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弘骇了一跳,幸而亲兵等人将他往后一推,迎上去拦了。杨弘与李丰二人吓的魂都失了,慌不择路的便往巷子里跑,李丰更是脸色骇变,不住喃喃,“今日休也,今日休也!”
那几个亲兵如何能挡得住一队叛军,很快就被砸成了肉泥,那群人,紧急的追了上来。
两人算是文臣,如何与武将相比?!便是平日里佩了剑,也不过是用来修饰居多,装是士大夫的装饰物,此时跑的累极了,跑不动了,又慌又乱中,只能将剑拔了出来,指着叛军。
叛军头领哈哈大笑,指着杨弘笑道:“你那破剑,有个鸟用!自尽都不见血吧?!叫你尝尝,什么才叫真正的饮血之刀!”
说罢举着连环刀,朝着杨弘砍杀过去。
杨弘以为今日定要被砍成肉泥了,徒劳的用剑去挡,却突听嗖的一声。噗的一声,热血溅到杨弘手上,他惊呆了。
关羽骑马而来,手上拎着箭羽,道:“杨长史可有伤?!”
“并无伤。”杨弘定了定神,答了。
关羽,这才提了刀,将其余人杀的四散,一时才平安了。
“多谢关将军!”杨弘道:“今日若无将军,弘与李主薄皆休矣!”
关羽道:“举手之劳,只是不知两位去往何处,身边无人护佑,必会出事。若不嫌弃,且让羽护送。”
杨弘与李丰对视一眼,这个时候,也只能如此了,李丰便道:“劳关将军送我二人去三条巷街后的衙门后的府库。”
关羽应了。杨弘道:“有劳了!”
当下便急匆匆的去了,关羽的战斗力很强的,况且叛军虽众,然而并未有多少章法,分散,一小股一小股的,很不成气势,然而既使如此,也叫整个城内很是动荡和够呛的了。然而遇到不管多少人的队伍,关羽一律杀散,一路顺利的往府库来了。
然而到达府库的时候,是万万都没想到,高顺早在这儿了,徐庶呢,笑眯眯的站在高顺身侧。
杨弘脸色一变,正欲上前,却见刘备也带兵到了,刘备见到高顺在此,俨然一愣,更是没想到,不过想到是徐庶之谋,也是不错的了。
也是,城中一乱,徐庶便说了,不必出城,有刘备在,就没必要出城了。
当时令人严守西,北二门,徐庶便叫他带了精锐来把住了府库,围的牢牢的,仿佛围着的是他们吕氏的根基似的。
杨弘已经气炸了天,寿春还是袁氏的寿春,这高顺,莫非以为这寿春就是他们吕氏的不成?!
杨弘气的话都说不出来,再看向刘备的眼神也极为不善。这个人,也不是好角色,只恐关羽突然碰到,也不是意外。
呵,这城内这么乱,哪里就有这么多的意外?!
刘备已经上前了,道:“肃侯也在?备见城中乱了,怕寿春府库有失,因此前来相守,以免被烧毁了可惜,这府库中要紧之处极多,备怕有闪失,这才匆匆前来,不料竟遇着了肃侯在。”
高顺没什么表情,只是应了。
“不知元直在此,是防谁,莫非防人要夺这粮草库?!”刘备心下是不悦的,对徐庶此时,也有很大的抵触之心了。
徐庶知道他是何意,便只是笑,道:“防叛军耳,何防使君,还望使君不要多心。使君既来,更添了人手,一共守住这府库方好。高将军来,也只是团团围住,并不轻易叫人进去的。”
这话,已经够直白的了!
刘备心中一沉,知道徐庶永远都不可能再投效自己,便道:“非备小人之心,只是乍然在此城中,若是城中有失,备实在是难以脱辞,因此紧张,便来相护,不料竟想到一处去也!”
“是啊。”徐庶笑的很是官方。
高顺的表情也是颇意味深长的。不过他这个人,向来严肃,即使有表情,也是看不出来的。
杨弘与李丰忍着气上前,徐庶却笑着迎了上来。正所谓迎面不打笑脸人,杨弘便是有再大的气,徐庶说道:“杨长史来的正好,庶料定城中如此大乱,必无人分派来守此,因而劳动了高将军前来相守,不料刘使君也想到一处去了,因此皆来。长史可安心查看府库大门,监守,非为盗也,还望长史知之勿要误会!”
杨弘忍的后糟牙都疼了,却只能道:“那真是劳动高将军与刘使君了!”
气氛在黑夜的火光之中都有点凝滞和僵硬。
这种境况,谁能高兴?!
正说着,已有斥侯前来禀道:“叛军去围主公府邸,被纪将军杀散,如今已经杀向东,南二门去了,意欲引外敌入城也,长史,孙策已举着火,列着阵势在城外,攻城只在一瞬之间,此寿春生死之际,若城门破,如何是好?!”
杨弘和李丰脸色都变了。
为什么不去攻西门和北门,呵呵,还不是因为高顺的陷阵营在,这内外的人,都不想惹动他。能不叫他参战是最好的。
可是眼下,便是再固执就真的是没必要了,人连城都放了,将府库当成了己有之物,难道还怕劳动他们帮着平叛吗?!
因此杨弘忍辱,忍着脸皮厚,道:“寿春有些内外交祸,还望高将军与刘使君勿要不顾不管,还请出手防御东,南二门。寿春的安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