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逊一筹……”
司马徽叹道:“有时候不做,比做更坏……”
不做比做更坏!?
是说将来有一日荆州若不保,刘备自保而不顾他与荆州之意?!
刘琦拱手,红着眼睛道:“老师,弟子明白了!”
“蒯良先生忠义人也!”司马徽道:“荆州……”怕是要成为修罗场了。
战争纵然残酷,也只是残酷在表面上的,可是内斗与争雄,有时候凶狠毒辣的叫人陷在其中,既下不了狠手,自损三分而收拾局面,又无可奈何不敢勇敢挥刀而斩乱麻。
刘琦明白,为免隐患,他立即回去写信给蒯良。如今也只能用隐语,不能直白的写在信中。
然而蒯良必然明白,一定会安排好,力争一个对刘琦有利的局面,哪怕争取不到,至少,不会让他被刘备所用!
而此时的荆州,刘备已是向刘表自请去守襄阳,以防备荆州以北也。
蔡瑁似笑非笑的叹道:“看来玄德意在寿春也。”
刘备笑道:“寿春有人守,淮南一带更有张辽守境,备岂敢与虎狼争土?!”
蔡瑁笑道:“玄德英雄也,岂惧虎狼?虎狼虽可一时之威,天下人惧之,只恐在玄德心中,此人也不足为惧吧,可得一机遇而除之。”
“德珪如此谬赞,叫备如何分辨才好?!”刘备忙道:“若是襄阳不必备守,备自请去也,回广陵去。”
蔡瑁讽笑一声,广陵都被吕布得了,还能叫他吐出来?!现在提这个,无非是叫刘表内疚。
刘表一听,果然道:“广陵已被人所夺,倒为表所累也,如今兵困马乏,不若玄德且在襄阳驻守,以策荆州万全,将来,待缓过来,表定助贤弟夺回广陵。必不叫贤弟有所损失!”
“如此甚好!”刘备这才松了一口气,忙不失礼道:“多谢景升兄。”
“自家兄弟,不必言谢,要谢,也是表谢贤弟才是,此次退江东之兵,贤弟之功甚大。荆州上下皆感激不尽。”刘表道:“以后还需各尽力,荆州赖贤弟劳功也。”
“兄长托付,备自当从命!”刘备道。
蔡瑁扫了一眼一直只淡笑不语的诸葛亮,心中哼笑一声,冷笑:装神弄鬼。
一时又备酒宴喝酒,席上皆推杯换盏。
蔡瑁带着荆州本地诸将来敬刘备的酒,道:“不知玄德在去襄阳前可否与我等聚而一饮,明日瑁备席宴请玄德与诸位,大家一起庆功如何?!”
“德珪既请,备焉敢不从,定会去。”刘备忙道。
蔡瑁笑着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道:“明日恭候玄德!”
刘备忙将酒也饮尽了。
蔡瑁出了席,对左右冷笑道:“明日要他狗头!去准备,切误泄密!”
左右摩拳擦掌的去了,大家都是荆州世代将领,哪个又服刘备?!眼看他就要在荆州扎根,哪个又能不防备,又能容得下?!这本是世之常情。
刘备也喝了出来,正欲上马回去,诸葛笑道:“主公何不再进去向刘景升辞行?!”
“现在?”刘备愕然。
诸葛亮笑意吟吟道:“只恐今晚不走,明日便脱不得身也!”
关羽张飞听的脸色都青了,道:“莫非蔡瑁设宴有诈也?!”
刘备慌的不成,忙下了马,道:“备这便进去请辞!”
刘备忙又重新进去了,张飞不放心跟进去了。
诸葛亮对关羽道:“云长先去清点兵马,不要惊动人,半夜三更便悄无声息离开可也!”
关羽也知此事重大,一抱拳,匆匆上马先出城去了。
刘备进来,刘表料到了,道:“贤弟可是要急行去守襄阳也?!”
“是,兄长,只恐襄阳外有兵来,备甚不安心,因此便要早些去也,”刘备道。
刘表笑道:“有贤弟驻北,荆州北边无患也,表便不送贤弟了,贤弟此去只安心。”
“多谢兄长。”刘备抱拳,这才告退出去了。带着诸葛亮和张飞匆匆回去收拾行装了。
蒯良从壁后出来,刘表叹了一声,道:“山雨欲来,表只能眼不见为净矣。”
蒯良哪不知道这眼皮子底下的事,只是他苍老无力,已经无心力去管了。只能给刘备一条生路,其它的自求多福吧。
不然刘备出事,刘表这个过河拆桥的名声是真的落下了,难免叫天下人不齿。
“只恐主公虽有心放过,他们却不肯轻易罢休啊。”蒯良道。
那蔡瑁岂会轻易的放过刘备?!
刘表没吭声,甚是苦恼。蒯良微不可查的叹了一声。那刘备身边有那诸葛,也不是善茬。
半夜三更,刘备就清点了大军急行走了。
第二天早上,蔡瑁才知道。按理说这么大的动静,早该有人报给他才对,可见是被刘表捺下了。
对姐夫这种行为,蔡瑁也不能去质问他,因此只恼道:“早知昨日便埋伏他,竟走脱了蛟龙!”深以为错失了单独宴上独杀他的机会而遗憾。
左右道:“刘备兵虽多,在城外虽不易埋伏,有后患,然而他如此多兵,若无粮草,在襄阳,又如何久守?!”
蔡瑁轻笑一声,道:“这吾都差点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