擂鼓与马超作战,并不肯罢手。只恐要尽兴才肯歇了!”
“难得遇到一个愣头青又有实力的,他必然不会轻易罢手,随他去吧。”吕娴笑道:“这一路辛苦你们了,现在已平安,可暂退身后,无需露于人前。”
亲兵明白,他们都是吕娴的影子,而影子,在人前的时候,是不能有存在感的。既为腹心,都是要藏起来的力量。
他应了一声,自然带着人功成身退。
吕娴躺在榻上,一面失笑,这马超可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这军营上上下下的人都被吕布虐过,一般老实的很,较量过以后也就见好就收的求饶了。
因此吕布上擂台虽热闹但还真的没有真正的尽兴过。
这马超可不就正好凑上去了吗!?又不是个肯服人的,哪里肯罢休!?
一时外面是鼓声阵阵,人声鼎沸的……军人的乐趣,就是这样,简单而热血。
吕娴如同回了家,军营就是她的家,莫名的安心,盖上被子就睡过去了。也不嫌吵!
第二天一早便拔寨起营,一路出兖州去了。
吕布在前,司马懿随其右,吕娴则退后几步,在马超身边,看他脸色不太好看,便笑道:“果然还是年纪小啊,一遇挫,这脸色还能看?!”
马超不语,脸色更黑了些。
“输了?!”吕娴毫不意外的笑道:“我也不是我爹的对手,输于至强,并不丢人!这个天底下,若单论勇力,谁输给吕布都不丢脸。”吕布不单单是个人名,更是一种象征,勇力的象征力量。
马超显然十分在意,听了并没有显得很高兴。
在她之前,他是从来没有输过的,然而哪知道,她有个更变态的爹啊。
这天才遇挫,是真的怀疑人生的。
看他这样,吕娴也懒得再搭理他,这货,就这德性,等他想开了,也就明白了。
她且跑在前去与吕布赛了一会儿马,才渐渐停了下来等大军开拨,马超果然撇开众人追了上来,一上来就问,道:“高顺领军作战果然厉害?!”
“出了兖州,我自试之一二,便得知。”吕娴笑道:“孟起,你这胜负心也太浓了?!”
吕布瞥他一眼,笑道:“事不过三,若你再输一次,可丢得起这颜面?!”
马超一梗,无言以对,但脸色,是很意难平的!
吕娴对吕布笑道:“一个没遇过失败的人,才需要常败,才能找到真正的平衡。战胜心中的胜负心,也是人生这中的必修课。这孟起,比起爹来,还差得远呐!”
马超气晕,这话说的。也不用踩他来捧吕布吧!
但亲生女儿要哄亲爹开心,他能泼冷水?!
因此便忍了,只道:“输不输的,也得打过了才知道!”
吕布哈哈大笑,道:“孟起果然有志气!高顺虽强,然用兵,也未必是我儿对手,你若能输他,便可与我儿一试布阵了。”
马超果然吃了一惊,看向吕娴。
“当初是图了机巧,真是用兵之道上,真刀真枪的打,我也未必是高叔父的对手。”吕娴笑道:“高叔父是连张辽都未必有把握能胜的人!”
马超听了若有所思。
良久道:“他用兵不惧死,还有何?!”
“稳。情绪不稳,是主将的最大敌。情绪本身,可以成为对方牵制你的最大弱点。”吕娴道:“一个人,为了战役而死战,是勇,是不怯,然而,比起这个,见好就收,反而更难。很多的战将,都是被个人的情绪和胜负心打败的。高叔父领兵最优势的地方,在于,他不被个人的胜负和情绪所左右。这才是无敌之战将。高叔父若单论勇武,未必是很多好战将的对手,然而,领兵之上,高叔父说是第二,无人敢说是第一。他的兵,个个都可以当作小将用。”
马超听了便不说话了。
那边吕布已经拉了吕娴去说话了。
父女二人骑着马并行,吕娴还伸手捏了捏赤兔的耳朵,摸了摸它的脑袋,赤兔的脾气是很大的,看上去在忍耐着她,她偏要去激怒它,以致于赤兔都斜着走,把蹄子露给她看了。
吕布在一边哈哈大笑,乐颠颠的不行了。
吕娴说什么呢,道:“赤兔是真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