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怼的也是默默无语。
吕娴瞪了华佗一眼,华佗一想到还要与她要书,便老实不说难听的话了。
听三人没有生命之险,吕娴也放了心,华佗邀功道:“不光他们,其它拉回徐州还能活的,我都救活了,虽然残废了吧,但好歹捡回命的不少,我也算是有功之人吧,那个书……”
吕娴额上青筋直跳,无语的道:“放心,等你把你手上的研究完了,我再送几本去!”
华佗顿时大喜,不住点首,道:“好好好,那小老儿回家看书去了,没要命的伤没寻我来看。这三个,没啥大事,死不了的。本来就没大事,倒累的小老儿来回的奔波,白白耽误时间。”
说罢就匆匆的回家去了,一副要赶紧回家看书的架势。
吕布也是又好气又好笑,道:“这老头儿,也不怕杀头!”
吕娴也是哭笑不得的,只能作罢,本就是怪人,能留下就不错了。况且有他在,的确阻止了很多人的死亡。
也许残疾了是另一种痛苦,然而对他们的家人来说,却是庆幸了。
以后给那些兵士安排个工作,只要有点微薄的收益,这日子就能持续的过下去了。小老百姓的,要求不高。只怕是个看大门的,也金贵呢,毕竟是可持续性的工作,对他们来说,太重要了。
三人本来还挺难受的,但是看这小老儿一副这德性,顿时哭笑不得的。
吕娴安慰道:“宽心养伤,等伤好了,军中还欢迎你们,可随时进出帐下。”
吕布点头道:“不错,就算不能上阵杀敌,然而训练新兵的事,也多着呢,你们的经验,还怕没有用武之地?!”
成廉伤了肩,以后恐怕难握兵器了,虽未失去手臂,但是能保住命就算不错了,因此也无怨言,况且,侯位之封,他已经很喜出望外了,便道:“等廉好了,还为主公效力!只要主公不嫌弃!”
侯成却是伤了腿,以后恐怕会有些跛,但是不妨碍后勤去做事,便笑道:“我觉得这般挺好,军中各司其职,一环少不了另一环,以后自有效力之力。”
魏续也是一笑,他与侯成有过命的交情,如今是真的想的比较开的。当时,以为必死的局面。能活着回来,还有此荣耀,已满意了。
吕布心里怪感动的道:“都好好养伤,等伤好了,咱再说话!”
吕布父女要走了,三人有些不舍,从医院里张眼望着,又恭敬的拱了拱手。
吕布带着吕娴出去了。
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心里怪难过的。
战后祭祀仪式是很重要的,所以第二天父女二人更是忙的脚不沾地的带着人去准备诸事了。立碑,设享,以便祭祀亡军将士,所有的礼节,都是按诸侯之礼来的。
其实也算是小国之礼了。
紧张的准备三天,就开始了,这一日,百官至,全军上下尽皆肃然到场。
这祭礼算是一种仪式感,然而更是一种国的仪式感,不可或缺的。没这个东西,就是少了正式感,而有了它,就觉得是一个定例,一个新的开始。
城外山上,设碑,准备猪羊牛,大祭,会军,全城上下百姓,尽皆茹素而默哀,祭之!
当鼓声响起,炮声而哀的时候,全军上下升白幡,行天地九扣之祭礼!
吕布为首而哭,百官默哀,众军将士尽皆泣之。城中家属们则在家中饮泣。全城上下,这一刻,都肃然而哀。
待全军回营,百官回城以后,整个气氛都不一样了。
第二步,便是安抚家属,抚恤阵亡将军士的家属,安排工作等诸事。
第三件事,才是升迁军中有功将士的官职,提拔任用有功之兵将。
然后,才是请功,设宴,定赏罚。
此三件事一做完,吕布父女一回徐州,只三天功夫,徐州臣民全服,臣服而敬畏之。吕布是真正的彻底的坐稳了徐州城。