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之事,略有些胆战心惊,娴想父亲了……”说罢眼泪就开始掉。
这种情况下不卖个惨,是真怕走不掉了。再有变故,真要疯。所以趁现在赶紧的早跑早了。
果然,袁绍道:“贤侄女本是娇女儿,一路出来,本就受了委屈,昨日更是受了惊吓,欲思归去,也是人之常情,元皓不必再强人所难!”
田丰急的都呆了呆。因为袁绍,他心里真跟火烧一般的难受。
吕娴一拜道:“多谢袁公,多谢田先生!”
袁绍派了两千人,一队医者,护送吕娴回徐州,因为昨天发生的事,吕娴又特意说了,所以并未派遣大将,而是派了一员副将追随便可。如此,反而利于吕娴行事。
真遇袭,尚有赵云和臧霸引领,反而更利于她安排调度。
吕娴郑重的告辞,这才从袁府上出来。
田丰急急的追上,跟过来,道:“女公子,袁吕二事尚未谈妥,如何就能一走了之?女公子莫非不欲与明公结盟耶?!”
“非为不盟,而是再不走之,只恐身死矣,”吕娴叹道:“先生保重。不是娴不想谈,而是除了先生,其它人都非令娴死不可,此事便是放到台面,又如何谈得成?便是先生一力促成,又如何?背之皆在一旦之间,这袁公帐下皆是强者,又有何人听从过先生的?袁公尚不听从,况是旁人。先生惜袁吕盟不成,然而,娴也惜先生之才,大格局大谋略,却,无处施展……”
“天下才者辈多矣,如先生者,少有,”吕娴道:“田先生,娴,不得不告辞了。”
田丰听着也落下泪来,大约是说到了伤心处,道:“奈何主公,向来言不听,计不从,丰也无可奈何,女公子前来,不仅未善礼遇,还怠慢了,只是,曹吕之间,还望女公子所望之人,是明公。而非曹操。曹操绝非善辈,必不容女公子,可是主公待女公子,女公子也看到了……”
“是,娴都明白。”吕娴一叹道:“袁公的确是好相处的善人。娴都感念于心。”
哪是什么善人,是非不分的时候,也挺要人命的。
“女公子,”田丰十分不舍,若是可能,哪怕强留,也会押下她的,只是袁绍都发了话,现在做什么都晚了,只能示好。
“子龙,”田丰道:“子龙不若留在冀州效力?!子龙如此才能,主公必重用矣。”
“多谢先生抬举,只是云需护送女公子回徐州去,不去不义。”赵云道。
“那送到徐州,子龙回,如何?!”田丰道:“丰必荐子龙为上将,必不轻薄不用。”
赵云面露难色,道:“是云无福,恐叫先生失望了。”
田丰果然失望,长长的悠悠的叹了一声。
人已到齐,医者队也到了,吕娴并不迟疑,带着人出城与司马氏汇合去了。
田丰送到城外,面露感伤,特别的无奈还有迟疑。
崔琰骑着马到他身边,道:“若不杀之,必然后悔。”
田丰转首看着他,道:“杀了她,才会后悔。与曹操决战之即,惹怒吕布做什么?!”
“这是放虎归山,她心中必有怨。”崔琰道。
田丰道:“她是心胸广大之人,不远千里来接司马氏回去,袁公路死,她尽纳袁氏而重用,善待。这样的人,丰信她便是有怨,也会恩怨分明,不会迁怒积恨。”
崔琰良久无语。
“就当是为了主公留条后路吧,若是胜了曹操,自有再征伐他们父女之时,此时便没必要非惹怒不可。无事生非。”田丰道:“倘若遇挫,好歹还可再重提袁吕结盟一事,此时留下些善意,以图后用,也好。”
田丰是想过以主公的性格,可能会遇挫,一时与曹操僵持,可能一时灭不了曹操。但现在的他,是从来没有想过,袁绍会败啊。
他只是不乐观,觉得曹操老奸巨猾很难对付,而袁绍多轻视之,是会吃亏的。
也难怪田丰心急如焚了。
别说田丰,崔琰看到袁绍遇事如此不能断,也是心里说不出的憋闷。
“此女非同小可,”崔琰叹道:“也罢,元皓既要为冀州留条善路,事已至此,也只能作罢了。只是审配必不甘休。昨日便已有人荐放他出狱,主公虽未采纳,可事多依赖于审正南,吕娴一走,他迟早要出来。而吕娴身边拖这么多人,审配会不会善罢甘休,亦未可知,只恐元皓所谋,依旧还是落空。二公子守在外,会不会派人拦截,更未可知……”
崔琰是不看好吕娴能活着离开的。关键是死了还好。要是人没死,还结了仇……
“如,如何能如此?!”田丰急的脸色剧变道。
崔琰调马头的方向,准备回城了,道:“主公所施之恩惠,能抵得消这生死追杀大恨吗?!”
田丰听了,见崔琰回城去,便也忙去寻袁绍,审配不能出来,至少现在不能!
是的,他对袁绍能处死审配已经不抱希望了,唯一希望的也只能是尽量的拖延审配出来的时间。
袁绍就是这样的一个人,重重拿起,轻轻放下。要他做个决断,比什么都难!
这件事,也在吕娴的意料之中。
吕娴带着人出发了,正遇许攸在路上笑嘻嘻的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