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时候,你若是非得逆着来,就等于是与公共的原则作对,这样的行为,并不可取。因为你非要逆着来,等于是触动了大家的逆鳞,这样很容易被其它人找到理由和把柄,而占着高义的名声给干掉。
为什么都得被这个捆绑?!因为,基本上不屑于此的人,都差不多死了。被杀了!
所以文人不单单只是被名声所累,在坚定立场的同时还能顾及名声,很难。
所以这信一到,城内的人就犯了难,哪怕只是不得不为,他们也不得不想个法子,送点物资给他,就算是尽了情义,不愿意放入关的。
为保安全,还是与武将一道出来的,以为必定无恙。哪知道遇到臧霸与赵云两个人。
他们出来送物资的时候,赵云毫不迟疑,拎着长枪,突然发难,一枪一个刺准入心,将二人挑到地上,而那边埋伏的臧霸,已经控制了城门,一声喝下,散兵各自四散,乱成了一团,奔命去了。
二人几乎是以雷霆之势控制了局势,然后大大方方的带着人出关去了。
司马防还特意洒了一杯祭酒,落了几滴泪。
这个时代,便是想尽友谊,又能如何?!都有各自立场,为立场而死,是每个坚定者的宿命。
在司马防与赵云与臧霸的配合下,倒是遇一关过一关,渐渐的往泰山郡靠近。
而孙观接到信,也即刻点了一万兵,出关去与臧霸汇合。
而此时的许都,虽是看着风声鹤唳,在紧张备战,然而心有天子的大臣们,也依旧在图谋曹操。
天子就在袁绍和吕布之间迟疑不已。
曹操多有不恭,献帝已是泪有滂沱,又觉自己窝囊,然而还是下了血带诏。
董承道:“天子诏吕布,名正而言顺也,此诏一发往徐州,天下之人,定依此人,而进许都护驾,以诛国贼,以除廷害!天子安心,臣死也会将此诏安全带出,并且,交到吕布手上!他已在兖州,必能至也!其女深知曹操之谋,不敢入许进宫为妃,也是忌曹操也。如今曹操更是意图杀之。实是断忠良之后。臣以为,诏吕布,只要成事,可将吕布之女立为皇后,大大加封吕布,叫他不敢背汉室也,天下安,汉室安,天子亦安。此是长久之计也!”
天子愣了一下,道:“朕已有伏皇后,如何能……”
伏皇后道:“若能成计,臣妾愿甘居为下,降级为妃。一切,皆为汉室与陛下。”
献帝的眼泪下来了。
患难间成就的夫妻之情,比天家情份更深,比普通人家更为深谊厚爱。互相依靠,倚偎的情感,自然非同一般。
见献帝如此,伏皇后落泪道:“还请陛下忍耐,当以大事为重!”
献帝见二人皆劝,这才点头,道:“吕布何时可进许都?!”
“曹贼意在与袁绍决战,正在备战,许都空虚之时,吕布随时可入,只要将此诏给出,定能成事。吕布已灭袁术,手上必有玺印,加而盖之,又是天子亲笔所书之血诏,定能召集群雄,而护天子!”董承道。
“一切便依国舅所为,”献帝道:“还请勿泄密,更勿废朕命!朕有恤下之心,还望诸位,切勿背朕!”
说罢与伏皇后哭。
董承也落泪,以头碰地道:“陛下放心,臣定仔细小心!以身家性命立誓,绝不敢负陛下。”
伏皇后忙将血带诏塞到钗环里,然后仔细弄好,这才插到董承的发冠上去了。
这一次,更为仔细,全是伏皇后的功劳。
董承再三叩首,这才告退,出宫去了。
献帝心跳如鼓,生恐董承在宫门被搜身时而抓住。
伏皇后将他的手涂上了药,为免引人注意,并未包扎。似乎知道这个是他夫君,也是陛下的人心内不安,便道:“一会儿便知消息了,相信曹国舅!”
献帝心乱如麻的点了点头,道:“但愿吕布是个忠良之人……”
“袁绍势强在北,他若胜之曹操入了许都,臣妾与陛下必死无疑,袁氏二兄弟都非善人,袁术之前已谮称帝,袁绍也不外如是,袁氏野心甚大,唯一的希望只有吕布……”伏皇后道:“倘若也是个野心勃勃之人……”
谁能知道这悲哀多难受?!将希望只能寄于臣子的忠心之上,是很难受的。
但是,袁绍是不行的,只剩下一个吕布了。
伏皇后道:“许都多是忠于曹贼之人,指望许都内诛杀曹贼,甚难矣!况,事有不密,则失身,风险更大。”
哪怕只是一个环节出了问题,都必死无疑。
“皇后所言不错,与其在许都内成事,不如借助吕布之力……”献帝红了眼眶,道:“只是委屈了皇后。”
“臣妾不委屈,只恐要说服吕布之女,才是更委屈。”伏皇后道。
献帝一怔,反应过来后更为悲伤。因为吕娴拒旨拖延,到底是怕曹操,还是也不想为天子妃,谁知道。这后一种可能,十分挫伤一个皇帝的尊严。
“想我汉室天子,要娶一个诸侯之女为后,这女子还要委屈……”献帝悲凉的道:“朕真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她若不愿,是朕之过也,不如死也,她若愿,朕以后,与汝还得看她的眼色行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