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徐州府女公子!?”崔琰朗声道。
吕娴忙下了马,还礼道:“正是,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在下崔琰,奉主公之命前来接女公子入城!”崔琰态度温和,明朗俊目,脸上最显眼的反而是胡子,又是一个美髯公啊。
这个人,一身从容气度,倒是难得一见,如此不傲慢。
因此,赵云和臧霸感觉到这很稀奇。一路上,见过了袁军的傲慢,现在乍然见到一个风度翩翩的还不甚习惯。
吕娴心中微喜,道:“有劳先生!”
“请。”崔琰道。
二人正欲进城,田丰出来了,一出来便下了马,拱手道:“可是徐州府女公子?!”
“正是,不知这位先生是?!”吕娴忙又下马还礼道。
不及崔琰作答,田丰已然迎了上来,笑道:“在下田丰,字元皓,颇闻女公子雅名,今日一见,果然气势不凡。”
田丰?!
吕娴心中微喜,笑道:“原来竟是元皓兄,娴虽年幼,但见元皓兄一见如故,不若以字称呼,可否?!”
“自然可。”田丰客客气气的,笑着道:“女公子,请入城说话,丰为你引见明公!”
“请。”吕娴一看这现状,心里就有数了。
“这可是子龙?!”田丰道。
赵云忙道:“云见过田先生。”
“子龙少年英雄,可惜主公未能留得贤才,公孙瓒既败,此次再来便是机缘,还望无论如何,务必留下!”田丰道。
赵云笑了笑,没答。
一时田丰与崔琰一左一右的簇拥着吕娴进城门去了。
冀州府果然根深蒂固,城内街道开阔疏朗,徐州府与之比,的确小了很多。
吕娴心仪田丰,寻思着不知道能不能骗到这人将来去徐州,一面还笑道:“冀州府有袁公在此,如有龙盘锯于此,连气象也如此不凡。娴甚倾慕也。”
田丰与崔琰一面寻思,一面也在观察着她,闻言便笑道:“袁公若为龙,吕布当为虎也,虎锯淮南,早晚必成势。”
吕娴道:“我父莽人也,怎敢与袁公相比?!袁公如此之势,才是叫人心生敬畏也,在袁公面前,万不敢居大。”
田丰一笑,一路为她引见至袁绍府邸去了。
袁绍府气势比之袁术更甚,袁术府是奢华,而袁绍府上所不同的在于气势,三步一兵,五步一将,对着吕娴虎视眈眈。
吕娴却气度从容,目不转睛,面不改色,甚至带着笑上前上阶去了。
“吕娴拜见袁公!”吕娴看到袁绍在正堂上坐着呢,忙恭敬有礼的拜见。
两列所跪坐的文臣武将都看了过来。
袁绍也是面色沉沉,道:“左右将其拿下!”
左右战将与兵士立即围了上去,拔剑便要来押他。赵云与臧霸一见,立即站到了吕娴两侧,二人面色沉沉,人在城中了,武器进府也被檄了,这袁绍府好大的威风!
然而便是徒手,也不能叫女公子吃亏。
吕娴能被这气势吓破胆吗?!输人不能输阵啊!
便故作讶然道:“袁公何故如此?!不知吕娴所犯何事,有心欲来拜见,竟被以此礼相待?!”
一时气氛僵滞着,文臣武将都像看笑话似的看着吕娴,大约是想看着她出丑。看她如何能圆话。
袁绍怒容道:“灭袁氏公路者何人?!杀吾战将郭援者何人?!所歼灭我袁军八千余,又是何人?!如此三罪,绍能容你耶?!”
吕娴拱手道:“袁公听娴一言,两虎相争,必有一伤,淮南与徐州地势极近,必有相争之时,我父侥幸征得淮南,袁公路也非被杀,而是荣极一生而死,袁氏更存活以待徐州,徐州府从未屈辱过袁氏。其何为罪也?!如袁公与公孙瓒,也如我父与袁公路,皆为势也,非为怨也,如此何罪?!”
袁绍面色稍霁,沉吟不语。
其实这老家伙之所以见到她先说袁术的事,就是想表明一下袁术败,是吕布的锅,跟他没相助不相干。
二也是为了表示自己还是牵挂同为一族的袁术一脉的。若是不提及,就显得他这个人极为薄情。
袁绍未必就是真的在意袁术,在意的反而是人心和脸面。
如今吕娴一破解其言,他的脸色也就顺势缓下来了。心中倒是惊讶,这吕布之女,倒是应对合宜,不见慌张。
若是一般人,这般对待,早已慌了神求饶了。
袁绍未必不是给吕娴下马威之意,见她如此应对,倒有点意料之外。因为他从未将这个小女子放在眼里过!
“袁公再听娴一言,郭援之事,更非吾之罪也,是马超之过也,娴不过是替他背了锅,不得不退兵,不料马超狠辣,竟斩郭援,以至此势。”吕娴叹道:“娴认这个,然而,以当时之势,若不反击,娴早已经身死异处矣,如何还能来见袁公,表明冤枉?!至于张晟之兵,虽足有三千,却散落在外,非娴歼灭,此,实在是无可奈何,张晟将军已回,请袁公明察之,娴并无辱伤,赶尽杀绝!”
袁绍喝道:“张晟何在?!”
张晟上来了,一上来就跪在了地上,道:“末将有罪,战无功,并失兵,是末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