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云去安置受伤的兵士了。
吕娴去与郭援上香,臧霸站在一边陪同。
“郭将军,马超是你克星啊,”吕娴叹道:“都说穷寇莫追,你不该死追马超的。”
马超可比那寇贼难缠一万倍。
她将香插在地上,又倒了一杯酒,然后坐了下来,开始头疼。
马超倒是跑了,他娘的,留下一地烂摊子!
你说你生擒了郭援不是更有用?!你杀了他,烂摊子谁收拾?!
郭援是钟繇的外甥,虽然舅甥二人所侍奉的阵营不同,然而却是亲族,此时被马超所杀,其实锅,她也是要背的。
毕竟破他军之人,是她吕娴。
也就是说,杀一人,同时得罪死了袁尚和钟繇。
钟繇是谁呢?!他是配享曹操庙祭的人,共同受曹魏政权所有人的祭拜。国祭,曹氏子孙的祭拜,他都有资格享有。
这在古代是对士大夫的一种最大的肯定。而他的功绩也完全足以匹配这样的尊荣。
吕娴开始头疼了,郭援是河东郡太守,也是袁尚的亲信之一,如今,虽然她与马超不对付,但事情确实是将她与马超的利益捆绑到一块去了!
“说猪队友,说的是就是马超。”吕娴对臧霸叹气道:“郭援要是活的,多好?!”
马超能拿他向袁尚示威,可他死了,就是结仇了。她也背锅。
“女公子,现在当如何应对?!袁氏势强,袁尚势必不肯罢休,一定会加追兵追杀吾等。吾军只这点人,霸与子龙虽强,然而在旁人地界,未必能保女公子和这些百姓万全。”臧霸也感觉棘手,他现在也恨不得打一顿马超才肯解气。
这马超到了战场上,完全就是撒野,完全是疯子。
若不是知道他这个人有点疯,他都觉得这马超是故意的,推给吕娴背锅的了。
“这里属于冀州之境了。”吕娴道。
也就是说,只要袁尚调兵遣将,在人家的地盘里,围他们一堆老弱残兵,妇孺百姓,还不容易?!
现在的吕娴是孤军深入,便是想要有助力兵马也不可能会有的。
而马超,又是一匹野马,撒完野就又跑了。也不可能指望他的援军来。西凉离这还有点距离,就算他想帮,远水也难救近渴。
徐州,西凉都指不着,又在人家的地盘,与袁尚结了死仇,得,这是直接给袁尚送人头了!
臧霸道:“女公子!此处人马,由我与子龙二人押送,我二人自可设法脱险,只是女公子安危,万不可有失,当此之时,应立即先行一步,以女公子的生存能力,一人反倒利于隐蔽,十分安全!”
若是旁人,他是不放心一个人的生存能力的,可是这一路,其实吕娴一个人在野外,反而更安全。
吕娴看着他,见他脸色郑重,半点不似说笑,倒是拍拍他的肩,对他一笑。
臧霸急道:“女公子,此事紧急,万不可失!”
他见吕娴不以为意,便道:“天下可无我,却不可没有女公子!”
这话有点熟悉,也有人与曹操说过。可她的选择却与曹操不同。况且,现在的她面对的也并非是绝境。与曹操当初的穷途末路还是不一样的。她选择正面解决问题,而非牺牲。
“天下皆可无你我。有何不同?”吕娴道:“宣高,没有兵的将,还是将吗?!没有米的妇人,也无炊。没有你,王师不成,何以霸业?!更谈何兴天下。徐州将少,你更不可失!”
臧霸一怔,道:“可是万一……”
就怕现在不走,以后来不及脱身了。
“没有万一,虽然现在一堆烂摊子,但也不是没有解决之法。”吕娴笑道:“要兜点圈子,绕点弯路了。”
臧霸被她转变的话给说的怔了一下,道:“此局如何解?!”
“排兵布阵,上阵杀敌,我不如宣高,若论计谋忖度,是我擅长的事情。”吕娴道:“向曹操借势!”
臧霸没听明白,道:“向曹操求助?!”
赵云来了,见二人说话,便没插嘴,只是听着。
“不是求助。曹操这人,恨不得捏死我一了百了,解决后患呢,现在哪会助我?!”吕娴笑道:“所以就需要借势,让他不得不助我!”
臧霸听的晕乎乎的,还是不懂。
吕娴笑道:“子龙,且来。”
赵云走的更近了些,道:“女公子但有所用,云无所不从也!”
“我需要你为我引见,带着我去袁绍营。直接见袁绍。我吕娴虽无用,却也是诸侯之女,他必以礼相待,袁尚便是要杀,也得看袁绍之意。”吕娴道。
赵云道:“还请女公子明示后意,以防云错会也。”
吕娴笑道:“子龙为袁绍旧将,公孙瓒败,你假意去降,再引见于我,袁绍必见我。哪怕只是为了好奇心,也会见。我再告诉他,统一天下之法,言我父也会倾力相助,袁绍必自满骄矜,我们便可保。若顺利,可保得司马氏,甚至能得他派兵护送,离开冀州,回徐州去。”
“统一天下之法,为何不是破曹之法?!”臧霸道。
“袁绍与曹操战,却并未将曹操放在眼中,若说破曹之法,他谋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