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不会轻易罢兵,他本就是有备而去,主公也是惧荆州守不住。”孙乾道:“况又有吕布在外虎视眈眈,主公怕有闪失,也是合理的,况且翼德不在主公身边,主公到底少了一臂之力。”
“可是这广陵……”张飞喃喃着,到底有点不甘心。
他咬牙道:“难道真托付给陈元龙?!他的心,只恐未必全在兄长身上。”
孙乾冷笑一声,道:“他早已是归心徐州,哪里还有心在主公身上,翼德切莫被他骗了……”
张飞来回走动,有点躁动,一时竟不能断,道:“兄长信中言说,将广陵先交付给陈登,我等全部撤出广陵,这岂不是将广陵拱手相让了吗?!飞可不甘心!当初广陵得来,何其难也,竟然就这么放弃了?!”
孙乾道:“只是不得不为了,相比而言,主公所言不错,荆州之事更为紧要。乾是怕,一则翼德守此不住,反而被陈登给谋了,主公必也不放心,干脆召翼德前去,二则,荆州之事,也十分复杂,云长守在襄阳,主公却孤身一人在荆州,倘若被人所图……”
张飞一听大怒,道:“谁也谋我哥哥?!”
孙乾道:“刘景升不能全荆州,还有蔡氏为祸,只恐久之,他们嫉主公之才,反倒谋害主公。”
张飞早已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了,道:“你倒是谋断一二,如何是好?!果然听兄长的,将这广陵交给陈登不成?!你这人,公祐,好生无用书生也!”
孙乾险些被气死,但也懒得与他计较争辩,道:“乾倒是想杀陈登而离广陵去,然而若此,主公失义,况陈元龙向来一直也有慕主公之名,倘若杀之,更为不妥。可是不杀,只恐广陵,他不费吹灰之力而得,难免叫人不甘心……”
说了半天,他也不能断!
张飞看着他特别无语。哼了一声,道:“兄长怎会知陈登来了广陵。”
“这么久了,主公肯定已知消息,”孙乾道:“陈登有名在外,只恐不可轻易杀之啊……”
张飞道:“这我当然知道,可若不杀,到底是不甘心。他还有几分心向着我兄长?!”
孙乾摇摇头,道:“只恐不多了。”
张飞一时凶狠的要握矛,一时又郁闷的不知道如何是好。可恨人太少,将不多,若不去荆州,他放心不下刘备的安危,可若是拱手相让广陵,他又十分的不甘心。
孙乾便道:“既杀之不义,也只能作罢,况且主公之意,也须遵之。广陵既迟早要弃,徒杀陈登一人,实无益,反有损主公之名。城失,名又损,更不妥当也。”
“这样说来,便只能送给他了?!”张飞道:“既然如此,便送与他来守。只说是哥哥交与他的。以后他若负我兄长,反负义也。”
这是要架一个高高的架子,要将陈登架上去了。
孙乾道:“如此也好。算是最好的安排了。”
徒增杀,可不是汉末乱世争雄之道。
而此行,现在陈登不要杀,但若失义再杀,便有了名义。
张飞道:“既如此,当先安排一番,宜早出发,不宜迟也!”
孙乾也是此意,应了声,便忙去安排了。张飞走了更好。再这样下去,他很怕张飞反而被陈登给谋害了。到时又怎么向主公交代?!
张飞这性格,还是早早的去主公身边才好。
主公才能管得住他。主公在的时候,张飞才不会叫人为他操心。
孙乾真的心累死了。此时,他是不能谋陈登,更知道城必失无疑。与其城被谋,张飞被害,他不如早早让出去算了。
至少一定要保住张飞,这才是重中之重。
孙乾算是明白了,自己和张飞都未必是陈登的对手。再拖延几天,再有什么事,谁能料得到?!
所以孙乾也不敢耽搁,一面吩咐兵马准备起程,一面又将衙门的事处理安顿了,这才与张飞二人来寻陈登。
陈登早有所料,见到二人,故作惊讶道:“翼德与公祐,这是?!”
“主公唤我等前去荆州抵挡孙策,如今广陵之江东兵已退,险已除,”孙乾道:“有元龙在此,乾与翼德皆放心。此广陵城便交由元龙来守了。”
“这……”陈登道:“登如何敢当如此大任?!”
古人礼节里面,这些都是套路,与外交辞令差不多吧,也就是你来我往,尔虞我诈那一套。
谦让礼仪那一种,陈登与孙乾是文士,深谙此道,你来我往的,这个说元龙大才,区区一郡之守,必能为刘太守守住,那个说,登无能,只恐江东兵再来,束手无策矣……
听的张飞是十分不耐烦,看他们还要套路个半天的,还不得急死人,因此便道:“你们这些文人,就是毛病多,几句话叽叽歪歪到什么时候去?!”
弄的孙乾很尴尬,特别郁闷和无奈,倒是陈登本就知道他是什么人,反而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
陈登本来就经历过吕布,所以,心理素质,现在真不是盖的,张飞这种,还真不算什么。再则,他对张飞也没什么期待,所以心理素质,真是没话说的,闻言还道:“翼德是思念刘使君矣,登尽力守广陵便是,还请翼德安心。”
“如此才好,”张飞瞪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