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也就这一次出门,臧霸猜到了真相,只是臧霸这个人,心里一旦认同一个人,有些事,知道了,他也从不问根底。所以他从来不问。
所以吕娴才自在啊。而至于不亲近的人,她反而更不在乎了。来这时代,她就没想过要藏头露尾的过一辈子。若是如此,她又何必如此张扬?!若只是想隐瞒着一辈子,她早先就该劝了吕布,带了家眷,归隐去算了。
马超却抓头挠腮,虽解了这暗器的疑虑,却有了新的疑惑,一时之间,也是特别的郁闷。
见她盯着自己呢,马超便没耍赖,而是老老实实的说了,道:“是袁尚。”
袁尚?!”吕娴道:“你千里迢迢跑到这里来,惹了他?!你干了什么,他派出这么多追兵来追杀你?!”
马超有点尴尬,却也是据实以告,道:“我经过此处,只是想去兖州的。”
所以,是为了去惹曹操,结果却得罪了袁尚?!
这货,到底干什么了?!
马超仿佛能读懂她的吐糟似的,解释道:“也是意外,还没有到兖州呢,正好碰到袁尚的军队驻扎了,我就去袭了营,偷了城,弄了点粮草马匹……”
是抢了袁尚的后勤吧?!
“袁绍此时正是志得意满之时,袁尚又是其爱子,都说袁绍甚爱之,意欲将以后会交托于他。你到底在想什么,非要去惹他?!”吕娴哭笑不得的道:“你是惹急了袁绍,又不服曹操啊,最终袁尚不弄你弄谁?!你两面结仇是为了什么?!”
马超冷笑道:“袁尚,超还不放在眼中,他仗其父势而已,能力武功,远不如我。袁绍志骄,既知是我偷袭,也不欲拉拢,哼,他才是四面树敌。”
废话,你偷了人家的城,袭了人家的营,抢了人家的后勤,人家还能拉拢你?!不杀你才怪。
吕娴挺无语的,这种拉拢交好,也是一拍既合,绝不是单方面的吧?!
马超都这样了,袁尚还不能反击和追杀?!
吕娴道:“曹操若知此事,必然高兴。此时他最担心的就是与袁绍大战之时,西凉会与袁绍谋。马孟起,你真是奇才啊。你若顺势降了曹操,也许你的时运就来了,可你又不肯,你这,不是吃力不讨好吗,也不知道图什么?!”
马超听的心中火起,冷笑道:“何人会降曹阿瞒?!宦官之后!”
所以,你是得罪了袁尚,与袁绍合不来,又不肯服曹操。
曹操能笑死。若知此事,至少对这大后方的事,能放大半个心了。
“曹操三番几次写信让我去许都做官,我都拒了,”马超道:“在我出凉州之前,曹操派了使者去说和我父,我父意动,竟意欲进许都为官,我不肯。父亲却动心的很。我告诉他,去了,就是为人质,不得自由,父亲却知西凉势孤,唯恐被袁绍所灭,所以急欲与曹操合,而抗袁绍也。”
想来是公孙瓒的事吓到人了。再加上袁绍一向没有曹操会抚人,马腾心中必是不安极了的。
“我苦劝,父亲却意动,并不肯听,竟还要携家眷去许都,我气不过,便带了精锐营出来,想去袭兖州,”马超道:“若知此事,父亲进许都之事,必半途而废,这才是我的目的。谁知道,并不太顺,路经河东郡,见袁尚驻扎于河东郡外,只是想扮个流匪抢掠一番就走的,不料袁尚气性极大,竟穷追猛打,锲而不舍。”
吕娴听的无语极了,西凉的兵马多显眼,会看不出来吗?!
这是偷鸡不成蚀把米,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现在,你们父子真的两难了,与袁绍算是没以后了,袁绍此时势大,正是势强之时,你们归附,必被轻辱,而曹操呢,马腾去了,必会出事,父子都不是一条心,以后若是不能相互配合,必有大祸。”吕娴道:“马超,可要与徐州结盟?!互为犄角,我徐州实力不算弱。此时也正是寻找盟友和外援之时。”
马超眯起了眼眸,直视着她,带着审视。
这才是她的目的?!这小女子,真是贼不落空啊。
他心思翻腾,道:“我考虑是可以考虑,也可以劝我父听之,只是,有一个条件。”
还与她谈条件了?!
吕娴懒得理会他,这人都不知道自身的处境和马腾的处境,这个时候了,还蹬鼻子上脸。得,爱结盟不结盟,到时候马腾的处境也不怎么样。
马超见她要走,顿时急了,道:“你都不问是什么条件?!”
吕娴冷笑道:“阶下囚谈条件?!你能说的出口,我还不屑与听呢!”
马超气炸,“这就是你结盟的态度吗?!”
他是要起身,伸出长臂来拦她。
吕娴一个反身,将他反关节按在侧柱上,道:“臭小子,半点学不开,敢动手试试,我这一脚下去,你腿废了,以后不能上马,还能领兵作战?!”
马超惊出一身冷汗,腿也隐隐作痛,便不动了,大约被她虐的次数多了,反而屈辱感没有前几次强烈,反而有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架势,被胁迫了,也不觉得难以承受,只是真的不敢再动,道:“但为结盟,便有盟书,然而盟书易背,古往今来,只有一种结盟,坚不可摧。”
吕娴嘴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