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马超竟然能这么乘,不科学啊。
吕娴看着他的前军,摸了摸下巴,甚至有些觉得这小子,盘算着什么坏心思呢。
行到一处山角下,歇了下来,接触到司马防扭曲的,复杂的表情,吕娴嘿嘿一笑,本来是个善意的笑容,落到司马防眼中就成了猥琐的笑容。
司马防扭过头,这小女子,阴险的很,暗搓搓的竟然与西凉勾结了,呵,难怪如此的自信!
这手腕,了不得。
他可是知道的,曹操暗地里不知道派了多少使者去说服马腾与韩遂。也不知道现在马超被吕娴给拐了,心里是什么想法。
说来,这马超其实也并不蠢,他依附曹操,或是归附袁绍,都不是好路。要么当枪使,要么,还得被消耗。再加上凉州本就与这两处有地利之争,难免好坏不分,善恶难尽。再加上他已经得罪死了袁营与曹营,还不如跟着徐州,是另一种的选择。
重点是这个选择出现了,而且还不赖。
这样子的话,可以避免曹袁之争了,还可以借徐州的势,凉州可得暂时的不动。
司马防一分析这情势,深深的觉得,也许是天要兴吕吧,他心中升起一股无力感。
徐州得了凉州,哪怕并不是归附,依附,哪怕只是不那么可靠的联盟,也是如虎添翼的。
不管这马超来是真是假,还是只是透出一个信号,这都说明,这两个算是半结盟的状态了。
徐州暂与凉州无地利之争,远交近攻来说。这相互为援,是神来之笔!
司马防的眼神就忍不住凉凉的落在吕娴身上。
而马超呢,自己的西凉兵没接近,然而他却像匹狼似的,只要停了脚,就来一下,走了又来了一下,要么说几句废话,要么就过来转上几圈,也不惹事,离的曹军与袁军远远的,也看都不看司马氏的人一眼,只是逗着吕娴说话,听起来像是要比什么武之类的。
司马防心里真不知是什么感受。
别说他了,曹使者也是心里哔了狗一样的荒唐。
他往西凉兵的方向看了一眼,旗帜飞扬,马鸣嘶嘶,那种悍勇的活力,真不是中原的普通兵士可比。
良马,神箭手,悍勇的兵士,这是西凉最精锐的实力……
大家都脸色挺难看的。
只有吕娴挺淡定,见马超凑近前又要说什么切蹉,她笑道:“急个啥?到了徐州,自有把你打趴下的时候,就没见过你这人,这么自找虐。”
马超也习惯她的说话语气了,也不生气,只是不服气的道:“谁能打趴谁还不知道呢,莫慌,等到了徐州,见识见识你的手法。”
吕娴哭笑不得,道:“出了兖州,你这凉州兵与我高叔父的陷阵营演练一场,如何?!”
马超哼笑一声,道:“这又何难?!我西凉骑兵,可不是怂包!”
“看我高叔父把你打的满头包,信不信?!”吕娴道。
马超不服,道:“个人武力,我服输,若群战而输,未免太小视我西凉兵。”
“若是旁人带兵,也许不敌你,但我高叔父,不打的你满头包才怪,你这个,虽有勇,却无智囊,”吕娴笑嘻嘻的道:“在战场上,有时候成败输赢可不只是看谁的实力最强,谋略智计,一样不缺。实力是天时,而智计却能补后智。”
马超这个人,一向自负的很,他哪里肯服,听了冷笑一声,道:“倒没听闻过高顺身为战将能那么厉害。不过看在你的面上,我不伤他性命便是了。”
臧霸嘴角一抽,这马超说起话来,还是这么欠打。
赵云也是无语,也幸亏是吕娴,若是旁人,不给他抽个嘴巴都是能忍的。
吕娴笑眯眯的,开始套路他,道:“真不服啊?要不这样,打个赌呗。”
马超升起股警惕,道:“赌什么?!”
“若论实力,天下之英雄,无人可及我父,可我父之前打仗,虽勇猛,却每战多败,所以不能开拓,而你也一样,”吕娴道:“若是你输给了我高叔父,我也不强求你为我打工了,只是你得补一补智囊,多听听有才之人的意见,以免哪天不慎,在战场上被人干掉了。”
马超气的不轻,冷笑道:“要想在战场上干掉超的人,还没出生!”
这狂的,臧霸翻白眼,想抽他。听不下去就不听,他干脆喊了赵云去看司马氏的人了。
这一路加上马超的人,浩浩荡荡的也有一万余人了,真的特别壮观,做起饭来,也是炊烟很大。
司马氏的老弱,与赵云带的老弱,略有几个病了的,还好有医者看护,并不算严重。
赵云笑问臧霸道:“如今不忧心马超了?!”
“子龙如此信他,霸亦非小人,他既肯来,霸愿交付一信任,何必防他如防贼般?!”臧霸这么轻松,还是因为吕娴单论个人实力是真的吊打马超。
所以真二人在一处,他也没必要一副不信任的不离半步的样子。
赵云笑着点首,道:“孟起虽有些怪异性情,然而,却是少年英雄。现下他还年轻,只要有人诱异,他会有信有义,成为义士的。”
臧霸道:“子龙尚对马超多一丝宽容,去了徐州,还请慎重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