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量的确是极大。
然而天下大局,若不进,也只会退,哪能原地待毙的道理,不进取,又能太平几时呢?!
蒯良是认为既然出了兵,就一定不能逃避,必须参与其中的,在前行中,寻到突破,这才是正道。
“那便结盟,以寻求助力。”文聘道:“孙策精锐在此,吾也恐他会有后招。他人虽在此,然周瑜,却还在江东,手上水军精锐尚在,也不知有何图,叫吾忧心。”
“黄祖守江夏,蔡瑁水军也不是吃素的,他虽私心极重,权欲过大,然领军才能十分出色,又肯为主公效力,荆州必不会有失,城中又有黄忠,甘宁在,后倒无妨,只是我等,需要各司其职,站好我们的位置,不被人所图,就已经是赢面。”蒯良道。
这般说来,是须结盟不可了。
文聘道:“那吾回信与吕娴,若孙策果真来击我,他们父女必然袭孙策后,以解我患与我围。”
蒯良点了点头。
而吕布呢,像阵风卷过去后就绕到了张绣身后,那张绣用兵何其奸诈,早探到了吕布会来,因此还设了埋伏,几军合围,想要剿杀吕布呢,然而吕布这个人,在战场上是真的能将网都给撕破了,张绣愣是没能围得住,反倒被吕布打了个屁滚尿流。
吕布是不耐烦起来,带着精锐大军追的张绣到处突围,到最后还是张辽劝住了吕布,只叫他先去与吕娴会合,到时再寻张绣厮杀也使得,何必急于一时?!
吕布气的很,勒着赤兔马,手持方天画戟,鼻子里还喷气呢,道:“张绣这厮,忒不要脸,想要围布,凭他这破本事?!”
反正是十分不屑,还有不忿。
因为张绣所布之军,的确是围势,分明是要围杀吕布的,绝对是有备而布阵。
张辽道:“因着贾诩,张绣深恨主公,只恐此人是劲敌,不可收服。”
“谁要收服此人?!”吕布一双虎眸中余怒未消,道:“待捉住他,布定杀之!”
“为着贾诩,也无需紧迫张绣,一将可得,国士难求,既已得国士,何必与张绣计较!?”张辽道:“张绣可伸展之处,其实很窄,他恐怕必须得依附旁人的势力,可他的心却是大志,就只注定了拥有反骨之人,只恐与主公昔日一样,与刘使君一样,这一生,也难以被人所容!”
吕布一听,倒若有所思,良久道:“如文远一说,此人的确也不需与他太过计较。布只不特意与他过不去便罢了……”
意思是真的惹上来了,惹毛他了,他该杀还是杀。
张辽笑,真是那个样子,杀了倒也无妨,便是贾诩也无法说什么。
吕布一面整顿军马,然后一路去找吕娴的扎营处了。一面还道:“如张绣此人,出路在哪?!”
“贾诩在时,他尚无有伸展,更何况是现在,像没了头的苍蝇一样,只恐再难有出路。”张辽道:“昔日贾诩劝他去降曹操。主公不曾想过,为何是曹操呢?!”
吕布道:“能容张绣之人,未必有胸怀与胆量,又惧他实力极强,怕压不住,反噬自己。”
他怔了怔神,道:“贾诩的意思是,曹操能压得住,同样也有胸怀。”
张辽道:“不错,张绣这个人作战,灵活性极强,是个好手。曹操是王者之心,能不用兵,他不会轻易动兵,十分克制,所以便是不喜张绣,也会忍而用之,纳为己用。”
吕布便不语了,这一点上,他没想过,他脑子里不是将张绣这类的纳入麾下而用,而是干掉他们。
这个心态。
唔,与一个真正的主公还是有差距的吧。
“然而贾诩却投了主公,弃了曹操,他先前应是心仪曹操的,主公所在,并非没有优势。”张辽怕他郁闷,又笑道:“只是女公子只恐纳不了张绣,一则万没有纳了国士,又纳其旧主的道理,二则是张绣此人,太有反骨,曹操压得住,而徐州只恐未必压得住,他对于徐州来说,弊只恐大于利。况且因贾诩一事,已然结怨,必不能消。再则,张绣连曹操都不服,便更不肯服主公,所以女公子连意思都没提。”
吕布连想都没想到呢,唔了一声,便不说话了。
张辽解释了一通,见吕布冷静了点,便一路往吕娴处去了。
早有斥侯在等候,一见吕布大军来汇合,忙报了进帐。
徐庶笑道:“主公还算理智啊,没有女公子在一边看着他,庶是真怕主公像脱了缰的虎,随性所至,”
吕娴也笑,道:“就不能放他自由太久,免得太撒欢,很快就忘了布局。”
徐庶轻笑,想着张辽一路盯着吕布,倒是真的难为了。
说罢人已与吕娴,后面跟着臧霸去迎吕布之军了。
烟尘滚滚,军旗扬起,为首一人正是吕布,吕布飞马前来,下了马,便笑对吕娴道:“我儿可被张绣所扰,他可有来?!”
“有来偷营,不过没偷成,”吕娴笑道:“父亲这一路厮杀可爽快!”
“爽快!”吕布大笑,神色飞扬道:“张绣大军我儿勿忧,待我明日便去破他之营。”
“何须父亲亲自去?”吕娴笑道:“不如稍候。”
吕布首先进帐,吕娴跟上,道:“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