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也如是。”张辽道:“只是敢问纪将军心中可服我主温侯?!”
纪灵良久方实言道:“敬之勇武,惧之不凡,然而,灵敬他如敬敌将,以将而敬服之。若为主,他则无德无义以服我。”
这话算是实话了。
张辽也不为吕布辩解,因为吕布就真的是挺一言难尽的。一般招降纳叛,这招揽敌将的事,都是主公亲自为之方好,然而吕布是做不到的,弄的张辽跟老妈子似的,既要带兵,还要压不服,招揽叛将,这些本应是吕布所为之事。
然而,女公子与徐庶再三叮嘱,他除了能多费心以外,还能咋办?!
谁叫他这个主公,真的有时候……
再加上女公子又不在,他自然要多担些重责。
张辽便道:“昔日主公辕门射戟,劝退纪将军兵,将军退兵,袁公路怒,欲再发兵,而你却以袁公路并非主公对手而相劝罢兵,反而解以婚姻,若无汝,倒无后来姻亲之事矣,只恐那时起战,反倒袁氏败的更快,更惨破。”
纪灵默然无语,那时候,他被吕布吓的不轻,已无战心,也深知袁术若真死战吕布,绝不是对手。
“可是事情奇就奇在,温侯有一好女,女公子智计过人,退曹操,定基徐州呢,想来世间之事,也许是女公子与汝有缘……”张辽道。
纪灵看了他一眼,皮笑肉不笑的道:“文远如今说话也是颠三倒四,这结论如何作得?!”
“纪将军有所不知,若非许以姻亲,将女公子逼出后宅,又如何能有今日之女公子,今日之基业?!”张辽道:“所以才说有缘。女公子对袁氏军中念念不忘,为首之将,当是纪将军也,若纪将军肯服,女公子定喜,纪将军,何不与我共奉主公,为徐州再添将勇,将来争霸中原出力建功呢?!辽虽无能,然今已是侯位,而纪将军之能不输于辽,将来必荣于纪氏一族,名传后世,你我与主公共创盛举,何其快哉!”
“如今袁耀公子已去徐州,纪将军何必还要固守成见,天下对主公成见颇深,误解也多,将军以后在吕帐久之,方知主公,是天下第一真心之人。他虽然傲气,然而谁能否认他有傲慢的资本。纪将军若肯出面说服诸将,淮南之危,尽已解矣,也可免于一场生死大灾,何必再生死相见?!吕袁二姓已结义,将来必共荣辱,不必分袁吕,而诸将还能为袁耀公子尽力,不好么?!”
纪灵捧着杯子,手都僵了,却是不发一言,低着头。
张辽知道他一时低不下头。道理是道理,选择是选择。
与陈登一样,其实真低头了也没什么,关键在于在这低头的一瞬,吕布的名声真的是起推的反效果的,因为他的名声真的太差了,但他很强也是事实。知道他很强的同时,又顾忌着名声,就一时僵着怎么也低不下头,这个低头的瞬间就变得十分艰难。
再加上吕布一如既往的傲慢轻狂,实在是很一言难尽的。也因此,张辽的说服工作就难于曹营百倍那种。
张辽沉默了一下,也心知肚明,便再加一把火,道:“若聚如今之袁旧将合力击吾,将军可能保证必赢?!”
纪灵一惊,默然无言。
“若与江东兵里应外合,可能必杀我主公?!”张辽见他低头越来越低,道:“不能吧?!我主昔日战六将仍不输,便是所有人加起来,里应外合,可夺这庐江城,却未必能杀我主公。况且庐江送与孙策,而将军也投于孙策,可甘心否?!昔可为袁公路宿敌也!寿春一行,孙策来抢掠玉玺,杀了袁氏多少人?将军可知?”
纪灵闭上眼睛,有点惨淡。
如果真的去投了孙策,就背了袁术了。
这也是他心里不可接受的,然而要抗吕布,投孙策是最好的,可是他心中不愿!
“寿春之时,我主护佑袁氏,并不曾伤袁氏一人而立威,”张辽道:“我主仁善之人,虽傲气,然而比起暴戾之人,这点小缺点,能掩过功也?!女公子曾言,山有阴阳,物有两极,连太阳也有阴晴之时,人自然也有功过,然而主公之过,可掩功也?!人之功过,自不必相抵,辽也并没有掩饰主公过之意,然而,主公,是善良之人,纪将军以后必会知晓……”
纪灵动了动唇,张辽见他还不说,便道:“若论勇武,纪将军诸将合力亦不如我主,而论排兵布阵,防守攻伐死战,纪将军虽是个中好手,然而若与辽比,可有一定把握,必赢?!”
这真是最后一颗稻草,纪灵再守不住崩了的心态了,腾的站了起来,道:“灵俯首便是,何必如此多言?!”
张辽心中一松,顿时哭笑不得。
看纪灵委委屈屈的样子,也是好笑。
便忙安抚一拜道:“纪将军,吾代主公与女公子谢汝不弃之恩。他日定不相负。吕氏必不负今纪将军之随也。”
纪灵见他如此尊重,心情才好了一些,委屈的自尊也回了一些,道:“不必诺不负灵,只不可负袁氏众子弟,便是不负灵也,不负先主也!”
“这是自然!”张辽忙道:“来,还请入座饮酒!辽这便请诸将皆来一饮!”
当下纪灵还没反应过来,便见亲兵去了。
不久不仅袁氏部将全来了,连吕布与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