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手腕,其实都叫这些豪族乖乖的依附在吕氏的徐州之下了,当然,也包括他陈珪。
吕娴走了,她没有久留,又径回了小沛。
吕布其实也知道,淮南的事,就也出兵在这几日了!
就连高顺,也在警备着呢,随时准备要入驻寿春。
且说杨弘回了寿春,瘦的皮包着骨头,却是半刻不敢耽搁,一进城就风尘仆仆的去进府见了袁术。
隔着屏风,都能感受到袁术生气的流失,主臣二人相见,都痛哭流涕。
袁术道:“长史,术深恨吾当日不听长史之劝,以至今日有此祸,孤立于此,被群狼所围!”
“主公,主公……”杨弘泣道:“是弘无能,不能劝吕布相援。”
“不怪汝,是术不留后路,那吕布如今恨心上头,如何不恨吾当日围徐州之事?!”袁术道:“术知道他打着什么主意,高顺驻军于外,却并不来围我寿春,图什么,术全知道,全知晓……吕布豺狼,胃口甚大,他是要独吞我寿春,他在等着术答应他,然后将群狼赶走,这寿春,这淮南,只给他一个人吃……”
杨弘一听,已是哭的不行了,掩袖而泣,悲不能自抑。
袁术道:“术何至于此啊,以往术只以为,败不过兵败身死,原来如今才知,难处在此,难以抉择之苦。长史,可否告诉术,如何抉择,才有生路!”
这话杨弘一听,更哭的不能自抑了,竟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袁术低声道:“不是没探过孙策等人的底线,然而长史可知最难办的地方在哪儿吗?!外面不是孙策一人,若是只有孙策一人,还有可图,偏偏是三方合围,三方相互猜忌,彼此不肯相让,生恐被旁人攻破了城池,自己落了后,所以便是去游说,也收效甚微,这才是,最可怕之处!”
“主公已然试过了?!”杨弘哭道。
袁术道:“哪能不试啊,该试的都试过了,无援,外三人围而不肯退兵,彼此相顾,又分解不了矛盾,死局而已。所以术才叹为何吕布能将局面控制到这个情境,而半点不急呢,原来是这样子……对此心中早有了数了。”
所以徐州才是半点不急,慢悠悠的狮子大开口。
杨弘心里难受极了。
“有此之局,怪术他日不知结盟友,只知树敌,如今孤立无援,不怪他人也……”袁术喃喃道。
杨弘越听越不对劲,道:“主公……”
这话透着不祥啊。
袁术道:“术怕是不成了,倘若此番没能撑住,长史回来,术也能放心的托付重任了……”
杨弘暴哭道:“主公耐何出此不祥之言?!”
袁术道:“实是心力交瘁,形势相逼之故,术恐是时日无多!”
杨弘哪受得了这个,急哭道:“主公千万别放弃希望,主公若有失,寿春,何以可担当大任?!主公,不要放弃希望啊……”
袁术苦笑,现在哪还有什么希望。一旦人心一散,或是粮草一尽,什么局面是明摆着的。
城破人亡。与病死相比,更为惨烈!
杨弘见袁术已然绝境崩溃,一想袁术的子嗣中无有一人可担当大任,一时急道:“答应徐州吧,答应吕氏父女吧,我们寿春答应驻军……”
袁术一怔,良久道:“术原以为,长史是最不可能答应的人!”
“主公若有闪失,基业无存,还有什么不能答应,弘别无所求,只求主公好起来,只要主公能好起来,寿春并非无有可谋之时!”杨弘道:“事在人为,就算是挣扎,也不能轻易如此认输,叫群狼瓜分。就算,就算真的有什么不好……在吕氏手里,好歹能保全袁姓子嗣。”
“可以吗?!”袁术道:“术真的能答应吗?!”
杨弘知道他快这局面压垮了,再这样下去,只有先抑郁死了,便道:“能,主公,能的。”
袁术顿了良久,道:“那就答应吧。一切,从你调配,让他们驻军,配合他们,先击退孙策等人,便是有一天,我袁氏真的一败涂地,至少……至少能保全子嗣不被旁人所杀……”
杨弘更咽道:“是,吕氏父女并非残暴之人,他们不会干赶尽杀绝的事。”
“基业不能保,至少,保住袁氏之嗣,得以传承……”袁术喃喃道:“长史,去办吧,一切,全赖你了。”
杨弘点点头,半晌更咽道:“无论如何,主公都要看着,一定要撑下去。会有转机的一天的,哪怕驻了军,就算孙策不可谈,还有刘备……”
袁术看着他,恍然想起来,道:“竟是忘了此人了,只是此人可不是好相与之人,他虽弱势,然,无不奸诈。不可与他,倒最后却白白便宜了他。”
都说刘使君仁义,呵呵,哪一个诸侯会这样说呢,没有一个诸侯会这样说的。
杨弘点点头道:“危机四伏,然亦并非不可再图。”
袁术疲惫极了,道:“一切交给长史了。”
杨弘更咽应下了。这才告退。
他虽一路风尘,心中又抑郁,然而回来,哪又有时间休息?!当下接管了寿春诸事,准备答应驻军的请求了。
袁胤听了此事,急来寻他,道:“长史,真的要答应这样的条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