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道:“徐州能退曹操兵,全赖女公子。那时徐州还没有徐庶,没有贾诩,只有陈宫,以及女公子。若无定大局之才,便不能力揽此任。”
赵云听了,肃然起敬,道:“原来传言都是真的。”
吕娴道:“宣高休夸我,我不过是尽己之力而已,真正的大事,都是公台和徐州的大将们做的。非我一人之力,也非我一人之功!”
她坐到一边,将怀里的牛皮纸包着的极紧的纸给拿出来,然后细心的辅在地上。纸细软而洁白清爽,赵云见之略为惊艳,但没有贸然开口。
“这是我一路行来所勾绘的图纸,这一处是一个三面呈圆形的背靠山,而近水的地形,子龙可知此地之利?!”吕娴道。
赵云看了,便微微惊愕,道:“这是死地也,只有一面是活的口子。”
“咱们把敌军引诱过去,封住口子,或围而歼之,或围而等其自败,皆可胜之。”吕娴道。
赵云看着这图纸,道:“原来女公子早有丘壑,既如此,云听女公子吩咐!”
“有子龙在,必无忧。”吕娴笑道。
吕娴本是粗犷爽利的性子,并无女子的娇态,因此,只这么几天,赵云也很难再将她当成普通女子来看待了,不光有尊重,还有敬意,同样的,也知她有才有武艺,也有一份对才者的敬意。而她的性格,也注定了赵云也很难像对普通女子一样,退避三舍,以避讳男女之别。
这相处的不知不觉间,竟有一分相见恨晚的知己之情。
像对待同知,像对待同袍。而她生性洒脱,又无羁,无所约束,相处起来,便是赵云,也在往着渐渐忘记她的性别的趋势方向发展。
其实无论男女,性格的魅力,是真的不分男女的。
吕娴这样的人,注定会吸引别人的目光,然后靠近。她身上有一种说不清的气质,飘缈着很难具体的定义它。若要形容,当以磁铁来定义。同极相斥,异极相吸引。像雷达一样微妙。
“如何诱敌?!”臧霸道。
吕娴指了指马超,毫无同情心的道:“本是追他而来,我们就是被连累之人,用他做诱饵,也算他还咱们的人情了。”
赵云哭笑不得,道:“女公子,这样不好吧?!”
“怎么不好?”吕娴笑道:“子龙就是好人,可是这做坏人,也是偶尔可为的,他不仁,咱不义呗。跟义气的人讲义气,跟没义气的讲义气,那叫与猪讲礼节,行不通的。这一路,他挑衅我们多少回了?现在算是讨点利息,还没叫他用命还呢。”
赵云都惊呆了,这逻辑是没问题,但是赵云真的就不是那种能放诱饵的人。
吕娴也知道他是这样的人,便道:“此事叫宣高来做,用他去诱敌,佯作狼狈逃窜,子龙便埋下伏兵在此,待追兵一进去,就把口给封了。他们见里面是死路,必会尽一切办法要冲出重围,会有苦战。所以,须叫壮力百姓,在林中用马拖树枝设下疑兵,唬住他们。士气一而再,再而竭,若错过了当下突围的最佳时机,只会更加自乱阵脚,一切便有可趁之机,只是那一瞬的冲撞,必然要力战,还请子龙,一定要稳住,封住口子。只有一千五百兵,可能担负此任?!”
赵云拱手道:“一千人足以,有云在,定不叫他们出口袋一步!”
这计,就是口袋计,而这地形,真的就是绝佳绝妙之地了。
离这里有两日的功夫,也就是说要倒退回去了,然而为了主动迎敌,这都不得不为。
“好!”吕娴上前去搂住赵云的肩,道:“子龙,看你的了!”
赵云脸微微红了一下,却是洒脱的笑了,道:“定尽力而为!”
“宣高押二百兵在前,押着马超,去诱敌。务必要小心,不可交战,便是不得不战,也得佯败而走。若问你是不是西凉兵,只不必答。默认便是。”吕娴道。
臧霸应了。现在吕娴的身份,是尽量隐瞒还是隐瞒的,所以才说这追兵虽追的是马超,其实还是吕娴与赵云背了大锅。
这也是飞来横祸了。
遇上这马超,也是点背啊,不仅人不怎么样,还带了追兵来。
“我押三百兵断后,五百兵士分与各位副将等人,照顾百姓的同时,还需布下疑兵,届时听哨声行事。”吕娴道:“我们兵少,一切,还仰仗大家齐心合力。连百姓也须出动劳力,才可脱身。”
赵云与身后的偏副将等人皆抱拳道:“一切只听女公子吩咐,但无不从!”
吕娴具体的指了路线,众人便听令自去了。
“子龙,一千人足够吗?!追兵约有五千余。”
“非云自夸,五千余袁尚追兵,不在话下。”赵云道:“女公子勿忧,云定守住口袋。不叫他们突围而出。”没有百姓拖他后腿,赵云是能放得开的,反而战斗力更提升到极限,是完全不同的概念。
“好!”吕娴道:“可能还会有其余追兵未至,虽是围战,然而,却要尽量速战速决。否则若有后军至,我等前后被击,恐有不可挽回的损伤。”吕娴道。尤其是百姓。
赵云一凛,道:“女公子放心,云知轻重!”
他看向臧霸,动了动唇,似乎想说点什么。臧霸知道他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