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的不主动提,只道:“有一名为魏中正的人劝主公称帝……”才有后来的文书一事。
吕娴乐了,道:“看来我父脑子还挺好使,这一次,没被别人给忽悠了……”
陈宫颔首而笑,道:“徐州大事定矣,基业定矣,主臣一心,断无所失!”
吕娴也猜到了,心里挺感动的。不过她没急着去找吕布,而是告别了陈宫,跑到陈珪府上去了。
这个时候,这个敏感的时候,吕娴突然跑到陈府上去了,自然引起各方的猜测。这啥意思?!
尤其是各大豪门士家的,也不骂街了,只灰溜溜的看信号呢。
吕娴自回徐州就一直懒懒的窝在温侯府,现在一出门就来了陈珪府上,这,不得不引人猜测。
陈珪一听吕娴这么快就来了,苦笑一声,道:“又被她给坑了……她是来找元龙的,可她顺便把老夫又给坑了。”
光他知道她不是为他来的不行啊,外面的人不知道啊,关键外面的人都以为她是来找他陈珪的。
所以才说这女公子行事,早已经是个风向标了呢!
她绝对是故意的,偏不在衙门里寻陈登,偏来陈府上,哎……
反正整个陈府是绑在吕氏的船上不可能下来的了。
陈珪摆了摆手,管家战战兢兢的退下去了,果然呢,吕娴只是来见陈登。管家只好领他去了陈登那。
陈登见到她,颇有些紧张。
两人颇有旧怨,又向来言语不睦,十分有隙,一见面就要吵架互怼,可是以往与如今,可是完全不同了。自吕布大胜曹操归来,份量就不一样了……
“听闻元龙颇有闲,不仅去见了杨弘,还见了郭嘉,只是这二人之主,皆是我父手下败将,不知元龙缘何如此?!”吕娴笑嘻嘻的,又道:“看来种地也不安份,可是如此?!竟还有空与刘备勾搭,劝我父称帝,其心为何?!元龙啊,如今陈府已被绑在吕氏身上,不知我父若有闪失,你陈府当如何!?”
陈登默然无语,辩无可辩,脸色不太好看,干脆当蚌嘴,竟是一声也不吭。
“其实说句实话,就凭你想算计我父,还不够看!连袁术,曹操,刘备都耐我父无可奈何,你陈元龙,又算老几!?”吕娴悠闲的很,笑中带着刺,扎的陈登心一抽一抽的,偏她平平淡淡,既无怒色,也无愤语,只是平淡的平辅直叙,道:“这一次,果然出乎你的意料了吧?!其实,你发现了没有,你越不看好,我父越是出色。你可以不上我们吕氏的船,可是,你却不能阻止你自己逃出吕氏的掌手。不上也好,就好好看着,我们父女,如何平步青云!登风化龙!”
陈登的手开始抖,嘴角也开始抽动起来。
吕娴连坐都没有,只是淡笑着道:“继续好好种地,这一次流民安置好了,许汜出了大力,你呢,就管好粮种之事,司农官嘛,就好好管农事,若是伤了流民,和迁来的下邳城民的利益,你陈府上下,不用我吕氏出手,外面那些人,就能把你们撕了,只要我点了头,就行!”
陈登这下子,气的胸膛起伏,一个字也无法说!
“上了青云好啊,以前我与我父想要杀人,那得真枪真刀的杀,累啊,现在不同了,指一指,自有无数人为我们效力,所以,为何权柄一事,向来为人所迷呢,就是因为它有如此独特而迷人的魅力!”吕娴敲打他一通,笑了一声,仿佛他是个虫子蹦达似的,但她乐的不踩死,又走了!
吕娴哪会在陈登身上浪费太多时间,虽想用他,但不驯,便不怎么上心了。但杀也真用不着。她出了陈府,就去军营找吕布了。
而陈登呢,却仿佛自己像个跳梁小丑一般。
原来在她眼里,他是如此的透明而无形,她全部都能猜透他的谋划,一叶知秋,其人若是下一代,吕氏怎么会不强大兴旺!?
这个女子的政治天赋,太可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