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其实是一样的原因。用了他是有好处,可是负面作用也大,光收拾他们若出来的烂摊子,和底下的不平忿怒,很麻烦。所以这样的人,真的很难用。用也用不顺手。倒添心烦。
贾诩心内倒是感慨,这些名士,如今能够清谈阔论,针锋相对的坐宾清谈,而他与陈宫,却是真的累啊,天天处理不完的事情。
袁耀哈哈大笑,道:“不错,也就只有她能治得住了。”
二人相视大笑,对庞统,倒不至于背地里说什么。
袁耀看着夕阳的余辉,洒在二人身上,透过窗棱出去,是徐州城上的一片详和的天空,对贾诩道:“如今徐州一切皆好,然而文和似有所忧虑。”
“不瞒你,所虑者是女公子,”贾诩道。
袁耀并不蠢,他是脾气好,没有野心,然而,并不代表他没有智商,或是面对挑衅时不怒愤。他猜到了。贾诩也坦荡着,虽然不会主动说吕娴的行踪,却直接承认了,他所提到的。
这份坦荡,也叫袁耀心服。
“若女公子有失,这份阳光下的太平,瞬间瓦解。”贾诩道:“这里所有有志者,都失去了支撑,徐州,连以前的徐州也不如了……”
“既是如何,何不派兵去接应,高顺已回。”袁耀道:“若担心袁氏部将,耀可处理也。”
贾诩笑了,他给了坦荡,他也还了一份坦荡,也不避讳袁氏的事了,这份不避讳,反而便是真正的用心徐州了。
“非担心此,袁氏已进徐州,早可信之用之。”贾诩道:“不去,是因为时机未到。”
“时机?”袁耀道:“担心的是曹操?!”
贾诩颔首,“现在贸然增兵去援,只会暴露女公子的位置,等于是承认了这件事。更显徐州为此的担心和慌乱。”
“而曹操可以以抗旨为名,全面拘捕女公子,不计代价。”贾诩道:“只会坏事,所以,还不到时候。”
然而,他心里的确是跟火烧似的。从吕布,到陈宫,再到他,还有徐庶等所有知情的人,哪一个不担心?!
便是高顺和宋宪,心里也是急的,可是急能怎么做?!什么也不能做。
至少不是现在!
“原来如此!”袁耀道:“从上到下的信任,一心,合力,如此沉得住气,倒是难得!”
“只是,她又何必冒这个险!?”袁耀道。
“不是不必冒这个险,而是非冒这个险不可。”贾诩将棋局摆了上来,放下一子,道:“这是徐州,这里是刘备和刘表,然后是江东,这里呢,是曹操和袁绍。而诸葛在徐州,对袁公子与刘公子所为,他所向着的人,是谁,已经很清楚了。曹操与袁绍,活一存一,这是必然的。那么在这之后呢,你若是诸葛,去了刘备身边,要做什么?!”
袁耀看着棋盘,吓了一大跳,道:“合围徐州!”
“徐州若灭,便是三强,天下三分。曹袁之一,刘备刘表存一,而孙策为一,没有徐州。”贾诩道:“而徐州已经成为所有人的肉中刺了,不可不除。所以女公子才会急着去,不是不惜生死,也不是鲁莽,而是,她早已经看到了徐州将来的局,这才是曹袁之战后,最大的局。徐州的实力还不够强,至少还强不到能全面,合力的击败三方合围的地步。”
“原来如此,”袁耀道:“所以她需要助力。是公孙瓒,还有马超等人吗?!”
“不知道啊,”贾诩道:“因为顾忌着安全,现在通信很少,就怕暴露行踪。所以,女公子能办到哪一步,带多少精锐回来,或是一无所获,我也不知。”
“但她终究是她,”袁耀道:“她自有领袖魅力,也许会有惊喜。”
“那些西凉人,草原上的精锐的实力,终究不是从民间招募再培训的人可比。”贾诩道:“女公子需要在那里排兵布势,至少要有援应,将来合围时,也有人应援而助力徐州。”
“只恐难,”袁耀道:“司马氏的影响不大好,只恐那边的世家豪族,会心寒。”
“正因为此,女公子才亲自前去,”贾诩道:“若不然,她又何必亲自前去?这就是诚意本身。”
“这其中风险太大,”袁耀苦笑道:“若是我,是做不到的。”
“重耳流亡十九载,吃尽苦头,看尽眼色,但也因此,开拓了眼界,所以在位仅七年,晋国霸于诸侯,”袁耀道:“她将来,必也一样吧。她本出身高贵,原本更是闺阁娇女。却愿意主动破局,这个性格,这个开拓精神,不惧苦头,也要带人回来,也要埋下援阵之势,令人叹服。”
“西凉有很多豪族世家,他们也不肯服曹操,对袁绍,公孙瓒,也未必假以辞色,”贾诩道:“能不能争取得到,不知道啊。”
袁耀点首,道:“徐州总说得人心得天下,也一直为此努力,而科举更是不遗余力网罗人才,练兵之制,更是亘古未有,也许会有新局面也未必。”
贾诩笑着看着他,有几分交心的意思,道:“徐州总说得人心得天下,得正义,得天下,护万民,也得天下,当然了,刘备也是以此而贤名于天下,这当然是通则。这当然也不能说是谎言。然而它成立的基础是建立在强大的实力之上的,它,是属于胜利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