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绍可有难为我儿!?”吕布拧眉微怒道:“袁本初次子袁尚,实是蠢材!”显然对他追紧不放一事,耿耿于怀。
“袁绍还好,只是袁尚的确是个小气的,但这种小气鬼,自会自取灭亡,只怕等不到咱们父女出手,”吕娴道。
吕布还是不解恨,道:“待吾他日入冀州若遇之,定取他首级,方解此恨!”
吕娴哭笑不得,道:“曹操这一次,才是真机关算尽。”
吕布道:“他的确是不安好心!许褚增兵二万来此,言是护送我们父女,何时咱们父女有如此大的面子?!”说罢冷笑一声。
吕娴哭笑不得,又道:“司马懿可尽心?!”
“此次多亏了他,”吕布将他的计给说了,喜道:“吾儿看人,果然精准,为了他,布谋如此之久,得司马氏全族,虽多了如此多的事,全都值矣。”
“父亲满意便好,只是以后行军,还须多听从他计。方才有一加一有大于二的效果!”吕娴道。
吕布自是应了。
见那边虎威军与司马懿紧急赶上来了,吕娴才道:“爹将我放到马上去吧,在三军面前如此,不利于威。”
吕布从之,将她拎了放到了赤兔马上,自己牵着,父女二人仿佛有说不完的话,一直说个不停。
马超是听着,想插话都插不上一句。
司马懿已是到了,见这边无碍,这才匆忙下马,忙上前道:“司马懿拜见女公子,得女公子抬爱,懿才有幸辅佐温侯,领虎威军军师职。”
“仲达速请起,”吕娴笑道:“既已来徐州,且安心从事,娴得空再与仲达深谈。”
司马懿扫了她一眼,见是如此气度,不敢小觑,道:“懿从命。”
气度,礼仪是没有半点不妥的。
吕娴看了他一眼,笑道:“仲达也是一表人材矣。”
这少年气,也就比马超大不到几岁。然而这沉稳的气度,天生的淡定,还有谨言慎行,半点不露错处的谨慎,马超修炼十年也达不到他这个境地。
司马懿谦虚的道:“不敢当!女公子才是万里挑一的人才。”
吕娴失笑,也没放在心上,只道:“钟繇在后,劳军师与之交接!”
司马懿从之,退到一旁,侧让吕布父女通过。恭谨的让人无话可说。
吕布还问吕娴道:“如何?!仲达真是极好。”
当然是极好的,除了老谋深算看不出以外,他的性格,比起之前总是赌气与吕布置气的陈宫,脾气真的好到没棱角了。
然而这种人,吕布是不懂怎么防备的。他这性格,反倒需要这种性格的人顺着,才舒适。
反倒是马超深深的打量了一眼司马懿,上下一扫,十分不客气,道:“你就是司马懿?!”
“拜见孟起!”司马懿笑着,并不失礼。
马超却是草草拱了个手,司马氏虽也是士家,但他还真没将他放在眼里,但这个人恭谨的有点过了。马超就是天生的有一种敏锐,觉得这个人真的有点让他讨厌,但是真说不出哪里讨厌。
他也没说什么,跟着吕娴过去了,还回首看了一眼司马懿。
若说一个世家子最讨厌哪一种世家子?!就是司马懿这种,半点错没有,父母一说,只会拿他对比,当别人家孩子来说教的这一种。
马超现在就有这种感觉。
就是拿他毫无办法,毫无软肋,毫无短处,连对付都不知道怎么弄的人?!
他心里有点烦躁。若是别的人,他哪怕约出来打一架,都能解决了,也许打过了还能做朋友。
然而司马懿,就是让他心里不舒服。这种感觉说不出来。
他也不是那种会暗中谗言的人,所以看了一眼吕娴,并没有说。他也不知道吕娴看出来了没有?!
就为了这个人,她不远千里之远,耗费近大半年时间,身处险境,保了司马氏全族……折腾的够呛,值得吗?!
马超跟着吕布父女走向虎威军了。身后跟着的是西凉精锐骑兵。
两军相合,那股气势,司马懿都看了好久。
吕娴的回归,虎威军上下高兴的不得了,那边已是尖叫大喊,道:“女公子,女公子,女公子!”
可见她在军中的威望,不比吕布低!
吕布的副将等人也都围了上来,拜见了吕娴,又嘻嘻笑笑的开起玩笑来。
吕娴介绍马超与他们认识,一时打打闹闹的,竟把曹军丢在后面了,半点不紧张似的,似乎十分信赖司马懿去应对。
司马懿身边跟着军师卫队,牵着马在等钟繇前来。
钟繇很快就来了,慌忙下马,道:“可是仲达?!”
“正是懿也,可是钟元常?!”司马懿道。
两家也是旧交,钟繇看着司马懿,眼睛就酸了,道:“明珠蒙尘,事于淖污,司马氏,岂不惜哉!可惜了仲达如此之才!”
不管是惜才,还是出于为曹操的可惜,或是为了离间,这话,的确说的不好听,而且不是场合。
若是旁人,也许已然中计,伤感不已,恨心发芽了。
然而,谁叫此人是司马懿呢,他可是半点都不会露把柄,道:“温侯天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