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缩头乌龟?当日在寿春败走只剩几骑者又是何人,不是我主吧?!”
这曹性噎人的本事也是一等一的,孙策气的不成,见吕布屡不出战,便怒道:“叫吕布上来说话,还我玉玺!”
“玉玺?!”曹性道:“玉玺是天子之物,给汝作甚?!孙伯符莫非有逆臣之心,妄谮天子乎?!”
孙策正待发话,太史慈忙道:“主公不可再应,玉玺已失,再不可提也。”
孙策气的肝疼,见吕布久不出,只能暂退兵。
曹性去报,吕布才反应过来,道:“玉玺?!对啊,玉玺在哪儿?当时寿春可得了?!”
“并无,”曹性道:“当时只顾笼络安抚淮南余众,并不曾得玉玺,再兼之并没有抄掠城内,哪里得去?!”
张辽道:“想必还在袁氏族人之手,若无意外,怕是在袁耀手中,”
见吕布也有点心动,张辽道:“主公,女公子当日半点不提玉玺之事,可见眼下这事物远非主公可得矣,此是烫手山芋,不能沾手。女公子既不提,只当袁耀保管便好,况且他在徐州,与在徐州保管有何区别?这个东西时机未至,是不能得的。将来若得天下,袁耀自会趁势献玺,若不能得天下,也不能叫天下人以此为名而攻伐主公,此物,是锦上添花之物,若无锦,有花何用?!袁术败就败在此矣,无势,而增妄逆自大之心,以至于被主公所败,辽以为,此是毒物,眼下万不可沾手!”
吕布一听,方清醒了些,沉吟道:“也是,我儿既半点不提,只恐此物,并非重中之重也。”
“不错,”张辽见他清醒了些,这才道:“曹操可提过要此物?此物远不是最重要的,不是玺给人加威,而是威自于人,玺不过是一凡物,真正的势,永远是人。”
吕布这才不动心了,道:“也罢,不提便是。袁耀保存着也无妨。布只作不知。只是这孙策老是要此物,实在烦人。”
“他三番五次要玺,只恐纪灵大怒,玺是袁术之物,昔日是孙策用三千换来的,立了基业,又来要,再加上当初抄掠之恨,一孙策,倒能聚我营之好,是好事,”张辽道:“只不应他便是。纪灵必怒。”
吕布道:“如何让孙策退兵?!”
“他不得庐江,必无法僵持而走人,”张辽道:“刚刚元直来的信,主公请看。”
他又加了一句,道:“是女公子写的信与他,叫主公必要遵之!”
吕布一听,唔了一声,他本有好战争强之意,原本是想与孙策厮斗一番的,如今见是吕娴叮嘱,便息了心。
细细看了信,道:“坚壁守城,孙策不能得庐江,早晚退兵,而去图荆州。”
张辽点点头道:“元直之意是如今刘表得刘备全力相助,一时能守荆州,而孙策却未尽全力,我淮南,何必与孙策抗?让孙策去与刘表你死我活,我淮南作壁上观。两人相争,总有伤时,于我有利也。”
吕布明白了,道:“刘表尚能拒之孙策之兵,这才迟迟未肯与布结盟交好,所以是需要推孙策一把,叫他去与刘表厮杀,刘表总有力不能敌之时。”
“不错。”张辽道:“主公只可安心呆在淮南境内,等时机方好。至于再去荆州境内,不能再这样做了。”
吕布心虚了一瞬,道:“也好,便依此计。”
“纪灵已服,必写信与其它城池战将,必也心服,此城无需主公出马,纪灵可守,久之孙策必退。”张辽道。
吕布应了,因此也算安份下来。
张辽出帐后对曹性笑道:“劝主公不易啊。”
“能劝住就好,就怕时间再久就不肯听了,如今正心虚,倒也听了进去,”曹性笑道:“只是去南阳一事,的确把刘表吓到了,只怕他知我主之意,必定死扛,绝不肯轻易结盟的。”
“刘备在那,虽能暂时相平衡,终究难以抵得过二虎相争。一山不容二虎,无论他们争与不争,”张辽道:“形势这个东西,有时候不讲理,势大之时,即使两人关系再好,身边的风与浪也能将二人给越刮越远。不信待看!”
曹性失笑,现在就是等时机啊。
同时呢,也要哄吕布。
曹性道:“主公这里,元直怎么说?!”
“需等一人来,我二人便解脱矣,”张辽失笑道:“勿忧!”
“如此甚好。坐狱也有时日,不然女公子不在,性甚心累矣。”曹性哈哈大笑道。
纪灵见孙策又来寻吕布要玺,一时暴怒,欲下城战,吕布又不允,只得忍着。
“玉玺,”袁胤使劲想了想,道:“此物当还在公子之手中。当日,好像并不曾见吕氏搜刮寻找。”
袁涣也细想了想,好像是无此事。
“果真?!”纪灵拧眉道:“吕氏见寿春有宝,竟无心夺?!”
袁胤道:“天下皆以玺为宝,然而只恐在那一位女公子眼中,淮南城池疆土才是宝吧。当日,她几番护住府库,为玺,倒是半点不动容,反倒紧张府库中的人口黄册与土地鱼鳞册,也亏了这些保住,她才能叫徐州火速的接手了淮南所有……”
纪灵没话说了,一时无语,也没理由攻击吕氏不好的。只要玉玺不给孙策就行。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